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确实狡猾!好胜之心似也不像你说的那般淡泊。”计无离又问道:“那宁破呢?就没说什么吗?”钟离烛道:“他认输了。其实他当时不知,杨成的伤势远重于他,若要再比,只怕数回合就能分出胜败。或许是宁破骄傲自负,不愿与杨成理论吧。”
计无离心底本希望杨成能能杀杀宁破锐气,可后来听杨成以计坑人,又对他生出些许不屑。沉默片刻,计无离又问道:“钟离兄,你为何要帮那杨成?”
“呵呵,开始是看他不顺眼,又因那杨成是我朋友。”钟离烛又摇头苦笑,说道:“后来不知为何,我后悔出手坑宁破,可是……”
计无离也觉钟离烛插手不妥,可事已发生,再言后悔也无甚意义,于是说道:“不过一次比试,也没甚么。”
“呵呵,话不是这么说。”钟离烛连连摇头,继续道:“宁破似极为看重这场比试,据说落败以后,他始终郁郁寡欢,听说练功时因为神不守舍而走火入魔,最后修为尽失,好像也因此自尽了。”
“这……”计无离没想到宁破早殇竟是因与杨成比试“落败”,也久懂得为何师父要寻钟离烛报仇。想想确实,若不是钟离烛暗中作梗,宁破既不会败,更不会死。再看钟离烛时,计无离也觉他十分不该。
“计兄弟,我是你救的,若你因为当年之事恼恨我,你打我一顿,也可以。”钟离烛确实满怀内疚。
计无离摇头道:“宁师伯去世,也不能全怪罪与你,若不是他性子太过刚硬执拗,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心绪如潮,计无离只觉人生易变,世事难料。长叹一声,计无离向钟离烛拱手作别,便离了度朔山,往青丘山飞去。
数日后,计无离回到了青丘山青鸾峰。先去见了师父华如烟,告诉她计闵指骨之事。华如烟接过指骨看了半晌,说道:“此物名骨简,是你父亲用心头血浇灌指骨做成的。”
“父亲心头血么?”计无离眼眶一热,又问道:“师父,这骨简有什么用处么?”
华如烟道:“骨简同竹简、玉简一般,都是记录用的。”把骨简还给计无离,又说道:“你父亲定是对你说了什么,不过你现在修为不足,难以开启此骨简。”计无离点点头,又问道:“师父,您能帮弟子打开么?弟子想知道,父亲临终前说了什么。”华如烟摇头道:“此物乃是你父亲用心头血所制,自然只有你这做儿子的才能打开,为师无能为力。”计无离点头,心想自己定要好好修练,争取早日能打开这骨简。
华如烟将已然痊愈的哇嘎交还给计无离,哇嘎竟有一丝丝的不舍,然后才兴高采烈的扑到计无离怀中。计无离看到安然无恙的哇嘎,也是大喜,连连向华如烟道谢。
临离开前,计无离又问华如烟,翠虚门上下何去何从。华如烟摇头说暂时不知,等过几日返回翠虚门再说。
未回自己洞府,而是先去找瑶无绫。瑶无绫颜色依旧,只不过因伤月笼过世,郁郁神伤。
计无离不知如何安慰,只淡淡说了几句节哀,想开些,云云。与瑶无绫告辞,计无离也未再去看韩千雪,人总是要自己长大的。
翠虚门紫虚殿后山有一浅谷,谷中散着七座剑碑,若仔细一看剑碑正是按北斗七星的方位排布。
剑碑之中,有一座低矮狭小的石屋,石屋前站着几名老者。
“秦纵,我们谷主就在这里?”说话的是归墟谷长老敖坤。另几人自然是翠虚门和归墟谷的几位长老。
秦纵点头道:“此处就是本门七星狱,贵谷主就在其中。”敖坤似有些不信,却说道:“为何还不将我们谷主放出来。”秦纵道:“秦某要借七星之力才能开启此狱,诸位要等到晚上了。”
敖坤于阵法一道也颇有造诣,只听他冷笑道:“秦纵,此时虽是白天,但我们正好有七人在此,不能依七星之位借力给你么?”
秦纵呵呵笑道:“敖长老如此自信能胜过星辰之力么?”
敖坤听了大怒,道:“哼,秦纵你别夸大其词,敖某自不敢说能胜过北斗星辰,可你引下来的也不过北斗之力亿万之一,我们七人尽可以替代之。”
秦纵不冷不热说道:“既然如此,那敖长老轻便。”说完,他就站立一旁,沉默不语,自也无出手的打算。
“你……”敖坤气极反笑,说道:“哈哈哈,很好,好的很。”重拂衣袖,也退开一旁。
月上中天,星罗苍穹,翠虚门后山忽然腾起七道豪光。这七道光柱颜色各不相同,从翠虚山始,直入天际。
数日后,征贤长老来到青丘山,说东方轩已被放出,归墟谷也已退走,众人可回翠虚山。
与归墟谷一战,翠虚门三代弟子并无折损,但最顶尖的一代长老牺牲数位,二代中坚门人更是死伤过半,因此满门上下都伤满溢怀,难有欢笑。
回到阔别月余的石海峰小院,哇嘎似乎很是欣喜,上蹿下跳,闹个不停。计无离将屋里略打扫一番,就开始打坐修练。
一连数日,翠虚山上始终安安静静,无半点风浪。计无离一心一意的修练,日日能觉修为增长不辍,这也令他欣慰非常。
这两天在外面出差,我尽量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