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盛产棉花、黄麻等农作物,另外,陈朝皇室在印度大肆圈地,雇佣印度人作为长工,种植茶叶、橡胶等其他经济作物,这些农作物在印度的成本低的令人发指,而装船之后运回国内,卖给江南那些急缺原材料的纺织厂主、橡胶加工厂主或者永远填不饱的茶商,立刻就赚的盆满钵满,皇室就依靠这些看似并不值钱的农作物,获得了大量的资金,当然,作为国家重要的战略储备资源,铁、煤等矿产都是由皇家和工部一起开采运回国内,即便开放印度海禁,这些战略储备资源依旧是由皇家和朝廷垄断的,在这上面,皇家和朝廷赚到的钱一直没有个详细的统计,只是按照现在国内的铁矿石和煤炭价格,这绝对是一笔暴利。
“十抽五的税率短期看并没有问题,但如果之后皇家彻底开放了海禁,那么一定会快速下跌,到时候那些商人肯定会被这么高的赋税弄的家破人亡。”作为星岛巡抚,廖如秉自然清楚经济问题,现在东南沿海一带,纺织厂和橡胶加工厂林立,纺织品和橡胶制品都是一船一船的运往国外贩卖,在这种热火朝天的场面下,原材料紧缺就成了一个大问题,由于朝廷政策的限制,江南以及湖光一带的土地大部分要种植稻米,其他地方即使全部种植棉花也不够那些纺织厂消耗,而最适合种植棉花的河南与新疆,则因为运输问题,棉花的成本居然比印度的还要高,可见海上运输之便,而印度幅员辽阔,即便陈朝只是占据了一半的土地,依旧要比河南、北直隶等省份加起来的面积大,而且土地肥沃,产出自然惊人,之前由于运力所限,不少原材料都加价卖给了法兰西人和大不列颠人,反正他们更加需要这些原材料,价格卖的比国内还高,也算是为国争光,这样一方面能够赚外国佬的银钱,另一方面也能稳定住,可谓一举两得。
“皇家会控制海禁,不会一下子全部打开,何况即便全部打开,十抽五也不算高,而且皇上也清楚这些海上贸易的猫腻,肯定会分门别类的进行税务调整,所以如闲兄你不能只算运走的那些原材料,那只是个添头,真正大头的肯定是运来的货物,那才是大钱,一来一回,我们现在只是笼统的十抽五,并不算高。”海贸船队自然不会空船去印度,肯定会装满了瓷器、丝绸、棉纺织品到印度,在印度卸完货之后,再装满印度的棉花、黄麻和橡胶,这一来一回,绝对是大赚特赚,即便完全开放了海禁,光是运输国内的货物到印度就能赚回所有本钱。
“但我担心,这十抽五会不会普及到所有的海上贸易航线范围。”听到廖如秉这样说,李秋实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了,不愧是星岛巡抚,一眼就看出了皇家在这税率问题上面埋下的伏笔,一旦开了这个口子,皇室就有理由将其他航线的税率提高到同等水平,尤其是辽东朝鲜与九州两条航线,这可都是在天津皇家水师的巡航范围,加个税,逃都逃不掉。
“如闲兄,你扪心自问,咱们陈朝的商税是不是有点低,尤其是这海上贸易,说难听点,是个人,有条船,运气不算太差,跑个几年,就可以颐养天年,这样的好事,自古未有啊!”李秋实看着检查酒楼的亲卫鱼贯而出,下意识就压低了声音,不过廖如秉就在他身旁,这压低的声音刚好能够让他一个人听见。
“李兄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这世上哪有这种稳赚不赔的事情。”廖如秉摇了摇头,伸出了右手,示意李秋实先走,李秋实也不推辞,率先走进了酒楼,他的身后,一大批满脸兴奋的官员都在窃窃私语,讨论着那二十份通商授权书。
这些事情,对于周航而言,显得有些遥远,他现在只能挺直了腰身,静静的站在这栋酒楼前面,值守着岗位,不过,这都是外人看到的现象,而周航本人,此刻的注意力都已经放到了脑内的系统之中,他的海盗船刚才打劫了一个商人,结合之前的经验,他居然莫名其妙的升到了四级,经验0/5000,个人悬赏上升为三十五两,打劫收获精品瓷器十三筐,总计一百二十个瓷碗,二十一个瓷瓶,估值约为五百两银子,只可惜这个系统不收,要是去海盗黑市贩卖,也就一百多两的样子,真是亏。
周航看了看附近黑市的价格,心中不由得大骂起来,只是他这瓷器都是无本买卖,抢过来的,想要销赃也只能卖黑市,以他现在的能力,想要洗白货物,似乎没有什么机会,只是让别人赚这么个大头,周航自然不甘心。
战船上存放这种易碎的瓷器显然不是明智之举,要是再遇到水师或者其他海盗,打起来这瓷器估计就真的碎成渣了,周航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处理瓷器,不过相比这些钱财,周航在系统中升到四级带来的另一个额外技能,更让他显得感到激动。
“远程遥控。”周航此刻闭上了双眼,整个人仿佛又出现在了那艘熟悉的战船上,身旁,周一,以及编号30001与30002都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周航试了一下,让他们将战船开向星岛,果不其然,周一就按照他的命令,让船工将战船调整方向,向着星岛驶来。
商船做海盗或者说战船做商船这种事情,其实在南海这片广袤的海域上还是十分常见的,当然,一般是后者居多,毕竟商人和气生财,做多了无本生意,很容易就回不去了,何况商船当海盗肯定不如真的海盗厉害,现在这年头,海盗多如牛毛,要是碰到真的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