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茴你……”
不理会千叶依震惊的眼神,千叶拍了拍衣裙,飘飘然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自己的院子。
“小姐,咱们还是不要同大小姐过不去了吧。奴婢瞧着这大小姐邪气得厉害,指不定是什么时候沾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回头要是那东西找上了小姐您,岂不是平白害了小姐您自己吗?”丫头见千叶依又要不依不饶的上前去追着千叶问,赶紧拉住千叶依,小声的劝慰着。
千叶茴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方才竟然敢拿她和陌南浔的事情来说事儿,还明里暗里的讽刺她不检点,这口气,她怎么可能咽得下去?
可这丫头说得也不无道理,若是放在以前,别说明着讽刺,就是背地里千叶茴也不敢多说她一个不好……这样的转变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千叶依却想不起来了,只是觉得丫千叶茴似乎真的很邪性。
“我们走!”
千叶已经不见踪影了,千叶依心里的不甘此刻也只能冲着还在屋子里的韶华发泄了,不过许是忌惮着韶华跟在千叶的身边,指不定也是个邪性的,是以千叶依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瞪了韶华好几眼。
韶华并没有听到千叶依和丫头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所以当看到千叶依瞪她的时候只觉是千叶依还在不满自己方才冲她叫嚷的事,立马就给瞪了回去,还幼稚的冲着千叶依做了一个鬼脸。
“有病!”
千叶依丢下两个字,蹬蹬蹬的就带着一大帮子人走了。
“说谁有病呢?你才有病吧?”韶华气得跳脚,“你一天到晚没事找事儿,我们王妃大度不同你计较,你还得寸进尺,现在居然还敢说我们王妃水性杨花,上京城谁不知道你还未同大皇子有婚约就敢爬上大皇子的床。自己都是个不检点的,一天到晚还好意思来说别人?谁给你的脸?”
韶华一口气不带喘的骂完这通话,才转过身去收拾屋子。
矮几花瓶里插着的花已经枯了,该去折几枝新鲜的来换上了,这春日渐盛,屋子里的被子也该拿出去晒晒,哦,还有王妃的那些宝贝话本子,也得一并拿出去晒晒,还有窗纱……真是的,她可忙了,就这二小姐一天无所事事,还偏生喜欢没事找事,这不是瞎耽搁她功夫吗?
噗嗤一声笑,引起了韶华的注意,一面扭头匆匆往声音来源处看去,一面在心里发誓如果这次还是千叶依的话,她一定要拿院子角落放着的笤帚将人给打出去!
“君……君公子……”韶华愣愣的瞧着面前的人,似是没有料到来的人竟然会是君亭。
“你们家小姐呢?”
君亭眉眼带笑,温润如玉。
“王妃她……她方才出去了。”韶华回过神,立即殷切的将君亭给迎进另一间千叶用来专门招待外客的屋子,“烦请君公子还在这里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寻一寻王妃,想来王妃也只是在这府上随处走走,奴婢很快就回来。”
“无妨,不急。”君亭不疾不徐的语调很大程度上安抚了韶华有些慌乱的心绪,“左右是我和心儿来得太唐突了,未曾提前给千叶小姐递个书信,此时等着也是正常的,韶华姑娘尽管慢慢去,若实在找不着也无妨。”
心儿也来了?
韶华自打见到一个她觉得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就有些心慌意乱,加上君亭又是言明了要见千叶,她一心便念着许是王爷托了君亭给千叶捎话,生怕耽搁了此事,所以急慌慌的想要去将千叶给寻回来,哪里有空注意到君亭身边还跟着一个人,而且那人还是心儿!
“心儿姑娘,请坐。”韶华抬眼看过去,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君亭身旁站着的那人的眉眼,果然是心儿无疑,她心内虽不喜,可面子上的功夫还是得做足,“适才出了一些事,奴婢心里有些慌乱,怠慢了心儿姑娘,还望姑娘恕罪。”
韶华给心儿和君亭分别添上了一杯热茶递到二人的手上,“烦请二位还在这里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请王妃过来。”
“等等。”心儿唤住要走的韶华,“韶华姐姐方才所说的出事,是不是指千叶二小姐来找茴姐姐的麻烦了?二小姐马上就要成为大皇子妃,若是她成心想要找茴姐姐的麻烦,茴姐姐定然只能生生受了这亏……此刻不见茴姐姐,茴姐姐是不是受了委屈,自个儿躲着哭去了?”
君亭也抬眼看向韶华。
韶华敛目轻笑,冲着二人墩身施礼,道:“有劳姑娘挂心,王妃看起来柔柔弱弱,可骨子里却不是个好哭鼻子的人,况且王妃出门的时候已经同奴婢说了是有事,想来不会是姑娘方才所说的那种情况。天色不早了,二位在这里稍等,奴婢去去就来。”
人家话都说得那么明显了,心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眼底隐隐透着些许的委屈。
脚步声响起,韶华的身影消失在屋门前,君亭侧首看了看心儿,道:“这好端端的,又怎么了?”
“君哥哥,韶华似乎很是不喜我,方才我不过是关心茴姐姐,所以才多问了两句,可韶华的那模样……”心儿委屈的抬眼看向君亭,“君哥哥,不是心儿多想,人们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这句话想来反着也是成理的。你瞧适才韶华的态度,这是不是说明茴姐姐也打心眼里不喜欢我?”
“心儿,你太敏感了。韶华只不过是不想我们在这里等久了,所以才想要赶紧出去找千叶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