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皇家亲卫,我自然想要问问,皇上为什么四天都没有接见朝臣,哦,对了,这是之前的情报,按之前我看到的算起来,已经十几天了,大人您难道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吗?”走到南镇抚司门口,陈三泰突然从身边拔出了鸳鸯刀,架在了余锋道的脖子上,冰凉的刀身在这炎热的夏天显得格外不同寻常,余锋道感觉到那冰冷的触感,居然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
“陈三,你这是要做什么!”余锋道看着近在咫尺的刀锋,紧张的说话都显得磕磕绊绊,作为锦衣卫指挥使,他根本就没机会亲自冲杀在前线,多年的富贵生活已经把他年轻时候的武勇消耗的一干二净,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勋贵罢了。
“余大人,您记恨兄弟我,我很理解,您想杀我,我也理解,不过理解归理解,我总不能站着被你杀,所以只好说声抱歉了。”陈三泰已经听到大门附近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会练习这种看似很威武实则花里胡哨的正步的,只有皇宫里面的禁军才会做如此愚蠢的事情。
鸳鸯刀划破了余锋道的脖子,鲜血顺着破口喷涌而出,余锋道试图捂住自己的脖子试图自救,然而大量的失血很快就让他无法动弹,只能两眼无神的倒在地上,吐出了胸中的最后一口空气,死不瞑目,他怎么都没想到,这陈三出手会如此果断,他连临死前的诅咒都来不及喊出了就这么憋屈的死在了南镇抚司的门口。
“掷弹组,听我口令,准备掷弹!”陈三泰从南镇抚司大门退了回来,两旁的脚步声已经如同雷鸣一般震耳,陈三泰眯着眼睛,就像一头沉睡的雄狮,清醒之后在准备着捕杀猎物,只是他现在要搞清楚,到底哪里才是猎物所在的地方。
看到陈三泰将沾满血液的长刀举起,然后又朝着空气劈下,早就在旁边准备好的锦衣卫掷弹兵将手中圆滚滚的黑色球体拿了出来,引燃了上面的引线,用力的掷了出去,动作真的和扔铅球的动作差不多,都是把球体依靠在自己的脖子与肩膀夹角上,整个人原地快速转了几圈,球体就在对准大门的时候用力推了出去。
黑压压的圆球从围墙飞过,震耳欲聋的响声将北京城百年的平静祥和打破,装备精良的禁军完全没有料到他们会被手雷突袭,锦衣卫的手雷和军中制式一样,使用的是铁制外壳,爆炸之后威力巨大,铁制破片仿佛沙尘一样横扫了整个队伍,上千人的禁军在这一lún_gōng击之下损失惨重,带队的禁军千总脸色惨白的看着这一片残肢断臂,居然没有忍住直接吐了出来,这位千总一看就是依靠着家里关系在禁军挂职历练的,没上过战场,甚至没见过多少死人,这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杀!”陈三泰鼻子皱了皱,空气中的硝烟味混杂着血腥味非常刺激鼻腔,外面的禁军应该死了大半,这种手雷就是专门对付密集的步兵阵列,不过使用的限制会比较大,要是引燃了没扔出去,那就成了炸自己人的利器,而随着火力更加精准的燧发枪开始替代火绳枪,现在的掷弹兵面临的危险更加打,野战时候已经很少使用掷弹兵,而在这种巷战,掷弹兵依旧能够发挥很大的作用。
随着陈三泰的一声令下,他手底下的锦衣卫立刻如狼似虎的冲向围墙,只看到那些锦衣卫单脚踩在墙体,用力一跃,整个人就飞到了半空中,然后单手扣住墙体上沿一个侧翻整个人就轻松的跳过了高高的围墙,向下降落。
把刀,挥砍,落地一气呵成,数百名锦衣卫进入这群早已丧失战意的禁军中,就像狼入羊群,瞬间刀光血影一片,只要还能跑的动的禁军根本不敢反抗,直接扔下了手中的燧发枪,拔腿就跑,锦衣卫也没有赶尽杀绝,这时候,陈三泰需要时间,他不能把重要的时间浪费在这群废物身上。
“收队,所有南镇抚司锦衣卫听我号令,去皇宫护卫陛下。”陈三泰心中隐约有一丝不祥之意,虽说禁军是一支废物,但是想要调动这支废物,就必须要皇上的印玺,或者是皇帝本人亲自下令,看起来,皇上真的对自己有忌惮之意了,真是悲哀啊。
这次陈三泰没有骑马,而是带领着锦衣卫从南镇抚司快步疾走向着皇宫冲去,这时候,再愚蠢的京师居民都知道发生大事了,街上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了,街道两旁繁华的店铺全部都封上了店门,陈三泰敏锐的感觉到一双双心怀不轨的眼神从街道的四周注视着自己,这让他非常的不舒服,什么时候他也会被这样注视。
“嘭!”陈三泰掏出手中的短火铳朝着某处直接就是一枪,立刻就有一声惨叫传出,陈三泰冷哼了一声,这才继续带领着手下快步离开,而当他们达到皇城的午门前的时候,入眼看到的便是密密麻麻的军队,看起来皇宫早就做好了防备,陈三泰皱着眉头看着这群穿着禁军甲胄的军队,他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这些军队明显见过血,面对他手下数千精锐的锦衣卫,一丝怯意都没有,很明显这些人绝对不是那些废物禁军,看来皇家的禁军也被人换皮了,这种情况下,宫里的那位陛下恐怕真的事遭遇不测了,只是到底是谁做了这种诛九族的大逆不道之事,目的有是什么?
“锦衣卫指挥使同知陈三以上犯下,罪不容赦,念在其率领锦衣卫为国效力多年,陛下只诛陈三,其余锦衣卫只要立刻诛杀陈三,既往不咎!”躲在禁卫军身后的一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