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岳父大人!”进了侯府的正厅,谢伯宇第一个向绥宁侯行礼,关心的道:“刚到邕州就听说岳父大人身体不适,不知如今可好些了?”
“已经好多了!”绥宁侯说着违心的话,那日之后,他又呕吐了好几次,几日下来,人都瘦了不少。而更令他难过的是浑身上下都起满了大颗大颗的疹子,又疼又痒却又不能去抓,吃不好睡不好,精神也糟糕透了。若不是洪州鑫也到了,他或许都不会出来见人。
“那就好!”谢伯宇做出一副放心不少的样子,道:“岳父已是花甲之年,可得好好的保重才是!”
“是啊,我都六十二了!”绥宁侯叹口气,道:“也是我没福气,儿孙一个一个的都不成器,若不然的话,像我这么一把年纪了,就应该过些含饴弄孙的悠闲小日子,哪能整天的为这些个不成器的操心!”
“侯爷此话差矣!”洪州鑫淡淡一笑,道:“旁人不说,世子允文允武,别说在邕州名望极高,就连小侄在燕州也时有听闻。”
“他啊,也不过有个虚名而已!”绥宁侯摇摇头,道:“他若能像你们兄弟一样,而立之年就能独当一面的话,我也不至于到去年才请立世子……我的无奈,又有几个人能够理解呢?”
绥宁侯是故意说这些话贬低林易郅的话的,林易枢的猜测,今儿一早就传到了他的耳中。他真不觉得林易枢是胡乱说话的,尤其是知道林易枢被冯老夫人关进了墨香楼之后,更肯定了林易郅是想借着旁人的势力向自己施压,逼着自己处置林易硅。这让他异常愤怒,对林易郅这个原本就不是特别满意的长子更不满意了!
“要想知道儿子能否独当一面,父亲首先要做到的是学会放手!”林易郅站了出来,迎着绥宁侯的目光,镇静的道:“洪将军兄弟能在而立之年独当一面,最重要的是耿老将军给了他们机会,而父亲却从来不曾给过儿子这样的机会。”
“你这是在抱怨为父的吗?”绥宁侯脸色微微一沉,道:“老大,你可知道你这是在说什么?”
“儿子不是抱怨,儿子只是在说一件事实!”林易郅没有被绥宁侯的脸色吓退,他上前一步,道:“父亲,您年纪大了,也该颐养天年了,绥宁侯府和邕州城的一切,就交给儿子吧!”
“你是想和为父的夺权?”绥宁侯脸色彻底沉了下去,看来老四老五猜错了,自己也估计错了,这个不孝子不是想借着旁人的势来逼着自己不得不处置老四,而是想比自己给这兔崽子让位!
“儿子只是心疼父亲一把年纪还要操劳,想请父亲早些退养,也好让儿孙们好好的孝顺。”林易郅看着绥宁侯,不避不让的道:“父亲,您已经老了!”
“你这不孝子!”绥宁侯呵斥一声,而后转向冯老夫人,道:“你也觉得我老了,该给这不孝子让位吗?”
“侯爷,你我都老了,早该颐养天年了!”冯老夫人神色淡淡的,道:“如果说儿子们真的不成器也就罢了,但事实上是除了从小就被宠坏了的老五之外,不说是个个出类拔萃,但起码没一个是败家子。照我说,你早就该把手上的兵权放给儿子,当然,现在也不晚!”
“看来你们母子两个早就已经沆瀣一气了!”绥宁侯心头气极,转向谢伯宇道:“你今日过来也是为了给这不孝子摇旗呐喊的吗?”
“岳父请勿生气!”谢伯宇脸上带着笑,道:“子承父业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大舅兄已是不惑之年,早该承爵,担负起绥宁侯府和邕州安危的重担了。若非小婿是个不成器的,这些年一直活得浑浑噩噩的话,家父早就把辅国公府丢给小婿,自己带着母亲到处游山玩水去了。”
绥宁侯的心一沉再沉,他的视线扫过洪州鑫,最后定在面白无须,年约三十的陌生人身上,那人笑着起身,拱手,道:“咱家唐三福,见过侯爷!”
“您是……”唐三福那独特的口音和长相让绥宁侯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这兔崽子,难道连皇帝那边的关节也给打通了吗?他哪来的本事能耐和胆子啊!
“咱家是在皇上身边的奴才!”唐三福笑眯眯的,他能不笑吗?昨儿一见面,林易郅就给了整整一万两银子的见面礼,这还不是全部,他可说了,送行的时候另有大礼相赠。就冲着这个,唐三福也会站在林易郅这个出手大方的财神爷这块,至于说皇上……
他们这些贴身侍候的心里可都清楚,皇上对这些个德高望重的老臣可是相当的忌讳的,手握重兵的这些个尤其如此。耿老将军知趣,每年有八个月好好地呆在京城,让皇上想见就能见着,心里稍微放心些。
邕州的绥宁侯,蓟州的靖宁候,可都是皇上的心腹大患,若能让老奸巨猾的绥宁侯退下,换上年轻些的世子林易郅,皇上只有高兴的份!
想到这里,唐三福笑着,道:“侯爷老了,是时候让年轻人报效国家了!”
绥宁侯有一种大势已去的感觉,他又将目光落到林易郅身上,咬牙道:“你以为你找了几个人来,就能逼着你老子退养吗?”
“儿子不敢那么天真!”林易郅看着绥宁侯,道:““儿子不敢那么天真!”林易郅看着绥宁侯,道:“
邕州的绥宁侯,蓟州的靖宁候,可都是皇上的心腹大患,若能让老奸巨猾的绥宁侯退下,换上年轻些的世子林易郅,皇上只有高兴的份!
想到这里,唐三福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