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玄这边灵光一闪,倒是有了些许头绪,但是凉宫春日却是阴沉着脸。
她也知道不能闭门造车,可问题能找谁商量去,虽然她素来行为“怪异”,但终究还是很正常的。毕竟寻找外星人可比我是神之类的靠谱不少,别说不是,至少前者有某种科学依据,而后者压根就是幻想症候群,不被人嗤之以鼻就不错了,能商量个鬼啊。
所以这事数来数去,也就能和叶秋玄商量了,毕竟都是同道中人,还是他告诉自己的。而现在,她不就是找他商量着吗?所以叶秋玄的话在她听来就是废话,说了和没说一样。这要不是敷衍她,那什么才算。因此,她心情顿时就郁闷起来了。
叶秋玄还在出神,倒是没留意到凉宫春日的变化,恰好就在此刻,一种寒意遍布全身,全身的汗毛都要倒竖起来了。
危险!极度的危险!比起在与弗兰一战的生死刺激,这冥冥中带给他的危险感更甚。仿佛在下一刻就要死亡一般。
叶秋玄想也没想,全身紧绷,精神在瞬间提至顶点,一声大吼,仿佛在宣泄着自己受到的压迫感,劲力一发,向着凉宫春日的方向扑了过去。一把搂住凉宫春日那玲珑有致的身躯,向前扑倒。
“嘭!”
一声巨响,楼道上的玻璃窗被无形之物击中,一瞬间便崩碎了,碎渣洒落,宛如冰晶的鲜花。旋即,一道白光在楼道中一闪而过,击中了叶秋玄原先的位置。只不过现在是白天,这道光束并不明显,但那光束过来的那一声闷雷却是让整栋教学楼的人都听见了。
晴天霹雳!没人知道怎么回事?除了当事人的两人,叶秋玄没有保持着拥抱的姿势,而是很自觉的直起了身子,但依旧还是跨坐在凉宫春日的身上,姿势更显暧昧。不过两个人都没有把心思放在上面,而都是把目光放在了之前的位置上。
那里洒落一地的碎玻璃渣,平滑的地板被打碎,变得一个坑洞,坑洞一片焦黑。
叶秋玄何等敏锐,雷电的魔法更是使用了不少次,没人比他更熟悉,闪电击中石块后的模样。只看一眼,他就知道自己遭雷劈了。如果不是之前福至心灵,提前躲开,恐怕这一刻被劈烂的不是地板,而是他自己了。
不过自己何时这么遭人恨了,居然被老天爷用雷劈。不过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是人为。只是,谁会和自己过不起呢?资讯统和思念体?不可能啊。除了他们,谁又能弄出这种动静。不,还有一个人。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看了凉宫春日一眼。发现她脸色有些惨白,似乎被吓了一跳。当即也不再怀疑,毕竟自己救过她,还给她开启了异世界幻想的大门,虽然怀揣着某种目的,但对方也不知道,不可能对自己动杀意,何况人家不也不懂使用能力吗?于是开口安慰道:“没事了,别怕。”
看着关心自己的叶秋玄,凉宫春日也不由得有些感动,虽然那道闪电没打中自己,但那么近的距离,谁能保证没事?但叶秋玄发现危险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逃开,而是救了自己,让她远离危险。那种时候,根本来不及思考,所以叶秋玄肯定是下意识的做法。所以他对自己好也就不可能作假。可自己居然那么不成熟的诅咒他,实在太过分了。
何况,换了个人,也未必能活下来。一个无心的诅咒,没想到会造成这种后果,凉宫春日又怎么可能不害怕。
自责和愧疚,让凉宫春日低下了那一直高傲的头颅,破天荒地对叶秋玄道起了歉。
“对不起!我只是赌气地想着,你怎么不被雷劈死,但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她不禁担忧起来,这样的能力真的好吗?一个不成熟的念头,就有可能让人丧命。之前她还半信半疑,可如今她是真的信了,但正是如此,才让她忧郁,因为她有过这样的念头何止一次,那么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又伤害了多少人呢?她不敢想。
叶秋玄有些意外,因为他没想居然一个赌气,就差点把自己整死了,不由得感叹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比起凉宫春日这种逆天的能力,自己辛辛苦苦学来的东西,还真不够给人塞牙缝的。
不过比起这个,他也看得出凉宫春日的动摇。一个念头杀人的事,除了亡命天涯的人和滚刀肉,没有正常人会喜欢。凉宫春日再怎么行为特异,终究是个女孩子,又怎么可能对杀人的事情感到高兴呢。
“不比上次,这次你倒是真的怕了。活生生的人,如果不是我,恐怕你的一个念头,现在就多了一具烧焦的尸体了。这样的真实感过于强烈了,是吗?”
凉宫春日点点头。
“正因为如此,才需要去控制它。不受控制的人会犯法,所以人类制定了法律和行为的规则,用来束缚人类。不受控制的能力会随时暴走,所以需要人为的制约。春日,你是要做力量的主人,还是要做被力量奴役的仆人,怎么做?取决于你。”
叶秋玄伸出手,握住凉宫春日攥得紧紧的拳头,轻轻地揉搓着,纾解对方的压力。
“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不只是任务,也是叶秋玄的真心话。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这种压力。力量也大,责任越大。何况凉宫春日这种毁天灭地的能力,她要承受的责任和压力自然也是巨大的。可她那小小的肩膀又如何能承受得住。叶秋玄不是悲天悯人,但终究还是觉得残忍了些,因为她还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