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健点头,既没有说自己有没有吃过饭,也没有丝毫的拘谨,大气的很,施施然的坐在了肖剑的一侧。
“爸。”父女初见,没有什么荡气回肠的感人故事发生,肖若只是淡淡的喊了声,就把一边的许安默拉了过来,介绍道:“这是许安默。”多余的话她也没有多说,许安默想应该是肖剑该说的早就说过了吧。
“嗯,不错。”肖父满脸堆笑,指着自己身侧的位置对他道:“小伙子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不见他先招呼自己两年未见的女儿,反倒让自己去他身边坐下,许安默犹豫了下,就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肖若挨着他坐下,赵子瑜紧跟着也坐了下来,水灵灵的大眼睛,不住的在他脸上打转,似乎在疑惑什么。
“许安默是吧?”肖父拉起许安默的手掌,表情亲和,轻拍着他的手背道:“听剑儿说你救了小若一命,作为父亲的,不知道拿什么感谢你,这个东西你收下吧,还望你不要嫌弃。”说着他从手臂上把一串晶莹剔透的玉珠拿了下来,递给他。
许安默看着眼前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玉串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把目光投向肖若,询问她的意思。
肖若目光微皱,出声道:”爸,你送他这么贵重的东西做什么。“
肖父头部微抬,斜着眼睛看她:”再贵重有你的性命重要?“
肖若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又把头低了下去。许安默这时候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牙一咬,心道不就个玉串嚒,有什么不好收的。就给接了过来。
“谢谢,叔叔。”
“哎,叫我什么?”肖父脸带责备,目光却透露着笑意。
许安默脸色涨的通红,叫一个陌生的男子为父,他怎么感觉都是怪怪的,一时说不出口。
肖若及时替他解了围:“许安默你就喊他叔叔就好,我们各叫各的。”
许安默松了口气,老老实实的喊了声:“叔叔。”他心里想着我还有泡你家女儿,现在叫你父亲算什么啊。
肖父也不在意,见众人都是愣着,招呼道:“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吃吧,又没有外人,别客气。”
一顿饭除了许安默外,吃的宾主尽欢,赵子健兄妹很是懂礼,知道人家要叙旧,因此吃过饭早早的就提出告辞,回家去了。
许安默见他们父女三人似乎有话要说,便也识趣的和三人打了声招呼,上了三楼。
路过二楼时,一个略显虚弱的声音从隔间传过来:“是小若吗?”
许安默心里一动,思道这应该就是肖若的母亲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很想看看她,听肖剑的话,似乎她病的很重,没好些日子可活了。
想起自己的母亲,他叹了口气,顺着声音走了过去,卧室的房门没有关,他伸头朝里望去,只见一片温黄的灯光下,一张豪华的大床上,坐着一妇人,看见他的面容时,许安默有些发呆,因为床上的妇人干枯瘦弱,面容苍老的活像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这就是肖若的母亲吗?
那妇人听见响动,慢慢的把头部移了过来,似乎是费了好大的力气一般,才看向许安默,就这样怔怔的望着他,许久好像才反应过来一般,开口嘀咕道:“你,你是小若说的那默,,啥?”
许安默没来由的一阵难过,人都有生老病死,可久病床前无孝子,他们的内心孤独,谁又能感受的到呢?也许临死的人往往都是世间最孤独的吧,因为除了等死,他们还得忍着内心巨大孤苦的折磨。
他走进去,坐到床头用尽量柔和语气道:“阿姨您好,我叫许安默。是你女儿的学生。”
“哎,”肖母咧嘴笑着,身手就要来拉他的手臂,许安默赶紧把手递过去,肖母精瘦的手握住他的手掌,他感觉就像被一个手骨架握到一般,有些勒人。
“小若之前上来说你了。”肖母笑道:“她说她认了你做弟弟,你以后也就是我的孩子,来这里不要客气啥的,就当是家,啊?”
许安默心里温暖,看他两句话没说就有点轻喘,不由担忧道:“阿姨,你得的什么病,怎么瘦成这样?”
肖母摇头低笑:“死人的病,早看开咯。”
“阿姨你这么好的人,怎么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看啊上帝肯定还想让你在人间再呆几十年,现在还不想收你。”许安默哄她。
肖母笑了起来,又是一阵轻喘,许安默赶紧从后面给她顺气,轻轻拍了两下,许安默忽然感觉到肖母的背后似乎有一片凸起,他仔细碰了碰,肉乎乎的,一时有些惊疑不定,又揉了揉,忽然感觉肖母闭着眼睛,哼了哼,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许安默只得停手,慢慢的把肖母放下来,让她睡觉。轻轻的走出房间,许安默还在回忆着刚才的感觉,似肖母这般瘦弱的人,后面应该很容易就能摸到脊梁骨的,怎么他摸着反倒有一片肉乎乎的东西,莫非这就是肖母的病症?
摇摇头,他有些弄不明白。走到三楼,在外面的浴室洗了澡,才回道肖若给他整理好的房间。
大床软绵绵的,许安默睡在上面却感觉不舒服的紧,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见一边的写字台上有书,顺手拿来看了起来。
只是他人虽然看着书本,脑海里却满满的都是肖若的事情。
想到宛若浊世翩翩佳公子的赵子健,他个人的风采、气度、学识.......无论哪一方面来说都是碾压他的存在,他就没来由的很泄气。这就好比你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