我们又商量了一会,不觉天已黑了,吃了饭我觉得有必要先去余得利那儿探探口风,毕竟这事太大,牵涉也很多,先准备总不会错。再说,再过几月就是雨季了,如果我还不能在这段时间找到安置那批黄金的地方,到时雨季一来把洞口淹没,我就又只能再等半年才能去取,那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先到赌场里看了看舒怡,见她喝五么六的正赌得兴起,也没管她,出来后慢悠悠的向余得利的住处走去。
天刚黑尽,鹰扬大道上已是华灯初上,大道两旁灯红酒绿的映照着这宽敞的大道,很多小商小贩就着这些楼里的灯光在街边兜售着一些小货物,算命看相的人也不少,还有些玩杂耍的也趁着这时来凑个热闹。以前我很少一个人晚上出门,一是觉得不安全,二是觉得也没啥意思,所以也不大注意这些,今天出来,虽然心里有事,我也有滋有味的边走边看着这世态一幕。
我我一边津津有味的扭头看着路边的杂耍表演,一边随意的朝前走着,也不知怎么,突然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而且还把那人撞了倒在了地上。
我愣了愣看去,却是一个看相的老人被我撞倒在地,我有些奇怪,刚才我走路的时候,前面本没有人的,怎么就会撞上他了?心里虽在想着,却也马上上去扶起了他。
“对不起老人家,有没有撞伤你?”虽然我知道自己的力量并不大,但看他风烛残年走路都摇摇欲坠的样子,我还是有些担心。
那老人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却笑了起来道:“我好得很,好得很,公子请放心,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有那么娇贵,你撞了我,倒不知有没伤到你哪?”
我大感奇怪,被撞的人反而担心起撞人的人来,虽不知他有没有事,但见他衣服残破,年纪比父亲还要老,我不禁动了隐侧之心,伸手入怀,想找些银子给他,却掏了空,想起来是刚才让舒怡全掏走了。
我手刚入怀,那老人这时忽然说道:“公子是想给我老头银子吧?多谢公子了,多谢公子了。”边说边把伸到了我面前。
我现在身上哪还有银子,他这一伸手,搞得我好不难堪,不好说是想给他银子,也不好说是不给,手伸到怀里却僵住了。
“如果公子现在身上没有银子,那我就跟公子回住处去取吧。”他如此一说,我不觉皱了皱眉,虽然自己撞人不对在先,但看着他也没事,自己本也没说要给他银子补偿,他却反而先把话说死来讹我了。本来看他那年纪,给他些也没什么只是现在身上根本没一两银子,我如何拿得出来,如果现在回去拿银子,但走都走到这儿了,余得利那还见不见了?
虽是心有不悦,但我也没说什么,和颜悦色的对他说道:“老人家,我现在有事要办,不能陪你回去拿银子,这样吧,等会我回来,或者明天你直接到珞阳楼找我就行了,银子我必定会给你的。”
他微微一笑道:“好啊,那我们就说好了,明天中午我去找你拿。既然公子要办事,您先请。”说完侧身拱手让我先行。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面脸的皱纹下一双眼睛都快要被皱纹遮得看不见了,颌下稀稀疏疏的胡子已全白,一个身子瘦瘦干干的弓着,看那样子已没几年好活。我暗暗叹了口气,这样一把年纪了,就算给他讹了点银子,再让他吃几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于我来说,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我向他鞠了一躬后快步离开了,走了几步,忽想到还未跟他说我叫什么,到时他如何找我?回头看去,却已没了那老人的踪影,想不到这样老的年纪,走路到是挺快的,才这几步路就看不见了。我摇了摇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也没多想,加快步伐向余得利的官邸奔去。
到了余得利那儿,门房却报说出门走了,但已走了很久,估计很快就回来。我一想,要说的事很重要也很急,反正自己没事,不如就在这儿等他回来再说。
进入官邸才喝了半盏茶,余得利就急匆匆的赶了来,想来是进门时听到门房说我已来。
寒暄了几句,我就说明了来意,但目的却说成现在觉得珞阳楼太小已不能满足需要想发展壮大。余得利一听,有些为难的说道:“骆兄弟,不是当哥的不帮你,只是关于这些批地选址什么的事,一向都是宋二公子宋舒海在管,而我只负责守卫,没有批地或是其他的权利。”
我早知道扬城的大小事务现在都由宋扬的两个儿子宋舒山和宋舒海把持着,宋扬如非很重大的事一般不会出面。余得利虽然是四方城守之一,但这样的事没有宋家的点头,那永远也不可能达到目的。
“那余老哥能不能帮我向宋二公子引荐一下?我和宋二公子没什么交情,如果有您的引荐,我想宋二公子应该会给你面子的。”
“我跟宋二公子关系一直不错,引荐是没有问题的,如果有可能,我还能在旁边帮你说说好话,只是能不能批到,那我也不敢打包票了,要知道现在在扬城想找一块好点的地盘可不容易。”
我点头称是道:“我知道这事不那么容易,所以才想到请老哥帮忙了,事成之后,老哥您的好处我必不会忘。”
他微一沉吟道:“这样吧,明天或是后天早上我给你答复。如果你早说一天,我早帮你了,刚才我就是去宋二公子那儿聚了聚。”
我连忙鞠身向他道谢。
我又问了些关于宋舒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