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诸这一晕倒直接就把崇真派上下重新又弄得鸡飞狗跳的,忙得人那是团团转,而云飞扬也自知自己闯了大祸,默不作声地跪在掌门面前等候发落。
此时议事堂内众人均为此事争论不休,颇有几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感觉,谁也奈何不了谁。
在此之前,青松召集众人道议事堂是为了商议御敌之策,顺便讨论怎么瓜分这几个名额,却不曾想要事商量到一半,就出了这档子事,故而众人的焦点也都不约而同地转移到此事上。
本来这种事情在平时也算不上太大的罪责,最多就是关一下禁闭以儆效尤,但是奈何现在是非常时期,一个小的差错都有可能会造成不利的局面,所以云飞扬此次估计真的逃脱不了被赶下山的命运。
以赤松,青松二人为首的诸位长老自是巴不得云飞扬这臭小子早早滚下山,眼不见心不烦,此时更是抓紧时机落井下石,以求一击即中,将对方扫地出门。
其中以赤松尤为甚,他早就看这个想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混小子不爽了,心里恨不得神不知鬼不觉弄死对方。
可惜啊,崇真派里规矩严,平日里他身为长老想给云飞扬穿小鞋自然是没有人会跳出来说他不是,不过要是弄出人命也是不好收场的。
此外,自家那个不争气的闺女八成早就芳心暗许,要是真的想不出个正当理由把云飞扬丢得远远的,保不齐他最后真的得捏着鼻子认下这门让他老脸无光的亲事,所以此时他才如此卖力地吆喝着。
而苍松这个表面上和此事无任何交葛的人暗戳戳地躲在赤松的身边呐喊助威,也就格外不引人注意了,连青松都只是以为这二人只是习惯性暗中进行了串联,并未多想。
说是私下暗中对好了口风,其实也不全对。
赤松在来的路上的确是找过他暗示了一二,而他也是顺势推舟地应了下来。
明面上大家都知道他是看在有利可图的份上,这才和赤松联手,但实际上这其中真正的缘由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充其量就是苍松内心的不安罢了。
虽说他一直以来都抓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可以证明青松和云飞扬之间有猫腻,但是他就是有种直觉,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这种直觉仅仅是他个人的感受,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所以苍松也从未对外表露出自己的疑惑,而是将此事深深地隐藏在心灵深处,静待时机,此次出手,为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试探,看是否能趁青松毫无所觉的时候摸清事情的底细。
......
这场上的事态发展愈发地胶着,众人心里各自的小算盘都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扒拉着自己能在此事中沾点什么好处。
而青松此人从刚刚起就一直是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双手搭在两边的扶手上,闭着双眼,淡定地听着屋内众人的争吵,好似一点也不着急,反倒是台下以白石为首的一伙人直接就争得面红耳赤地,差点没撸袖子打起来。
虽然青松的镇定有些出乎众人意料,但是白石此人作为青松的亲传大弟子,一向是作为青松意志的传递者,所以他所说的话和所站的立场一定意义上也可以视为是青松要说的话和要表达的立场。
这掌门嘛,总是要端着几分架子的,不好直接撸着袖子就和底下的人撕逼,所以这个时候就是体现马仔作用的时候了。
而赤松和苍松二人倒是没有这个顾虑,反正在场都是崇真的高层人士,又没有外人和普通的门人弟子,说丢人也丢不到哪里去。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听在场诸位都吵得差不多了,青松终于睁开了眼睛。
只见他从容不迫地端起右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忽然重重地将茶杯放下。
听见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后,众人皆默契地收住了声,摆正了身子,将视线投注在青松身上,等待他的下一步举动。
见到底下的人如此识趣,青松面上虽不显,但心底还是颇为满意的。
他清咳了几声后,沉声问道:“飞扬,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王家集的传闻的,我记得这事我应该是下过封口令的吧?”
“这,这我是担着潲水路过演武场时,听到几位师兄在讲,我就稍微留心了一下。”
此时云飞扬心中也是极为后悔的,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把自己打醒。祸从口出的道理他又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他那时也没想太多,想着大家都在议论的事情,或许也不是什么太过重要的事情。
瞧见青松若有所思的神情,他眼睛一转,趁热打铁补充道:“我这也不知道这是机密要闻啊,又没人告诉我,我见江涛师兄他们在议论,我就以为是大家都可以说的事情,也就没有多想,当时就是想安慰一下傅公子,我也不知道他并不知此事啊。”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再纠结也无济于事,云飞扬心里清楚得很,这次要是没有意外,他肯定落不着好,所以最好赶快想着如何甩锅。
他心里也是觉得有点冤,这明明是江涛没有把掌门人的命令放在心上,肆意将此事当做饭后闲谈的材料,这才被他听了去,不然他又怎么会得知此事,进而犯下错误?
听了云飞扬这番辩解的话语,还不等青松做出回应,赤松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直指对方血口喷人,什么栽赃嫁祸,捏造事实的罪名不要钱似的往云飞扬身上扔。
青松挥手制止了赤松激动的言行,点头示意对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