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葵丢了!
想起两个月来我身发毒疮时葵对我的照顾,还有坐在轮椅中的原教授对我的嘱托。我的心开始滴血。
我试图寻找绑匪留下的蛛丝马迹。结果却徒然。
退出房间,我逐渐冷静下来,现在该怎么办?
我必须思考几个问题。我的对手是谁?我的对手有多强大?我能不能凭自己的能力找到葵,能不能只身把她救出来。
我撇下自己的课,纵身飞上半空用灵识探查。一个时辰之内我飞遍校内校外所有我怀疑的地方,然而一无所获。
我直接去找宫田和松吉。但这两个家伙早已不见了踪影。
那么,在闹得满城风雨之前救她出来基本没有希望了。
我走进山崎的房间,要求他派人调查。没等他首肯,我又去了大野院长那里,然后又去了学院的理事会。
后面的两天,我几乎飞遍了雅玛图的上空。除了国主王宫我是绕行一圈之外,其它声言禁止飞行的区域,我都是直接飞越过去,闹得警报四起。
宫田长官的官邸和附近的松吉家族,都是我重点监控的区域。但这两处地方,都存在一处我无法探测的地堡。第二天,我探查到宫田和松吉双双出入松吉家的地堡。我怀疑葵就在地堡里面,却无计可施。
宫田不出来,我就去找他的老子宫田长官。同样也没有见到。那我就去想办法求见国主,还是一样见不到。
那我便给国主、老宫田和各处都发信,看他们到底有没有反应。除此之外,我还发动我的学生和倾慕葵的那些男生一起去堵他们两家的门口。
整整三天,我一刻也没有合眼,时时处于煎熬之中。
第四天凌晨,葵的光影出现在距离松吉家一里地的河边。可是我竟没有察觉到她是怎么出现的。
我急忙叫上附近的几个学生赶了过去。只见葵光着身子,大半没在水中,只有脸和胸脯露出水面。没在水中的下身还在不断往外渗出鲜血。
“葵!”我把她从水中抱起。她的气息微弱,双目紧闭,眼角流血,眼窝塌陷。我试着去翻她的眼皮,却发现里面只有两个血窟窿。灵识探查,她的眼球早已不见。
“葵!”我哭喊着她的名字。葵张开嘴,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从她的口中,我发觉她的舌头也是半截的。
我探查她的全身。双侧肱骨和股骨也都是断的。下身的器官也被尽数捣毁。
“宫田和松吉!”我恨得咬牙切齿。
本小姐倒要看看你们能躲到什么时候。
我把葵带回学院的医院。连医生也感到怵目惊心。医生表示,他所能做的十分有限。“她的骨头或许还可以长上,但她看不见,也无法说话,腹内的器官也不可能恢复,活着会比死了更痛苦。”
我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葵,附身到她的耳边,把手指伸到她的嘴里。然后轻声问道:“葵,我是哪吒。你听得到吗?听得到便咬一下。”
她果然咬了一下。
我接着问下去,“是宫田害你的吗?是宫田让人挖你的眼睛?松吉参与了吗?……”
我接连问了一百多个问题,手指都被她咬得肿了起来,骨头也快断了。而她的反应也越来越迟钝。
最后,我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那些害你的人,我让他们不得好死。”
下一天,宫田和松吉双双悠哉悠哉地出现在校园。我当时最想的是,抓住这两个混蛋。找两根木桩敲进他们的**,像那个残害瞳的武士一样把他们竖在广场上。
但我做得到吗?
宫田的身边有四个保镖,须臾不离左右。松吉身边也有两个。其中任何一个灵力等级都在我之上。不用说名正言顺地惩罚他们,连暗杀都很难做到。
当晚我给原久美教授写了一封信。
“老师,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没能保护好葵,以致她被奸人所害。葵已经告诉我害她的人的名字。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整整两天,我都在跟踪宫田和松吉两人,以便寻找下手的机会,却始终没有找到。但他们也不会轻松。我给原久美的信被人截获,消息在学院中不胫而走,早已闹得满城风雨。
两天之后的晚上,葵终因感染不治,气绝身亡。至于她究竟是不是真的是病亡,我已不是那么在意。
回到住处,我开始整理葵的遗物。并把它们封存到一个箱中。在箱中我留下了一封给原久美的信。但愿这封信将来能到她的手中。
我自己的行李我也都收拾好。外面只留了两套随身的衣物。第二天我离开雅玛图,把行李送去了龙族会馆。
敖贞兄妹还没有返回。我把行李送去了敖贞的住处,也同样给她留了一封信。如果我平安归来便好。如果不能,这封信便是我的遗书。
回到雅玛图的第二天,大野再次把我叫去开会。老鬼子山崎、小鬼子宫田和松吉开始联合向我发难。而我等的就是这个。
“院长大人,”宫田说道,“对于外院优秀女子学员葵小姐遇害一事,我们大家心情都感到十分沉痛。哪吒老师作为葵小姐的挚友,有些过激的行为,我们大家也是理解的。本人作为学院的教师,对这一残忍的暴行同样感到十分愤慨。”
“但是哪吒老师却根据一些捕风捉影的传言,认定这一悲惨的事件是由本人引起。将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强加在我身上,对本人进行无端的造谣中伤,并威胁要取我的性命。这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