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商怀虞真的是被心儿给杀掉的,只怕是陌南笙不会单单只是禁足她了。
想到这一层,君亭就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至少陌南笙知道这件事不是心儿做的,没有胡乱的将帽子给扣在心儿的头上。不过君亭这口气到底还是没能彻底松完,旋即就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般,急急的抽了一口气道:“你既然知道不是心儿做的,那你做什么还将心儿禁足?”
对他来说或许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可是对于心儿那个小丫头来说,那可真的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了。想起自己前几日去寻梅居里看到那个无精打采的小丫头时,君亭的眸子里就不觉又黯淡了几分。
“我做事还用不着向你交代吧?”陌南笙并没有要给君亭解释的意图,只是淡淡的看了君亭一眼,默默的将棋盘上的白子给围了起来。
“喂喂喂!陌南笙,你这是乘人之危!”
君亭拦住陌南笙去拾棋盘上的白子的手,口中还惊叫个不停。
在不远处候着的池清听到君亭咋咋呼呼的声音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果然,这个君公子就不是个什么简单的人,这不,他一个人也能将这府上给闹得像是住了好些人一样,而且,态度还那么多变!
池清脑中的念头才刚刚闪过,小路的尽头就出现了一个婀娜的身影。
是心儿!
一看就知道心儿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此刻正笑意盈盈的从远处走来,那温柔无害的模样任谁看起来都不会将她同不久前那桩杀人的事件给联系在一起,可是池清到底是不同的,跟在陌南笙身边这么多年,是陌南笙身边为数不多的知道心儿以前是做什么的人,故而此时看到心儿,池清的情绪还是有些复杂。
“心儿姑娘。”
思量间,心儿已经走到了池清的面前。看到向自己微微垂首行礼的池清,心儿的眸中满是不悦。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她最先认识池清的,可是池清这个榆木脑袋的男人却是怎么都不待见她,平素见了,也只是例行公事一般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同她过不去但是也绝不会同她亲近。可是就她在王府里待着的这段日子来看,这个池清对千叶茴的态度很明显就不同于她,这一点,就让她很是不悦了。
尤其是在千叶茴已经不在这个府上,而她马上就要成为名正言顺的侧妃的时候,不管府上旁的人背地里是怎么说她的,可至少在面子上见了她,都会恭恭敬敬的唤一声侧妃了,偏生是这个池清,到现在都还是叫她心儿姑娘!
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以后她才是这个府上的女主子,才是他应该要好好巴结的对象?!
饶是心中情绪翻涌如波涛,可心儿面上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唇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在听到池清唤她的时候还特意停了下来向池清还礼,礼数周到,姿态端庄又大方。
棋盘上的白子已经被黑子吞噬掉了一大半,败相已显,胜负已分。
对弈的两个人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自然是知道有人来了,不过陌南笙显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是以君亭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只得陪着陌南笙继续下棋。
“笙哥哥,君亭哥哥。”
心儿嘴角挂着笑,见二人似乎都沉浸在棋局之中没有反应,不免觉得有些尴尬,正抬眸打算向陌南笙传递一个信号时,那厢的君亭已经对着她笑了起来,并热情的招呼着心儿坐下。
这样的态度可不是一个在府上做客的人应该摆出来的姿态,尤其是在心儿看到陌南笙没有任何反应,甚至于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给她的时候,心儿脸上不失礼仪的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了,要笑不笑的样子倒是比不笑看起来还要难看。
与此同时的顾府,顾子虚正执了酒杯优哉游哉的躺在临时让下人搭建的秋千上面喝着酒,远处花团锦簇,美不胜收,沐永隽在下人的带领下进来一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纵然是定力好如他,此刻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三两步走到顾子虚的身边,抬起腿就踢了顾子虚两脚,随后便听到沐永隽带着几分嫌弃的声音道:“顾子虚!你这是在做什么?秋千架?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倒是不知道你还喜欢这个玩意儿啊!”
府上的下人很有眼力见,将沐永隽带到地方之后就很识趣的退了下去,此刻这偌大的地方,也不过顾子虚同沐永隽两个人而已。
被踢了几脚的顾子虚蹙着眉头睁开紧闭的双眼,因为有些不适应强烈的光线,还特地伸手在自己的眼睛前面挡了挡,奈何他这样一个举动完全就是白费,毕竟沐永隽那么一个人站在那里,完全挡住了投在他脸上的光线好吗?
豁然直起身子,顾子虚将手中的酒盏随意的丢弃在地上,抬眸看向面前的人,道:“沐永隽,你这一副吃了枪药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我听说最近你那个安分乖巧的小表妹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啊,你不准备同我说说?”
就知道来这厮完全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沐永隽白了顾子虚一眼,转身拂袖,竟是一副要走的架势。
顾子虚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兀自笑了笑,道:“没想到我的消息还真是没错,你那个小表妹有点厉害啊!居然能让你这个表哥露出这样一副神情来!不过相比较于你的那个小表妹,我倒是更关心千叶茴那个女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同我说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