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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文海醉的厉害了,说是我带他,其实是他车子上的导航带我们几个去的。
颜文海的司机是一个很会看颜色的中年男人,见我们三个都喝醉了,也不问太多,直接拉开车门,等我们三个摇摇晃晃坐上了车,他这才从车载保温箱里拿出来加热的湿毛巾给我们擦脸。
又分别递了乌龙茶。
“去堤湖那边新开发的别墅。”颜文海擦了擦手,仰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的同时,神色颇为高冷,完全看不出刚才在酒吧里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样子。
我和妖妖灵则还是两个二逼青年,又欢乐又闹腾。
司机按着颜文海的一贯喜好,放着一堆轻音乐,弄得我们两个非常压抑,妖妖灵拍了拍副驾驶上颜文海的座椅靠背,“你平时都听这些?”
司机一脸心惊肉跳的表情,大概是没见过这么和他老板说话的,我心说还好妖妖灵没用平时和我讲话那个德行——一脚直接踹到整个人往前撞到挡风玻璃,那才是我们惯用的方式。
颜文海顿了一下,“你们想听什么?”
妖妖灵翻了翻口袋,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一只优盘,“找个usb,插了就能放。”
司机犹豫了一下,把u盘接了上去。
大概过了一会儿我们都没听到声音,妖妖灵拍了一下司机,“啊!我忘了说这个我录的时候声音减轻了,你得开响一点。”
司机哆嗦一阵子,然后旋转了音量键,结果就听到了一阵娇喘的声音随着音乐声响起来了。
司机老脸一红,赶紧拔了usb,车速提到了80码,一路加速开到了农郊的堤湖。
夜半时分,这个地方安静的只有远处的农户家里传来的鸡鸣狗吠,安静祥和得像是世外桃源,完全没有江城一贯的城市气息。
趁着夜色远远望去,大概十几米外,一座湖边潺潺的流水声格外缠绵,一座房屋的轮廓挡住了视野。
“小桥流水人家,不错,好地方。“妖妖灵感慨着,伸着四肢深呼吸了一口。
这地方的空气确实很好,清冽甘甜,没有市区那股子霾味儿。
“下车走吧,这边路窄。”颜文海下了车,摇摇晃晃走着,崭新的木质地板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大概走了几十步,他停在了门口,摸索了半天,然后突然愣在原地,“我插错钥匙了,哈哈哈哈……”
然后他就好像看到了特别好笑的事物一样,一边发抖,一边坐在了门口,还在大笑着。
我和妖妖灵回头看了一眼司机,丫坐在车里,脸都绿了。估计是从没见过颜文海这么真实的模样。
但我还挺喜欢这厮现在的样子的,起码他是个有感情的人,而不是一个纯粹的二世祖。
“是不是因为我逼死了她,所以注定我不可以进去。”颜文海大概是被内疚折磨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坐在门口一副认命脸。【△網.】
妖妖灵摇摇头,“这才哪儿跟哪儿,走,咱们翻墙翻窗子。”说完,他大大咧咧就开始摇摇晃晃的爬栏杆。
“他……随意惯了。”我看着一脸懵逼的颜文海,心说妖妖灵真是出格惯了。
没多会儿,妖妖灵从里面开了门,“你们进来吧。”
灯“啪”的一声打开了,我们走了进去,不觉屏住了呼吸。
窗明几净的房间,小两百平的面积,有客厅有厨房,靠湖的一面有壁炉,转角处有一整座恒温书柜,还放着一架纯白的三角钢琴。
整体偏地中海风格的装修,透着一股令人安心的气息,看得出来,装修的时候极其用心。
二楼更衣间、浴室、卫生间、洗衣间分别作了独立装修,还有两间客房,一间主卧。
再上楼的阁楼被暂时做成了杂物间,门锁着,我还没搞清楚钥匙在哪儿,颜文海显然也只有大门外的钥匙。
但是,这座房子,与我想象的别无二致,更重要的是,它被设计得有几分温柔的气息,似乎,在设计者的原定设想里,这间屋子,该是有个女主人的。
可是……我想她或许没想到,这间房子里,永远不会有一个女主人了。
我忽然有种抑制不住的伤感,坐在台阶上,眼睛阵阵发涩。
这时妖妖灵在楼下叫我,我下楼到一楼去,发现他们拿着啤酒,准备续摊的节奏。
“这个冰箱真不错,三开门,我回头也要买一个。”妖妖灵摩挲着哑光面的冰箱,赞叹一声,“品味真是不错。”
我们三个各自坐在沙发上,喝着啤酒,吹着牛皮,一直到半夜三四点,这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我被酒瓶砸醒时,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依稀被颜文海推着滚到了地上,又被踩了几脚后背。这会儿老腰跟断了一样。
要不是一阵饭香勾得人睡不着觉,馋虫上脑,估计我还能再装一会儿尸体。
妖妖灵围着围裙,站在炉灶前,一边在煮意面,一边在做浇头。番茄的清新混着芝士和肉香,还有罗勒叶、九层塔、黑胡椒的气味。
“富二代一早就走了,说要让咱俩坐等飞来横祸,有惊无喜。”妖妖灵面无表情看着我,等着我的回复。
我愣了愣,“不是吧?那你还有心情做饭啊?”
妖妖灵看了我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当然是假的,他说让我们两个等着生意上门,他认识点人,可以给我们的事务所找点客户来。”
我愣了愣,“事务所?什么事务所?”
妖妖灵用看智障的表情看着我,“昨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