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的要求,一向很难拒绝,况且,于梁还欠人家好大的人情。
“我答应你,说吧,什么事。”,他问也不问,一口应了,苗若兰眉色一喜,低声道,“明天是我爹和胡一刀第二场比试,我想请你去找到胡一刀,让他别比了。”
呃,姑娘,你就这么不看好自己的爹么?
于梁眉毛一动,耸肩道,“我可以去找胡一刀,但没把握说服他不比试。”,想到胡斐那倔驴的脾气,估计他爹也是个不好打交道的。
“你就说,他和我爹都是当世英雄,没必要像是耍猴似的在武斗场上卖弄,让不相干的人评头论足,要比试的话,私下找个地方有何不可?”
苗若兰护爹心切,低声道,“我怀疑,田归农明日要搞事。”
于梁微微一怔,似有所悟……两日前那场比试,摆明了苗胡二人谁也奈何不了谁,平手这个结果,田归农那厮如何肯接受?他煞费苦心就是求胜,既然光明正大不成,玩阴的就顺理成章。
“我爹在跟胡一刀比武的时候,我一直留意田归农的动静,他约见了很多江湖人士,其中一些一看便不是正人君子,我将这情报告诉爹爹,爹爹却说,叫我不要乱猜忌。”
苗若兰半忧半怨的嘟着嘴,似乎没能说动父亲很不服气。
当然,这结果非常正常……苗田二家世代交好,为了个莫须有的阴谋就怀疑人家,以苗人凤的气量和见识,断然不可能。
“……我得见一见你的父亲。”,于梁沉吟片刻,突然眼睛一亮道,“有人托我将一个东西带给他……或许,能帮上你的忙!”
他拍了拍缠在天机棍上的包裹,冰雪聪明的苗若兰立刻明悟几分,重重点头道,“好,跟我来。”
这姑娘说走就走,丝毫不问他要做什么,径直带他去找父亲,这份信任让于梁心中一荡,暗道称赞。
苗人凤住在大宅内院最好的客房,不仅风景装饰如画如诗,还专门带了一块空旷的院坝,院坝中十八般武器样样都有。
“那田归农为了你爹获胜,真是煞费苦心,可以给他评一个最佳幕后功臣了。”,于梁看着诸般器具,冷笑着讥讽一声,苗若兰点头附和道,“是呢,他自己打不过别人,便将我爹当枪使唤。我爹赢了,他沾光,我爹输了,他一点损失都没有,哼哼,如意算盘打得好。”
看来这些天,苗若兰跟那田归农的关系极度恶化,否则以她淡定的性格,断然不会说出如此撕破脸皮的话来。
“兰儿,你来了?”,屋内,苗人凤已听见脚步声,淡淡问道。
苗若兰应了一声,上前轻轻推开门,于梁定睛一看,这位金面佛坐在蒲团上,正在修炼内功,头顶上隐隐冒着白汽,显然正在紧要关头。
于梁非常懂事,没有打扰对方练功,耐心候着,足足小半个时辰后,苗人凤才清啸一声,声音几达百米之遥。
好强劲的内功……传说中高手冲突檀中穴后,运内力于五脏六腑间,可发出龙吟一般的长啸,甚至还以此为基础,发展出了一门绝学,狮子吼。
“爹爹,你武功又精进了。”,苗若兰嬉笑一声,上前为他捶打着肩膀。
苗人凤目中露出慈祥之意,摇头道,“可惜,还是没能胜过那胡一刀。”
于梁微微一笑,心道这目高于顶的苗人凤也有忌惮的时候,看来前几日那场比武,虽然是平局,但细小之处,却是他略占下风。
“苗大侠,胡一刀的儿子胡斐,托我给你送一样东西。”
见了正主儿,于梁也不抖包袱,将包裹送上后,便详细解释着缘由,苗家父女看到两颗人头,先是一惊,随着于梁的说明,又啧啧称奇。
“……好,这胡斐,也是个汉子,不辱父名!”
听到胡斐手刃商剑鸣的经过,苗人凤不禁拍案叫好,目中又露出惋惜之色,叹道,“可惜我与他们世代血仇,否则定要一起饮三大杯。”
“或许,这其中有误会。”
于梁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苗家和胡家,这么多年的恩怨,或许就是一场误会!”
他这话无疑相当震撼,哪怕定力好如苗人凤,都惊得从蒲团上跳起来,讶道,“为何?你休得胡说。”
于梁晒然一笑,摇头道,“我哪敢骗你不是?你们两家先祖都是闯王的帐下侍卫,反目成仇也是因为胡家先人背叛了闯王……但,这一定是真的?”
苗人凤冷哼一声,重重道,“那还有假,他胡家先人将闯王的人头敬献给了清国,卖主求荣,人人得而诛之!”
“哦?那为何清国没有把闯王人头拿出来示众?”
于梁打了个响指,似笑非笑,“清国对于叛逆,诛九族后,尸体会挂在城门上晒干喂狗,以儆效尤,闯王在他们口中,那是贼子中的贼子,这元首伏法,仅仅是在官府邸报中提了一句,除此外,再无半点音讯……苗大侠,你不觉得奇怪么?”
苗人凤眉头大皱,疑惑道,“你意思是,闯王没死?”
“咳咳,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老人家就算成精,怕是也要寿终正寝了吧……”,于梁半开玩笑,随即正色道,“我认为,起码他当时没死……因为胡家先人,没死。”
这话越来越绕,苗人凤一脸茫然,倒是苗若兰眼睛一亮,娇声道,“对的,狡兔死,狐狗烹,闯王一死,留着胡家先人有何用处?他武功那么高,跟随闯王又征战多年,杀的清国人不计其数,在清国仇家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