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仔细回忆了,这用得着各式法诀,对着奄奄一息的厚土一一施展了。
此举本是逆天而行,天道不容,破坏了命数轨迹,凡界并无太大的能力阻止,直接就降下雷劫。
此前,为了冉恒,云泽故作未曾恢复法力,至此紧急关头,却也顾不得掩饰自己法力早已恢复的事实,全力以赴,以求功成。
刹那间星月失色,天色昏沉,泛着红光,似是直压而下,压抑到方圆几里之内,静寂无声,再无鸟兽鱼虫之属。
厚厚的浓郁黑云,杂着耀眼刺目的电蛇穿梭往来,如同倒立的小山,意图直直压下,销毁了所有的不合时宜,比如,其下的云泽厚土两个。
值此紧急关头,云泽也顾不上心疼自己珍藏,狠着心不去看,将迅速减少的储藏。
储物空间里,云泽含泪抛下五花八门的法器,法宝,灵宝的都有。
迎上了滚滚而来的雷霆风暴,所有的宝贝,在怎么难得一见的,总也不过阻拦了片刻,就已是化为灰烬。
难得的分心挂腹,日后待的这厚土恢复了,定是要好生敲诈一番,放对得起自己为他,缩水到大半的身价。
云泽施了法术,凝聚了厚土仅剩下力量,设下阵盘护住已是无法躲避,空留神识还有几分的厚土,狠心执起戮天刀,迎上了不绝而来的劫雷。
当初本君出世时候对九九紫金劫雷更没能奈何得了,这区区一个**劫雷,还能如何!
云泽借着曾经吸收过的大地龙脉之力,对抗雷劫,只是终究年少,屡屡被劈的电蛇闪耀,飘起屡屡肉香,却不能让开,下面就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厚土。
此刻最初布下的阵旗早在第十一道劫雷时候,云泽,一个不妨,就被劈了个粉碎。
就连厚土此刻身上的阵盘,也以是浑身裂痕,摇摇欲坠,很有坚持不下去的表现。
云泽不太赞同厚土的信念,道途,只却甚为倾佩,虽未曾明言。
本来以云泽的为人,本是不会下这般大力气去救个,只是有些交情的人的。
只是挡不住,天道无耻,居然在她大婚之时,当着她面,就要收拾厚土,这个唯一的外人,宾客。
这不是削她罗睺魔君的脸面吗?又累得云泽很是损耗了大半的身价。
自然,在云泽的眼睛里,最为重要的是,丢人丢脸又丢财,此等深仇大恨,若何不讨回来?那还是在云泽的为人吗?
再说了,失了那么多的家当,如若厚土挂了,那她还能找谁讨去?
打着打着就起了火气,毕竟无论是谁,被劈的欲仙欲死以后,还能心平气和,何况,是以云泽的心眼儿,气性……
厚土心急如焚,却难在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泽,被雷劫劈的死去活来,耗尽法力,以手执刀驻地,无力反抗。
戮天刀纵使非凡,奈何它如今的主人,着实是有些没用的,实在对不起,它昔年的赫赫威名。
要知道他的前任主人,戮天刀魔君,是何等英豪力压群雄,洪荒诸圣,连带道祖鸿钧,都是被压着打的,那是个道消魔长的时代。
可怜它终于出了佛界镇压,却被戮天魔君的直系血亲坑的要死。
如今,毕竟不比当初了,魔界已是开始没落了。
比如这一代不如一代的魔君继任者,倘若不是神界忌惮罗睺这个喜怒无常?治理有方的魔君,担忧当初的血戈魔君留下的涛涛血腥杀戮,早被神界入侵了。
就连素生以清静之地的佛界都已是议论纷纷,就连戮天刀这个失了主人的,被秃驴封禁的绝世魔兵,也是知晓的。
被劫雷来了多次亲密接触,更加悲惨的是,这个新任的主人也快要翘辫子了。
远处,恍惚间,一个清冽的身影正疾步赶来,渐行而近,那是,刚刚与云泽结为道侣的冉恒。
梼杌驮着他,刚到雷劫范围内,就趴下了,直接被劫雷压制住了。
冉恒也被压制,只是却强自忍耐,连唇齿间的血流都无力擦拭,只凭借着一股毅力,要救云泽的执念,赶往云泽跟前。
云泽未必不是,也难免几分悔意,方才是热血上上头,如今却是悔之晚矣,已被劫雷记下了气息,避无可避,只能迎难而上。
赌上她罗睺魔君的帝命气运,总是要拼上一把的,。已是双目模糊的云泽,隐约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心头悔恨,怎的就牵连了他,那个傻子!
强自咽下口中翻涌的血气,云泽强行执刀劈向,来势汹汹势不可挡的,滔滔劫雷。
冉恒心急,他看的分明,云泽已是强弩之末,当是看到了他,不愿连累了他,才强行崔发了还未落下的劫雷。
紧要关头,冉恒爆发了此生最大的潜力,在尚距了一段距离的时候,飞扑了上去,护住了被劫雷劈了下来的云泽。
冉恒被劫雷劈住,却是紧紧抱住了云泽,口中鲜血不止,还笑着说,“不要怕,我会保护你。”
“说好了是生死与共,祸福相依,”云泽泪下,含泪而笑,一还翻身,反倒挡到了冉恒的身上,残破的身躯应向了劫雷。
冉恒本已是法力尽失,全靠着护持云泽的执念,才坚持了下去,又接下来了大半雷劫,最后一道,最为狠厉的一道,已是昏迷不醒。
倒是云泽幸运,雷劫再次劈下时候,她手中戮天刀正插到地上,被她抓住刀柄,那道虽说是最为厉害的劫雷,仅剩下一半,却也有一半被戮天刀给吞噬了,导入地下。
至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