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张君,我叫刘留生。”守卫眼睛一亮,恭敬地回答道。
张松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想,他对刘留生说:“接下来,你仔细观察,将所观察的情况告知我。”
“是!”刘留生答应下来,就前往岗楼上去了。
张松将队伍里熟悉地形的几人找来,画了一个简单的草图,与打铁佬、常深等商量夜袭的路线。
张松特意没有提撤退的路线,他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队伍的所有人,此去不成功便成仁。
因涉及到了身家性命,而张松明显没有撤退的打算,即使是轻视张松的人此时也不敢有丝毫保留,纷纷献计献策。
几番争执,最终定下了路线。
队伍所有人都站起来,检查武器,准备出发。几乎所有人都是一副严肃至极的面孔,气氛一时变得极为紧张。
“咦,站起来干嘛,都坐下,还没有到出发的时间。”张松让大家放松。
“这么晚了,正是夜袭的好时候啊!怎么还不出发?”常深疑惑地问。
其他人也望着张松,等待张松的解释。
“一个人睡得最死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你们想过没有?”张松没有问答常深的问题,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这……”常深一时回答不上来。
睡得最死的时候一般人也睡死了,怎么会知道是什么时候呢?在场的人几乎没有回答得上来。
“就是寅时。”张松说出了答案,寅时就是凌晨四五点钟。
“你怎么能确定?”队伍中有人质疑。
我怎么能确定?我能告诉你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德国闪击波兰、进攻苏联,日本偷袭珍珠港,都是选择了凌晨四五点吗?张松一时也解释不了自己怎么能确定。
“因为刚才守卫说了,寅时敌营最为安静,当然是这个时候睡得最死了。”就在张松为难之际,打铁佬为张松解了围。
打铁佬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恍然大悟,望向张松的眼光就不一样了,也对今夜的夜袭多了几分信心。
“常深,你伤刚好,怎么想到要参加这次夜袭呢?”张松问。
“嘿嘿。”常深非常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我觉得你人很好,不想让你死掉,就来了。”
常深一说完,所有人都憋笑憋得内伤。
见常深的样子,他不是说假话,张松非常无奈地看着常深,直接无语。
常深这时又笑着说:“不过,这时我不担心你的安全了,我相信这次夜袭能够成功!”
张松瞪了常深一眼,道:“这还差不多,算你识趣。”
许多人此时终于笑出声来,是压抑的笑声。
经过一番说笑,队伍那紧张的气氛消除了。
此时,谷口的守卫来到了张松身边。
“张君,寅时到了!”
张松收敛了笑容,严肃地说:“兄弟们,我们大展身手的时候到了。出发!”
谷口守卫早就见机地打开了大门,夜袭的队伍有条不紊地划出了大门,如水里滑行的渔船,悄无声息。
常深恪守了他的诺言,与打铁佬一起紧跟在张松的身边。
队伍出了谷口后,守卫马上就将青松谷口的大门关上了,这平日里熟悉的关门声,此时在夜袭的队伍听来是那么的不同,因为这门一关就意味着大家再也没有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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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松他们离开不一会儿,于敏之与周明庶带着全副武装的人马来到了青松谷口,两人登上谷口的岗楼上,眺望着蒙山盗的营地,静待事情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