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是永封帝唯一的儿子,按照帝国的法律,理应由他继承大统,我不明白陈三你为什么要逼宫,难道是想谋反?”佐崎候的软柔娇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大殿中,似乎到现在为止,佐崎候依旧没有放弃希望。
“我不明白您到底在坚持什么,聪明如佐崎候应该知道我们锦衣卫手中肯定有您的把柄,就我查到的情况,太子、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是死于非命,在二皇子死的那晚,陛下就说了,他一定会让那些阴谋篡位者不得好死。”陈三泰看着这位坚强而倔强的佐崎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他的那位皇后,也就是辰屏公主的生母,她当年也是这样外柔内刚,可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自己的这身能力真的是受到了诅咒,这诅咒恐怕只能等待陈朝灭亡才能解脱,而自己又不能放弃这个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朝廷,历代皇上其实都受到过他的指教,这也是他保证整个陈朝能够始终保持对外拓展的重要手段,不过这次的变化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自己看好的太子居然会在锦衣卫的保护下死于非命,这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愤怒,事实证明一个人再强大也没有办法顾及整个帝国,佐崎候趁着自己在南洋平乱的时候,暗中毒害了太子,这样的大事如果不是宫内的密报,他甚至都收不到锦衣卫的情报,可见京中的锦衣卫被渗透的有多严重,而这渗透的源头,应该不是佐崎候,她要是有这么大的能量,此刻就不会在这里枯坐誓死一搏了。
“看起来陛下始终在矛盾,一方面是害死自己儿子的凶手,另一方面又是自己唯一的子嗣,不过佐崎候,你已经失败了,不要再挣扎了,昏迷的陛下已经做出了决断。”的确,陛下会昏迷就说明他已经做出了判断,从京师之外寻找适合的藩王继承大统,而不是让心怀叵测的佐崎候辅佐他们的儿子成为帝国的统治者。
“杀了这个锦衣卫!”也许是被戳穿了最后的外壳,恼羞成怒,又或者是因为深爱自己的男人最终没有选择自己,愤懑难抑,佐崎候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冷静,她白稚的脸上因为怒气而浮现出一抹嫣红,娇媚的声线在这一刻也涂抹上了一丝杀气。
看到二十多个侍卫拔刀向他冲来,陈三泰叹了口气,手按在了自己腰间的刀柄上,随着陈三泰缓缓拔刀的动作,整个宫殿中似乎都被这刀光覆盖,在佐崎候眼中,她只看到陈三长刀缓缓的向着身前劈去,在陈三面前的几个侍卫好像都撞到了某个东西,立刻被击退飞了出去,鲜血的腥味迅速充斥了整个宫殿,年少的佐崎候之子闻到这股闻到,脸色瞬间变白,这应该是他第一次闻到人血液的味道。
所有的侍卫都死了,陈三泰收回了手中的长刀,刀身依旧洁净如初,仿佛之前并不是这把刀屠杀了这二十多个侍卫,陈三泰看向佐崎候与她的儿子,事情应该结束了。
“太祖刀法,我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够用的如此娴熟和强大。”搂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儿子,外明亮,她居然没有感到一丝的恐惧,反而异常的兴奋。
“锦衣卫的人都会使用。”陈三泰不清楚这个女子到底在想什么,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怜悯一下这个即将死亡的可怜人。
“不,老祖宗说过,能够将刀气激发出去的人只有太祖本人,只有太祖本人!”每代佐崎候都会阅读辰屏公主的日记,里面详细记载了公主本人在陈朝的生活,以及就藩之后在日本的见闻,这相当于历代佐崎候的政治教材,里面不仅包含了当时陈太祖的各种执政方针,还有很多皇室秘闻,而这些秘闻最多的就是陈太祖。
“老祖宗的日记结束的很突兀,最后一页只写到七月初七,京师使者到码头。而太祖爷爷驾崩就是在那年的七月初三。”佐崎候的话让陈三泰不禁皱起了眉毛,他到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会把这种东西流传下来,这到底是为什么?
“老祖宗死在了十年后的七月初三,这种事情是不是过于巧合了?”佐崎候这时候咬住了嘴唇,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
“老祖宗她没有死,她希望能找到太祖,她相信太祖老人家也没有死。”
“没死!”陈三泰在这一刻,面色终于变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也是一个天罚者,而且能力和他差不多。
“她现在在哪里?”陈三泰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激荡的情绪,他知道自己的能力,这绝对是受诅咒的能力,永生不死听起来很美好,但是这其中的痛苦只有自己才清楚,如果不是找到了一个坚持的目标,恐怕陈三泰早就疯了。
“不知道,历代佐崎候都能收到一次老祖宗的信件,但是没人知道老祖宗在哪里,我是在去年收到老祖宗的信件,里面只说了她当时在江南。”佐崎候已经看明白了,眼前的这位真的是那位无所不能的太祖爷爷,输在他手上,自己心服口服,而现在,她唯一要做的就是保住自己和儿女的性命,而能够保住自己一家人性命的唯一筹码就是老祖宗。
“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会把你们母子俩囚禁在佐世保,并让你的女儿继承佐崎候的爵位,条件就是屏媛的信你们要第一时间交给我,连同送信的人。”陈三泰的条件已经很优厚了,谋反之人能够赦免死罪已经是万幸,佐崎候母子听到这句话,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陛下到底怎么了?”这时候的永封帝依旧在沉睡,陈三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