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叔……是不是哪里出什么问题了啊?”作为此行唯一一直对老彪保持晚辈姿态和尊称的一个,曲沫显得有些紧张,上车连忙问道。
按说,7500点目标达成,且消耗资金不多,完全应该欢庆,享受掌声才对,可是胡彪碇突然就一脸苦大仇深的下来了,一声不吭离场。
曲沫和一众操盘手当场照做,跟着他退场,但是出来之后,心里难免都有些忐忑不安。
应该没出问题啊?!仔细自我检讨了一遍,又跟帝国理工商学院的两位老师一起做了总结反思后,曲沫变得更加茫然:
难不成是因为收盘指数多了2点,没能彻底显出股神的掌控力?!可那也太荒唐了…那不是股神,那是上帝干的事。
“就,我也不知道啊。”结果,老彪悠悠叹了口气,转头苦着一张脸,“我想笑来着,还想吹口哨……”
“嗯?那?”
“就临下楼的时候吧,你家那货给我打电话,说让我不高兴,还说是江澈说的,你说,我能怎么办?”
老彪很委屈。
神剑不高兴。
这就是江澈通过傻爱国,在14日大胜之后,留给港交所红马甲们的印象,自然,也是给媒体的印象。
接下来15、16两天,周末休市。但是战争并不会停止,这一波舆论上的争夺和酝酿,将会在接下来持续十余天的拉锯中,铺垫出很大的不同。
对此,江澈并不很担心,他只要把这个“不高兴的引子”放出去就够了。
剩下自然有媒体和民众,去帮忙理解出诸如憋屈、愤怒等各种情绪,去为神剑抱不平,去寻找缘由,然后继续绑架某些原本想安坐壁上观的人,甚至还有一部分生在港股,长在港股,但是同时和索罗斯沆瀣一气的大券商。
六年多了,如果说重生至今,江澈一直都还算是个好人,也做成了一些好事,那么,其中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就在于当他面对“敌人”,他从来都没试图去做一个好人或者君子。
他总是年复一年地喊着“我要光明正义高大上”,但其实,一向不介意手段、方式,总是比坑更坑。
…………
“君子总是让你钦佩……但,很少可以让你赢。”
“骗子能让你赢……甚至,有的还能让你钦佩。”
紧张的准备阶段和初战过后,难得可以稍作放松,郑家小两口在别墅院子里牵手散步,对话分析这几天所见江澈的布置,郑忻峰突然扭头对曲沫说这么两句话。
具体也不知他是在替江澈辩白,还是其实替自己一向的行事逻辑做解释。
比如现在曲沫已经知道眼前这栋别墅当初他是怎么讹来的了,那是个既让人心疼、后怕,又忍不住笑出来的故事。
她的男人不正经,年才二十五,已经有许多这样稀奇古怪的故事……
曲沫总是喜欢看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喜欢听他讲,总是笑,也总是喜欢他。
话题转到这次的外部舆论争夺。包括郑忻峰和曲沫在内,神剑内部保持着跟江澈一致的乐观态度。
具体原因有很多。
“比如因为我们有傻爱国……比如我们刚赢了一仗,士气正盛。”郑忻峰一边思索,一边总结说:“还有比如,我们看起来负重受委屈,苦大仇深,我们的天然立场就是好的一方,我们是港城守护者……”
“还有一个,大概是更关键的,老江。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就是,老江他现在其实都已经有点传奇化了,给外面人的感觉,神秘兮兮,还很强大……”
郑忻峰絮絮叨叨说到这。
曲沫第一次接话,先“嗯”一声表示赞同,然后说:“其实就他那张脸,他的外在形象,在舆论上就已经是天然优势了……至少女的,肯定都愿意他赢,都会站他这边……哎,你看这两天的报纸了吗?我看到有娱乐版记者说,就算这次败了,江澈也还可以在娱乐圈出道……”
“咳,过分了啊,沫沫。”郑书记终于忍不住,打断了曲沫的絮叨,转头看着她,“你这样说,我就突然很哀伤。”
“唔,别呀”,曲沫温柔又无奈地笑起来,说,“我这都还没说完呢……我本来还想说,但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女人,是觉得登峰郑忻峰比宜家江澈好看,也更有魅力的,那,就是在下我啦。”
曲沫说着拍了拍自己胸口,很仗义,很真诚的态度。
“……怎么听着感觉逻辑有点怪”,郑忻峰想了想,“所以,我是应该高兴吗?”
曲沫笑着点头,“嗯。”
“行吧,算你眼光好。”郑忻峰说着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而且你演技比他好多了。。”
“那倒是。”
“就是啊,我当初,就是因为看了《双生》,才在果美宜家的大战里,自然倾向你们这边的,然后……”
“然后你就被我拱了。”
“……”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客厅,里头江澈和老彪、三墩等人都在,曲沫连忙偷掐自家郑书记一把,阻止他继续说荤话。
这事说来其实挺困扰的,因为郑忻峰在《双生》里的强暴戏,那段“毛毛虫拱啊拱,突然被一刀终结”的画面,实在太深入人心,曲沫有时候关键时刻,就总笑场……
“看电视呐,什么节目啊?”怕对话已经被听见了,心虚的曲沫主动问了一句。
客厅里三个人都点头,但是不做声。
电视画面里,主持人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