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花开花落不相知>第二百二十五 六界之乱(1)

擎冉参加完宴席之后,特地在花界留宿几日,好同梓芜叙叙旧。他们二人毕竟是同患难过,梓芜当年为了在天界蒙冤的擎冉,与他并肩对抗云宿。擎冉打心眼里敬重珍视这个朋友,恨不得日日与他把酒言欢。所以之后几日,擎冉几乎是和梓芜形影不离,饮酒作诗,下棋比武,搞得知浅都要崩溃了。特别是梓芜对着擎冉的时候,态度温和地就像换了个人一样,有求必应。这就导致知浅有时候会觉得,她自己像是第三者插足,十分多余,气的她差一点就要威逼擎冉回魔界,再也不要出来。

这一日下午梓芜和擎冉在毓香宫书房中下棋,月夏兴致勃勃地抱着萸归观摩,还时不时点评一二。知浅用过午膳之后就觉得十分困倦,在一侧的贵妃榻上打瞌睡。擎冉执黑子,梓芜执白子,在棋盘之上厮杀切磋,皆是一副认真的模样。一开始,两种颜色的棋子还呈现胶着之势,不分上下。一个时辰之后,白子就围困了黑子,渐渐占领上风。不久之后,黑子彻底败下阵来,再也兴不起任何波澜。

“唉,怎地又输了?”擎冉饮了一大口酒,胡乱地把黑子收回棋篓中,叹道,“本以为这一次换了战术,能赢的,结果还是落败。为何与你下棋,我就从未赢过?”

梓芜手边摆着茶盏,并不饮酒,只是喝茶。他泰然自若的模样,和擎冉的焦头烂额形成鲜明对比:“魔君性子豪爽直率,心中没有那么多曲折,一招一式都被我堪破,自然是赢不过我的。”说着,他又指点道,“如果魔君真想赢我,不如抽空先研习一下兵法谋略,胸中城府多些,把握也就多些。”

擎冉闻言,不禁撇嘴:“罢了,输了就是输了,看什么都没用!不过输给花神,本君也是心服口服的。”

月夏听完二人的对话,揉了揉萸归白嫩的脸蛋,肉呼呼的手感十分不错。他低声跟萸归耳语:“你父君呀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深,让人摸不透。偏生他还总能看透旁人的想法,这样不好、不好。等你这个小娃娃长大了,这一点千万不要学他,还是学你娘亲,直截了当一些好。”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软榻上的知浅恰好翻了个身,却没把握好软榻的宽度,“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知浅“哎哟”大叫了一声,睡眼惺忪地揉着摔疼的脑袋,迷茫地左顾右盼,好像一时想不清自己身处何处。

于是月夏立即改口,又对萸归说:“算了,你娘亲那个样子不是直截了当,而是呆傻疯癫。小娃娃你还是像我好了,无忧无虑,天真可爱,这就足够了!”

知浅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月夏对着萸归不停地嘀咕,就问:“师兄,你又跟萸归灌输什么思想呢?以后你不准和萸归说悄悄话,我必须知道你跟我儿子说了些什么。”

“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你。”月夏心虚,故意找借口搪塞。

知浅又看着萸归,拿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脸,道:“舅父到底跟你说了什么?算了,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准往心里去,记住了吗?”

萸归只是“咯咯”的笑着,脾气好的也不知随了谁去。有时候知浅都会怀疑,她生下的这个娃娃只会笑,其他表情都忘记被赋予了。

知浅既然醒了,就开始和月夏争着要抱萸归来玩。擎冉心有不甘,又重振旗鼓,和梓芜开始了新的一轮对战。整个毓香宫的氛围无比和乐,就连一向臭屁的绯月,对着知浅的时候,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直到擎冉身边的侍从来报,在擎冉身侧说了什么,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手里捏着的棋子也被放了下来,一室的欢声笑语便也随之停歇。

“怎么了?”梓芜第一时间发现擎冉的异样,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擎冉沉声道:“妖鬼二界突然开战了。我魔界和他们比邻之处,也受到了部分波折,有少数魔族子民被牵扯了进去,丢了性命。”

月夏一脸疑惑:“诶,这妖王舒罗和鬼王无道素来交好,怎地两家却突然打起来了?”

“是啊,我还记得当年慕天在天宫举行六界宴席的时候,妖王和鬼王始终统一战线,一唱一和,默契地很啊。”知浅回忆道,“怎么才不过几百年的时光,两人之间就生出这么多嫌隙吗?”

擎冉回答:“妖王和鬼王的关系确实是不错的。可是近来妖王舒罗不知着了什么道,性情大变。他向来是个喜欢挑衅的乖张性子,但也只限于言语和小事上挑拨。毕竟舒罗碍于妖界实力有限,不敢真的动手。但是这一次,舒罗却嚣张跋扈了起来。听闻这次是他主动挑衅鬼王,说鬼王每次都在背后指使他出来挑衅,让妖界树敌无数,鬼界只跟随其后坐享其成。鬼王无道自然听不得这话,两人在鬼王殿中大打出手。本来舒罗和无道的实力悬殊不大,但舒罗这次不知怎地,竟把无道打伤了。这不因此,就引发了两界之战。听闻,战事十分激烈,颇有不压倒对方不罢休之势。舒罗还声称,要先从鬼界开始,将其吞并,而后要对付其他几界。听那语气,就连天界,他都不放在眼里了。”

梓芜听完,不禁蹙起眉头。他心里隐约觉得,妖鬼之战和妖王的性情大变,没有那么简单。似乎,是有什么人或什么事,在其中蛊惑着。不过,梓芜并没有把这个想法说出口,他只是对擎冉道:“妖鬼二界和魔界离得近,魔君还是多注意些才是。怕只怕他们杀红了眼,会殃及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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