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的内心,一定是崩溃的……田归农一副吃了狗屎的表情,肉眼清晰可见。
“你,你胡说!”,他厉声反驳,而眼神却出卖了内心……慌得眼珠子都是瞎几把乱转了,还嘴硬!
“……胡大侠,要不你来说说?当着天下人的面,揭发田归农的恶行。”
于梁知道自己人言轻微,所以得找个大佬帮自己装逼……胡一刀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他的意思,颔首道,“没错,这笔宝藏……就在我手上!”
胡苗范田四家的恩怨,扯不清理还乱,但胡一刀的名头如此响亮,他说得信誓旦旦,由不得这一干吃瓜群众不信……就算不信,也不妨碍继续听下去。
“……闯王死后,以前留下的东山再起的本钱,便永远埋藏在地下,他原本将开启宝藏的钥匙交给我先祖飞天狐狸保管,我先祖当年见到苗田范三位义兄时,主动将这秘密和盘托出,这四人均是响当当的汉子,为人光明磊落,原本由谁保管均可,但他们要防着后人中出现为非作歹之徒,便约好将钥匙分成四份,胡苗范田四家,每一家保管一份,只有四家人合力,才能将宝藏的秘密打开!”
胡一刀说到这里时,田归农早已按捺不住,声色俱厉,狂喝道,“一派胡言,休得蛊惑人心,我们并肩子上。”
他朝着身后邀来的帮手振臂一呼,满以为这些人会一拥而上,谁知居然没人动弹!
“怎么,人海战术不中用了?”
于梁坏笑一声,知道程灵素的毒药起作用了,心中越发大定,摸着鼻子道,“既然你问心无愧,又为何不敢将胡大侠耳朵话听完,摆明了做贼心虚嘛。”
周围不明就里之人纷纷暗中点头,吃瓜群众又不是傻子,那胡一刀的话丝丝入扣,除非编织了很久,否则仓促间绝难捏造如此逼真的谎言。
田归农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估计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邀约的这些帮手,居然集体掉了链子。
“这姓田的处心积虑想杀胡大侠,报先祖的仇只是小事,最终目的就是想得到闯王宝藏!”
于梁嘿嘿一笑,再次笃定说道……先将屎盆子给他扣严实了再说。
“你,你放屁,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闯王宝藏!”
田归农撕心裂肺的否认着,眼看着众人目光越来越怀疑,突然身形一动,犹如困兽一般直冲胡一刀,竟然要杀人灭口。
当然,他只行了一步,便被于梁一记闷棍拦住,这厮顺势一跃,想从于梁头顶翻过,原本能跳一人多高的双腿却跟灌了铅似的,居然只离地堪堪二尺有余……所以说,做人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这一棍,打得那是结结实实,正好击中肚子,棍身入肉时,于梁甚至能听到对方的闷屁声……指不定还蹦出了其他什么东西。
田归农一声惨叫,犹如煮熟的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呻吟着。
于梁嘿嘿一笑,上前一脚将他踏住,猛然瞧见这厮怀中像是揣着什么东西,用棍子一撩开,一柄断刃便露了出来。
此刀非常古旧,显然有些年头,于梁眼尖,注意到刀柄上还刻着一行字,顺口念了出来。
“杀一人如杀我父,淫一人如淫我母。”
场外诸人皆大惊,不少上了年纪的纷纷叫嚷,“是闯王的军刀,这是闯王的军刀!”
“……姓田的,这把刀,一直在范家人的手里,你是如何拿到的?”
苗人凤突然出声问道,神色极为不善,田归农又慌又乱,嚅嗫着说不出话来。
“这把刀的刀柄中,便藏了宝藏的藏宝图,现在刀柄中空,想来这藏宝图,已经被这厮拿走了。”
胡一刀适时补刀,众人目光皆落在那刀柄上,果然有一处缺口,藏一副绢质的地图不在话下。
“一,一派胡言……”,田归农内心是崩溃的,他怎么也没想到精心设置的局为何会变成这幅模样,明明已经将苗人凤和胡一刀毒倒,为何自己的浑身内力也尽失?
面对胡苗二人咄咄逼人的目光,这厮终于扛不住了,把心一横,高声嚷道,“诸位,闯王已死多年,这宝藏埋在地底也是暴殄天物,我等将之取出来有何不可?我田某今日放话,诸位帮我从苗人凤胡一刀手上取了这闯王宝藏的钥匙,日后必定能分一杯羹。”
“哼,你们这些鼠辈,尽管来试试,我胡家的刀,可不长眼睛!”,胡斐傲然而立,根本无所畏惧。
于梁差点破口大骂,这哥们真不愧是猪队友的典范,吃瓜群众话都还没说,便被打入了田归农的同伙,得罪人也不是这么个得罪法……就算本来没那个意思,怕是也要心生歹念了。
“好小子,把我们当什么人了,今日不为别的,也要教育教育你小子,该怎么说话!”
果然,场下不少人大声嚷嚷着,各自拔出兵刃,眼看着就要冲到台上来。
然而一动手他们才发现不妙,浑身无半点内力,纷纷怪叫着相互猜忌,整个会场顿时乱成一团。
此地足有千人之多,乱起来简直就是一锅粥,不少人被推攘着倒下,连着挨了无数的黑脚,踩得骨头都断了数根。
人群向四面八方散开,犹如躲避瘟疫,还有少数人抱头鼠串着往校场中央奔来。
局面完全失控,于梁想也不想,立刻冲向苗若兰,不由分说将她抱起来,生怕这姑娘受伤。
“放,放手,去帮爹爹。”,苗若兰脸色大红,双手乱动,嗯,这小拳拳捶打胸口无比受用,拳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