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会中,女人比三条腿的男人还要稀缺……当然,他们也不搞基,更不会养男宠什么的。
所以于梁一时间甚至怀疑自己的鼻子出错,那上等的脂粉味,一般人家的女子根本用不起好吧。
然而他眼睛很快直了,从内房的门帘中,一个倩影缓缓而出。
作为伤感文学青年,于梁自认还是有点点才华的,至少肚子里的形容词可以装满一箩筐,只是面向他走来的这个女人,他却找不到任何言辞来形容。
只能说,很美,非常美!
于梁摸着良心发誓,这绝对是他前世加今生遇到的女子中,最勾人心魄的一个,但偏偏让人咋舌的是,她的表情中,决计没有半分勾引人的意思。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生尤物?
事实上,不止于梁,整个屋子里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就连那一直很淡定的病瘦中年汉子都不例外。
她的出现虽然突兀,但除了于梁外,其余人等并无半点讶色,显然知晓其来历,居然纷纷行了一礼。
于梁顿时收敛心神,从这个小细节不难看出,这女人在天地会中,地位绝对不低,否则哪能让桀骜不驯的汉子如此斯文。
“……辣块妈妈,值了值了。”
突然间,韦小宝无意识的喃喃自语着,那垂涎欲滴的眼珠子就没有离开了这女子的脸。
于梁毫不客气的掐他一把,这小子惹人厌没关系,别把自己拖累了。
“大小姐,我等浑人有辱你的身段,有事吩咐何不让婢女出来?”
这病瘦汉子欠身问道,语气甚至恭敬,这女子微微摇头,蹙眉道,“兄长被冯锡范暗算,生死不明,我有些担心,出来看看。”
他是陈近南的妹妹?不像啊……一个妈生的也能差距这么大?
于梁心中疯狂的吐槽着,那陈总舵主论面容只能说中等偏上,看来好基因都被这国色天香的妹妹占了。
“大小姐,我等正在问此人,你且进去,稍后属下便来汇报。”,中年汉子不卑不吭的说道,这女人微微一顿,轻轻颔首,却没有进屋,只是转入屏风后隔着帘幕坐下继续听诸人对话。
“嘿嘿,辣块妈妈,美人儿你问我呀。”,韦小宝显然被美色迷心,硬是没看出这气氛的微妙,邀功似的大说特说,不问自答。
这小子口才真真不错,一席话下来跟打评书似的,从怎样碰巧遇到受伤的陈近南说起,到和于梁一起来此地,过程一波三折,连于梁本人都听得有些入迷了。
“……大体如此。”
末了,于梁发现没什么需要自己补充说明的内容,淡淡一笑,点头确认,那中年汉子依旧将信将疑,踌躇的思考起来。
气氛有些微妙,这屋子里的人显然以中年汉子马首是瞻,并无半点声气,韦小宝时不时的望向屏风后面,居然想大着胆子去看那女人。
顿了约莫柱香时间,这汉子终于颔首道,“既然如此,还请小兄弟你再跑一趟,就说‘王八入瓮,何惧恶狗’。”
“好,我自会带到。”,这暗语莫名其妙,于梁不想淌浑水,并无过分深思,看了看韦小宝道,“那么,他……”
“他既然是青木堂的弟子,我等自会安排一应杂事,不必担心。”
于梁微微一笑,叮嘱韦小宝好自为之,这小子注意力全在女人身上,心不在焉的唯唯诺诺。
再出门时,已经是四更天时分,再夜猫子的闲客都回家睡觉了,整个大街上空荡荡一片,若非月色照路,当真瘆人的慌。
于梁加快步子,沿着小道疾行,那青楼虽然安全,但还是不放心将萧忠慧放在那里做“人质”。
重回青楼时,他潜行到韦小宝的居所,居然无半个人影,顿时心中一揪。
“陈总舵主?陈总舵主?”
于梁隐隐觉得不妙,低声呼唤着,半响后终于从柴房中传来回音,定睛一看,只有陈近南一人!
“小兄弟,你走后,这青楼中莫名其妙来了一拨江湖人士,我以为是冲着我来的,但仔细观察下,并非像是冯锡范的走狗,萧姑娘怕于我不利,主动跟去打探消息,算算时间,已经有半个时辰了。”
陈近南何等阅历,开口便让人安心,于梁勉强一笑,将自己的带话说了,陈近南眉头大皱,竟久久无话。
“敢问总舵主,萧姑娘跟那些人,大概往什么方向而去?”
于梁放心不下,萧忠慧武功烂的一逼人又漂亮,万一失手被擒了,生怕发生什么里那个番的情节,当下要去接应,陈近南知他心思,沉吟一下,颔首道,“我依稀听到,那伙人的目的地,似乎是城隍庙。”
“好,那在下暂且告辞,明日再来拜会。”,于梁心急,当即要走,陈近南却挥手让他稍待,从袖口中取出一件东西,于梁略微一扫视,差点连眼珠子都瞪出来。
要不要这么违和?
陈近南手上,赫然是一柄望远镜……单管,青铜管身,雕刻着细密的花纹,煞是好看。
“这是海外舶来的物事,需要远望行事时有些用处,小兄弟你去寻找萧姑娘时,不必靠近,可以用它观察观察再说。”
说罢便将望远镜交到于梁手上,并说明了用法……好吧,他多此一举。
“恭喜你,获得d级工具:单管望远镜。”
“单管望远镜:海外舶来品,常用于航海,瞭望手必备宝物之一,也可以作其他用途,比如,偷窥。”
于梁无语凝噎,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