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稀释的生命原剂里,陈广感觉到在这种液体的浸泡之下,自己的肌肤伤处每时每刻都感觉到一种细细的麻痒感。
在一种肉眼看不到的细微变化下,他能感觉看着伤口的肌肉缓缓地愈合。
因为设备和原料问题,暂时无法用原剂制作各种基因药剂和强化药剂,但是作为这些战略物资的重要原材料,效果还是很显著的。
陈广一个不留神将铁质门把捏成一团废铁,不由得楞了一下。
这一次虽然将身体各项机能强化到二阶一星,拳力达到三吨左右,但也把库存的尸核和原剂消耗殆尽,看来要抓紧食物、基地防御、尸核和生命原液收集的工作,还要......
如果不是离开家乡东越市两千多公里,他真想立刻动身踏上回家的路......
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此刻陈广感到饥肠辘辘,环视一周却没发现任何可以吃的东西,便走出了房间。
地下室三层空无一人,陈广便推开通往二楼的房门,想要找些吃的填饱肚子。忽然,茶室内传来一阵声音,正当他想要推开门时候,发现他们讨论的对象居然是自己......
房间里老烟有些不悦沉吟道:“你们聚在一起问我,觉得他杀人,太过暴戾,什么都自己决定不问你们的意见,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而我的看法却恰恰相反,我认为他是好人。”
“一开始,就是那天晚上,爆发了灾难,很多人变成丧尸开始到处咬人,是陈广拉住我,不让我出去。如果我出去,能不能活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是我欠他的一条命。”
“后来,因为我的失误,我们两个被困在超市...”
这时候,徐艾接替出声:“我来说吧。要不是陈广当时出手,当机立断,恐怕我早就被那几个男人...那什么了。根本不可能坐在这里吃着食物洗着热水澡。”
丁莽接话说道:“接下来,我外出找食物,被丧尸围攻,是队长救了我,也救了你们。这是我欠他的一条命!圆圆哮喘病发,我们去医院找药,少白————他是利用你吸引丧尸了,但是他没有在你受伤的时候抛弃你。我们活着回到公寓,刘老头想杀其他人的时候,还是队长发现了他丑恶的嘴脸,这次他又救了我们一命!”
老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继续道:“简单来说,我们大家都欠陈广一条命,是他带着我们找到食物,是他领头杀出重围带我们找到这里。这世上,没有人想做坏人,大家都想做好人。但是这世道,必须有个人站出来做恶人。那个富二代,陈广也是等到他作死才出手,他完全可以当个好人把他放了,但是你们能保证他不会回来做恶,害死人?”
“你们扪心自问,为了大家能活命,他站出来做了恶人。就算外面的所有人都指责他,我们也没资格说他!在我们老家有句话:你可以不做好人,但是你不能做小人。我老烟是个卖黑枪的,但是我知恩图报。如果你们谁要是对他有意见,乘着他还没醒,我做主给你枪和食物,快点走。以后大家有缘再见。”
茶室里一阵沉默,没有人接着说话。
陈广突然推开门:“都干嘛呢?不用干活还是怎么样?”
“醒啦!”
“队长!”
“广哥!”
收获所有人的目光,有惊喜、崇拜、如负释重,不一而足。
陈广指了指肚子笑道:“快给我弄点吃的,都饿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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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围墙内。
这里除了建筑外,就是一整片的绿化区,种满了各种名贵树木,郁郁葱葱。
陈广端着一碗老坛酸菜面,里面堆满了火腿肠,最上面还有两只盐焗鸡退,按照徐艾的说法,虽然含有防腐剂和添加剂,但是好歹是鸡腿。
痛快地喝了一口汤,陈广看见不远处袁正章一边拿着砍刀伐竹,一边掏出一架形似大哥大的东西贴到耳朵边,低头聆听。
“号称袁半城的袁先生也会做农活?”陈广走过去,笑着问道。
袁正章明显有些吓到,却很好的掩饰住了一惊一乍,只是猛然抬头,发现了穿着浴袍的陈广正端着碗面笑眯眯地看着他。
放下手中砍刀,袁正章笑了一下道:“什么袁半城,到头来还不是回到解放前,再说,当年我也是一个种苹果起家的果农,吃饭的手艺怎么会忘记。”
“哦,你怎么肯定你不会出去后东山再起?”
袁正章扬了扬手里的卫星电话:“你既然知道我外号叫袁半城,也应该知道我的交友有多广阔————这部卫星电话那边都是省里一些朋友,其中一位还是常务委员,一直没有信号,可见他们都沦陷了,我还有什么不死心的。”
他眯起眼睛反问道:“我倒是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外面父子三人被我那外甥劫持的?”
陈广咬了一口鸡腿,发现有些偏咸,看来要去弄点种子来种,不然都是这些包装袋食品也不是事。
他咀嚼着鸡腿,含糊回答道:“主卧室床头挂着你们的全家福,瞎子都知道主人是谁。而我们看起来像土匪逃犯,原主人不敢说话,反而让一个外人站出来说话,那么只能是有比我们威胁还大的人。而且我分辨不出来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只能想办法杀了他。”
最后一句话,杀气四溢,明显将袁正章吓了一跳。不过好在他外号袁半城,一生商海浮浮沉沉,见多了看不见的硝烟,也见过穷图匕现的对手。像陈广这样**裸的把杀意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