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见他许久不说话,微微一笑道:“怎么,不行啊?”
蓝衣才子嘴硬道:“这等死对,怎会有下联,我看是你不知从何处找来,专门难为与我的!”
李青云冷笑:“难为你?你还真看得起自己。”
蓝衣才子被他当众如此奚落,怒道:“你!”
李青云挥手打断他道:“听好,我的下联: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
“妙哉!”众人鼓手叫好。
蓝衣才子细细品味,果然是对仗工整,极为难得,心中已经暗暗后悔,不该轻易出头。
却听李青云摇头道:“这个下联工整倒是工整,意境却还差些。哎,又有了!春读书,秋读书,春秋读书,读春秋。”
嘶!
全场之人倒吸一口凉气,真乃神来之笔啊。
蓝衣才子脸色煞白,此等才思堪称鬼才!自己刚才竟然还妄想打他的脸,这不是自己凑上去让人家打吗?
此时众人看向李青云已经没了小觑,大家都不傻,有此大才之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书童,恐怕是苏婉儿与他斗气,才故意这么说的。
此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钱夫子来了。”
众人这才一哄而散,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
不一会的功夫,一名胡子花白的老夫子拿着一本书进了学舍。这位老夫子,名叫钱问,是六艺书院中年纪最长的一位夫子了,在书院中素有威望。
钱夫子操着沙哑的声音道:“县试在即,我县共有一十二名贡生,按例均需入学学习,今日到来的有几人啊?”
钱夫子说完,学舍中已经有几人陆续起身站起,站起的人都洋洋得意,但凡能过了学政官那关的,多少都是有些真才实学的。
钱夫子数了数,皱眉道:“咦,还差一人。”
李青云本不想过多招惹是非,但见夫子问起,只好磨磨蹭蹭地站起了身。
众人见他站起,瞬间明白过来,人家哪里是苏府的书童,能参加科举考试的,都是大家族的少爷,只是不是他是谁家的少爷。
本次十二人,其中那十一人都是平日里来上学的才子,钱夫子都是认识的,见李青云站起,于是问道:“这位学生,你也是去参加科举考试的?”
李青云点点头道:“学生李青云。”
钱夫子一愣,惊喜道:“你就是李青云?”
李青云道:“夫子认识学生?”
钱夫子一笑道:“倒不认得,不过韩学政对你可是推崇备至啊!那首《静夜思》和《离离原上草》当真是出自你之手?”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要说金河城中这两日人们饭后茶余谈论最多的,就是这两首诗了。这两首诗寓意浅白,又朗朗上口,流传度极广,就是私塾的孩童也能背过,大家只是听说是出自某位大家族的少爷之手,却不知到底是谁。
李青云道:“正是学生那日应付韩大人而做。”
钱夫子面显激动道:“当真是七步成诗?”
李青云点了点头。
学舍中一片哗然!
众才子佳人们再也无法淡定,原来此人就是近日来风头正劲的李七步!
李青云因为当日七步成诗,做出那首《离离原上草》,文坛中已经直接被称作“李七步”了,这可是莫大的荣誉,千百两年来,也只有两人而已。
蓝衣才子嘴角的不自觉肌肉抽搐了两下,今天自己这脸可是丢大发了!
钱夫子激动到难以自抑,招呼道:“来来来,到前面来坐,跑到最后面干什么。”
钱夫子这一说等于是间接打了蓝衣才子的脸,众人不由咧嘴朝他看去,窘得他只得深垂下头去。
接来下钱夫子讲的内容无非还是四书五经等的范畴,这些东西,李青云脑中已经储存了几千年的积淀,举个例子,就是《大学》中的这一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就有至少十几种注释,而且全是名家的经典论述。
下午酉时,到了学舍放学的时刻,一辆豪华马车停在了门口,马车前有两名极为俊俏的小姑娘俏立,她们都是丫鬟打扮,看着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样子极为清纯可人。
豪华马车加上俊俏丫鬟,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大家纷纷猜测,连丫鬟都这么漂亮,这是哪个大户人家啊?
李青云随着苏婉儿走出了大门,两个丫鬟见他出来,急忙迎上前来道:“敢问公子可是李少爷?”
李青云点点头道:“我是。”
两名丫鬟急忙齐齐施了一礼道:“奴婢见过李少爷。”
一名丫鬟开口道:“奴婢乃是寻芳阁的丫头,奉我家小姐之命前来请公子到阁中一叙。”
苏婉儿听到“寻芳阁”三个字的时候,已经目露含霜。寻芳阁是金河仅次于百花楼的第二大青楼,这货都被那些风尘女子找上门来了,而且还是在学院门口,当真是无耻!
李青云大呼冤枉,他来到隋朝后,只逛过一次青楼,寻芳阁他压根就没去过。
“你家小姐是?”李青云道。
“乃是寻芳阁的花魁雪瑶小姐”一名丫鬟恭敬答道。
“雪瑶?不认识啊。”李青云嘀咕道。
苏婉儿却是不信,瞪着他,你还装!
旁边几名才子听到后,纷纷驻足谈论。
一人道:“雪瑶姑娘乃是寻芳阁的当家花魁!其人之姿容,简直是风华绝代!”
另一人道:“知道为什么她叫雪瑶吗?就是因为肌肤胜雪。”
有一人补充道:“这都不是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