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是一年生草本植物,三四月份播种,七月分开花,八月下旬种子就成熟了。
此时正是罂粟花开的季节,此时漫山的罂粟花全都开了,这种魔鬼植物的花色很多,一眼望过去整个山坡都是七彩缤纷的花果煞是美丽。
清晨的金三角晨雾飘荡,杜小笙站在山坡上向下望去,只见不少穿着灰布麻衣,头戴草帽扛着镐头的粟农在田间劳作。
看着这宁静的一幕,杜小笙起伏的胸膛也渐渐平息下来。
但是,当杜小笙定睛朝着山坡下望去的时候,他的瞳孔顿时猛地一缩。
眼前这些粟农,居然身上都有残疾。
有的是瞎了一只眼,有的是没了几根手指,甚至有的人少了一只手!
这些人并非天生残疾,他们身上的这些伤,都是苍扎将军的手下留下的惩罚。
只要有人抗拒种植这些作物,或者产量成色不好,就会被武装分子们残忍地施以处罚。
可以说,金三角最苦的人,就是这些种植魔鬼植物的农民。
他们的世世代代都像奴隶一般,一生为毒贩们种植这些作物。
而这些作物,更是给整个人类族群带来的巨大的伤痛。
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这些魔鬼植物,害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想到这里,杜小笙深吸了一口气,背着枪,顺着田间小路朝寨子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粟农们都干着自己的活,见到杜小笙路过,全都头也不敢抬,松土拔草干的更卖力了。
有几个监工,手里拿着皮鞭,坐在凉棚里打牌,老远就看到了杜小笙。
不过,在经过杜小笙初级化妆术的易容后,他的样貌已经跟村子里的东南亚人看起来差不多,加上伤口包扎的掩饰,看起来倒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
杜小笙也是艺高人胆大,就这么一路走过去,棚子里的人看他,他还对着人家点了下头,然后径直顺着小路走进了村子。
凉棚里的武装份子们都在忙着打牌,也没人看清杜小笙的样子,村子里受伤的人多了去了,他们又不是负责盘查的巡逻兵,自然不会有人闲的蛋疼,跑出去十几米上前询问杜小笙的身份。
……
早上的村子不算太热闹,家家屋顶冒着青烟。
粟农们不管男女都要去上田,武装分子们则因为经历了昨天的大战损失惨重,因为人手不太够,加上夜里严防,所以清晨村子里的大后方并没有什么人,甚至显得有些冷清。
杜小笙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高级特种兵,当然不会露出那种东张西望引人注意的神态。
他走路的姿势既不鬼祟,也不张扬,虽然看起来目不斜视,实际上已经利用眼角余光将村内的大街小巷摸了个透彻。
一个人背着枪在粟农们聚居的地方走了一大圈,避开了几波早上例行巡逻的小队后,杜小笙终于把寨子的大部分地方都走了一遍。
不得不说,经过跑酷系统的改造之后,杜小笙的脑域阔度已经远超正常的人类。
在超强记忆力的帮助下,寨子中一共有多少户,谁家适合藏匿,哪里有悬崖,什么地方地势高,贯穿寨子的河流都流经哪里……所有的一切,都如同一张系统绘制的地图般,精细地存储在杜小笙发达的海马体中。
规划出了几条逃离村子的退路,杜小笙终于放心大胆地朝着他此行的目的地走去。
再次来到用来运输烟土的峡谷附近,杜小笙谨慎地站在一处房屋的阴影下,仔细地观察起四周。
峡谷的两侧,堆好了不少用于战时和防洪的沙袋,旁边两个端着枪的武装分子站在不远处,用越南话小声闲聊,不时露出猥琐的笑容。
看来关键的位置还是有人把守的。
看着两人堵住了自己的去路,杜小笙也不打算强攻。
作为一名极限运动界的超级跑酷高手,这么点小难题根本难不倒杜小笙。
随着杜小笙轻巧地绕过两人,站在两人视角盲区的杜小笙来到了悬崖边,随着几个利落的攀附动作完成,双手抓着岩壁的杜小笙,如同蜘蛛侠般悄无声息地下到了滚木带上。
一路轻巧地向下,快步来到悬崖底部的杜小笙吃惊地发现,这里居然跟他想象中的运输条件有些不一样。
传送带的尽头,是一片经过修整的石滩,石滩的两侧用木杆架起了几个矿灯,杜小笙几乎不用再往里走,就看到了一个小型的码头,里面一条地下河极为缓慢地流淌,如果不仔细看,会让人禁不住以为这是一潭的死水。
再往里看去,只见整条地下河延伸到峡谷的尽头,一直钻进一片漆黑的岩洞之中。
他早该想到,金三角的毒.品贸易,一直都是依靠湄公河复杂的水系网络完成。
可这样的话,就完全打乱了杜小笙的计划。
这个苍扎将军果然狡猾,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做梦也想象不到,对方会把这些库存毒品,统统利用地下河道运输到什么地方。
“难怪联合国通过卫星云图怎么盘查都找不到苍扎将军的毒.品储藏地,原来苍扎这家伙是把那6000吨货物通过地下运河藏到了某处山腹之中。”
想到了这种可能后,杜小笙的眉头渐渐紧锁起来。
虽然猜测到了对方老巢可能藏在山腹里,但杜小笙却是半点都激动不起来。
这地下河的网络错综复杂,苍扎既然是出了名的狡诈,如果没有人开船引路,他们一行人根本很难找到苍扎将军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