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康进厅之后看见林天等人也是一惊,不知林天等人怎会出现在此地。那日他在陆乘风书房中与陆乘风父子二人打斗,正是心神慌乱之际,加之林天四人又刻意躲避,所以他并没有看见两人,直到此时才知道两人竟然也在归云庄中。
先前杨康虽然被拘禁关押,其实心里并没怎么惊惶,因为他在被擒之前就让与他同行的三头蛟侯通海冲出去替他向梅超风报信求救了,所以即便身陷囹圄也怎么担心,因为他相信以梅超风的本事,肯定能救他出去的。
可当他看到林天后心却猛地向下一沉,林天的本事他是亲眼见识过的,就算他师父梅超风也不是对手,有他在这里,梅超风即便来了怕也是凶多吉少。梅超风的死活他并不关心,但没有梅超风相助,他就更难逃脱了,他自己的死活他却不能不关心啊!
裘千丈并不知道杨康心里所想,见杨康似乎并没受什么大的伤害,暗自松了一口气,向杨康安慰道“小王爷,让你受惊了。”
杨康也不知这老家伙是什么来路,于是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裘千丈随即转头对陆乘风道“眼前有一桩天大的富贵摆在老弟的面前,老弟见而不取,却是为何?”
陆乘风奇道“晚辈身处草莽,有何富贵可言?”
裘千丈哈哈一笑说道:“金兵南下,大战一起,势必多伤人命。老弟结连江南豪杰,一齐奋起,设法消弭了这场兵祸,岂不是好?咱们身在武林,最要紧的是侠义为怀,救民疾苦。现下眼见金国大兵指日南下,宋朝要是不知好歹,不肯降顺,交起兵来不知要杀伤多少生灵...”
陆乘风听到这里,还以为裘千丈是想要让他组织太湖水匪帮助南宋抗金呢,于是忙道“能为国家出一把力,救民于水火之中,原是我辈份所当为之事。晚辈心存忠义,但朝廷不明,奸道当道,空有此志,也是枉然。求老前辈指点一条明路,晚辈深感恩德。至于富贵甚么的,晚辈却决不贪求。”
裘千丈连捋胡子,哈哈大笑道“咱们身在武林,最要紧的是侠义为怀,救民疾苦。现下眼见金国大兵指日南下,宋朝要是不知好歹,不肯降顺,交起兵来不知要杀伤多少生灵。常言道得好:顺天者昌,逆天者亡。老夫这番南来,就是要联络江南豪杰,响应金兵,好教宋朝眼看内外夹攻,无能为力,就此不战而降。这件大事一成,且别说功名富贵,单是天下百姓感恩戴德,已然不枉了咱们一副好身手、不枉了侠义二字。”
裘千丈此套言辞一出,杨康又惊又喜,想不到这个看起来颇受陆家父子尊敬的老头竟是站在大金国一方的,这样一来他获救的可能大增。
陆乘风等人听了裘千丈这些话却是愤怒不已,江南六怪勃然变色,韩氏兄妹立时就要发作。全金发坐在两人之间,双手分拉他们衣襟,眼睛向陆庄主一飘,示意看主人如何说话。
陆乘风对裘千仞本来敬佩得五体投地,忽然听他说出这番话来,不禁大为惊讶,陪笑道“晚辈虽然不肖,身在草莽,但忠义之心未敢或忘。金兵既要南下夺我江山,害我百姓,晚辈必当追随江南豪杰,誓死与之周旋。老前辈适才所说,想是故意试探晚辈来着。”
“老弟怎地目光如此短浅?相助朝廷抗金,有何好处?最多是个岳武穆,也只落得风波亭惨死。”裘千丈看着陆乘风说道。
陆乘风闻言又惊又怒,想不到这裘千丈身为前辈高人,为人竟然如此无耻,竟是来劝他们当汉奸的。陆乘风顿时将袍袖一拂,凛然说道“晚辈今日有对头前来寻仇,本望老前辈仗义相助,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晚辈就是颈血溅地,也不敢有劳大驾了,请吧。”说着话将双手一拱,竟是立即逐客。
裘千丈却端坐不动微笑不语,好像没有听见陆乘风的逐客之语一般,只见他左手握住酒杯,右手两指捏着杯口,不住团团旋转,突然右手平伸向外挥出,掌缘击在杯口,托的一声,一个高约半寸的磁圈飞了出去,跌落在桌面之。随即他左手将酒杯放在桌中,只见杯口平平整整的矮了一截,原来竟以内功将酒杯削去了一圈。
想要击碎酒杯不难,但举掌轻挥,竟将酒杯如此平整光滑的切为两截,功力实是深到了极处。此手一露,陆乘风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知道他这是以武力相威胁,正自沉吟对付之策,那边早恼了马王神韩宝驹。他一跃离座,站在席前,叫道:“无耻老匹夫,你我来见个高下。”
裘千丈说道:“久闻江南七怪的名头,今日正好试试真假,六位一齐罢。”
陆乘风知道韩宝驹和他武功相差太远,听他叫六人同,正合心意,于是忙道“江南六侠向来齐进齐退,对敌一人是六个人,对敌千军万马也只是六个人,向来没哪一位肯落后的。”
朱聪知他言中之意,叫道“好,我六兄弟今日就来会会你这位武林中的成名人物。”手一摆,五怪一齐离座。
裘千丈站起身来,端了原来坐的那张椅子,缓步走到厅心,将椅放下,坐了下去,右足架在左足之,不住摇晃,不动声色的道“老夫就坐着和各位玩玩。”江南六怪见状倒抽了一口凉气,均知此人若非有绝顶武功,怎敢如此托大?
“呵呵,郭兄弟,这裘帮主可是在向你的几位恩师叫板啊。你为人弟子怎么看到师父受人欺凌,不如就替你的几位师傅下场,向这位裘帮主请教一番吧!”林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