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换上一身太监服,而打晕自己海大富,正坐在前厅的桌子旁,品着身旁小太监递上来的热茶。
“你醒了,给我说一说,你的身世吧。”
海大富知道杜宇身怀武功,从老太监那得知,杜宇想进宫应聘杂役,却无意间闯进取宝房,此事必有蹊跷,他必须问个明白,对杜宇了解的越多,越方便海大富掌控杜宇。
“我的身世?取宝房的老太监没有告诉你么?”杜宇反问道。
“哼!一名丽春院的小小乌龟,身怀不低的武功,你觉得我会信么?”海大富冷哼一句,恐吓道:“你挽起右手看一看,是不是有一条青色的血线。”
“青色血线?”杜宇挽起袖子,在他手臂内侧,果然有一条五公分左右的青色血线。
“这条血线,便是我那招化骨绵掌所致,那血线每日张一分,直到蔓延到心脏位置,便是你毒发之日,到时候你全身骨骼血肉,都会化成血水,尸骨无存。”
“嘶!”杜宇倒吸一口凉气,装作极其惊怕的样子,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赶快帮我解毒!”
“只要你实话实说,听命于我,我自然会帮你解毒,而且事成之后,还给你一场富贵。”海大富冷笑道。
杜宇假装权衡利弊,半天之后开口说道:“那好,我就信你一次,如果你说话不算话,我必定与你同归于尽。”
“哼哼,算你识相,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想入宫?”海大富追问道。
只见杜宇缓缓起身,拿起前厅供桌上的瓷碗与香烛。
当!当!当!
慢慢地敲起鼓点,伴着音乐,开口唱到。
“禀公公,小人本住在京城旁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谁知那鳌拜,他蛮横不留情,仗势欺人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
“我爷爷跟他来翻脸,惨被他一棍来打扁。我奶奶骂他欺善民,反被他捉进了鳌府糟蹋了一百遍一百遍······”
“最后她悬梁自尽遗恨人间,他还将我父子逐出了家园,流落到江边,我为求养老爹,只有独自行乞在庙前。”
“谁知那鳌拜,实在太阴险。知道此情形,竟派人来暗算。”
“把我父子狂殴在市前,小人身体壮,残命得留存。”
“可怜老父他魂归天,此恨更难填。为求报父仇,唯有赌命来报仇。”
“一面勤练武,一面苦寻方。”
“发誓把功名显,手刃仇人意志坚。”
“从此心励志。我铭记此仇不共戴天!”
杜宇歌声落,海大富与其身旁的小太监一脸懵逼,半天之后,海大富冷不丁的来一句。
“说人话!”
“入宫,找机会,杀鳌拜,报家仇。”杜宇言简意骇的说道。
“噢?原来你与那鳌拜有杀父夺家之仇。”
鳌拜生性凶残,京城附近被他灭门的世家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既然海大富不愿相信杜宇是来自丽春院的小乌龟,那他就是誓杀鳌拜的报仇人。
有的时候,你说真话,没有人相信,反倒是说假话,容易得到别人信任。
“不错,我与鳌拜不共戴天,发誓一定要杀掉他,抄他全家。”
“那你跟着我,是有机会等到这一天的。”海大富与康熙前往丽春院,就是在与七旗旗主,商议诛杀鳌拜的事情,从这一点上看,他与杜宇的目的是一样的。
“公公,也与那鳌拜与杀父夺妻之仇?”杜宇突如其来的骚,又闪了海公公的腰,他身为太监,哪来的妻,一岁便被卖入宫,哪来的父。
“胡说八道!我怎么会有妻室!我一岁就入宫,哪有什么父。”
“对不起,公公,在下说错话了,不过我看公公如此英俊挺拔,气宇不凡,尤其是那两撮小胡子,不禁让我忘记公公的身份,实在抱歉。”
“哼!你是在取笑我吧!”海大富面色阴沉地说道:“我这两撮小胡子是假的,身为太监,就是不完整的男人,留上一撮小胡子,能让我找回一点自尊。”
“噢,虽然公公胡子是假的,但公公你这幅墨镜眼镜蛮不错的嘛,一看就是西洋进贡的上品货色。”杜宇继续拍马屁道。
“怎么你懂得欣赏么?”
“一丢丢啦。”杜宇坏笑道,如何在上司面前留下好映象,不停的夸上司便可以,所有人都愿意听好话,哪怕知道那是在怕马屁,因为被人夸,很爽啊。
杜宇借机四下望去,只见海大富背后的木架上,摆满了瓶瓶罐罐,海大富平时爱用毒,再加上他炼制化骨绵掌,需要用到一些毒药,所以,木架上大部分是各种杀人封喉的剧毒药粉,以及有着特别用处的药粉。
“找机会,偷上几瓶,以后说不定能用上。”
杜宇将目光再往后看去,只见一瓶瓶药酒摆在面前,里面赫然是各种巨鞭,想来海大富以为喝这些药酒,便能让自己弥补一些阳气,当真是可怜之人。
“公公,这些不会都是鞭吧”
“没错!这些都是鞭!”海大富自得的说道:“第一瓶是鹿鞭,可补肾精,壮肾阳。”
“第二瓶是虎鞭,可暖肾壮阳,益精补髓。”
“第三瓶是牛鞭,有温补肾阳的功效。”
“第四瓶是人鞭,是我净身时候,切下来的宝贝。”
杜宇一阵恶寒,太监的宝贝,通常放在宝贝房中,而海大富,把他的宝贝拿出来,还泡在酒中,不愧是太监中的奇葩。
“嘶!公公的人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