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打发住吕布,还要应付蔡邕,韩炜两边跑的不亦乐乎。
不过眼下最终要的是捉拿董白,大理寺来人了。
大理寺丞钟繇登门,只听得门外高呼:“司隶校尉,大理丞,钟繇到。”
韩炜一听,急忙起身出门迎接,钟繇可是天子很器重的人,他不敢怠慢。不光如此,颍川钟氏也是士家大族,在朝中也是根深蒂固。此次刘协就是为了让钟繇上位,才罚了盖勋。
只见钟繇三十多岁,头扎玉簪,面容威仪,身高七尺上下,身穿黑红相间的长袍,步伐苍劲有力,虽是书法家,但英风锐气不减武将。身后还跟着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看样子也是大理寺的官员。
韩炜远远的深施一礼,说道:“钟叔父驾到,炜,有失远迎。”
钟繇大韩炜将近二十岁,叫声叔父不吃亏。
钟繇一听,心中大慰,这一声叔父叫得拉近了二人关系,急忙扶了韩炜的胳膊说道:“卫将军免礼,折煞在下了。”
“这一位小郎是?”韩炜问道。
钟繇表情严肃,不苟言笑说道:“此乃犬子钟毓,任散骑侍郎,此次跟随在下一同协助卫将军办案。”
钟毓面带微笑朝韩炜施礼:“下官钟毓,拜见卫将军。”
“贤父子,请!”韩炜将二人迎入正堂。
钟繇威严且正直。也是因为掌天下刑狱,言语上简明扼要,绝不絮叨,但从他的行为也看得出是个爽朗之人。
钟毓,字稚叔,取钟灵毓秀之意。乃钟繇之子,年方十四,任散骑侍郎。谈笑机灵敏捷,跟他父亲完全两种性格。
大理丞乃大理寺第二号实权人物,大理寺卿不在,就由寺丞监管大理寺,掌刑狱,是主管司法的最高官吏。而散骑侍郎都是高才英儒担任,乃大理寺带职,归大理寺调派,负责诏狱等工作。
韩炜从钟繇这里了解到,劫狱的一帮人都是江湖游侠,身手不凡。
钟繇拿出一块铜牌,递给韩炜,说道:“卫将军,此乃贼人遗失的腰牌。”
韩炜拿在手中婆娑,只见这铜腰牌雕琢着一匹奔腾的骏马,栩栩如生。左看右看,韩炜推测道:“此物应该是江湖帮派的信物,至于是何门何派,就不好下结论了。”
钟繇点点头,深以为然。接着说道:“卫将军手眼通天,能不能彻查一番?”
韩炜心中咯噔一下,暗道:难道他知道了麒麟阁?!
“不知叔父何以认为,小侄有这样的手段?!”韩炜笑问。
钟繇那副扑克脸竟然微微一笑,说道:“卫将军武艺卓绝,师承何处啊?在下所料不错,令师定然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至于是谁,在下就无从所知了。”
韩炜这才放心。原来是猜的,钟繇果然是断案高手呀!任何的细节,他都不会放过,推理能力更是高明。
“也罢,既然事关江湖之事,我就联系师门调查此事吧。还请叔父放心,这牌子我一定会彻查清楚。事情只要有了眉目,我一定去大理寺拜会叔父。”韩炜晃了晃那铜牌,说道。
钟繇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辞了,大理寺公务繁忙,不能奉陪了。”
韩炜起身相送钟繇父子到府门外,朝二人连连拱手。
见二人上马绝尘而去,摇了摇头说道:“天子还是放心不下我啊,还派人来监视。”
韩炜召集了五麒麟,把牌子的事说了一遍,五人纷纷表示明白,便匆匆离去。
过了两日,便有消息传来,来的是锐金麒麟。
是夜,韩炜书房。
瑞金麒麟拿着腰牌递给韩炜说道:“师叔,这腰牌是西凉野马堂的。”
韩炜很惊讶,说道:“那群马贩子?”
“不错,就是他们。”锐金麒麟肯定的点点头。
韩炜知道野马堂,这是凉州首屈一指的马匹兵刃商行。梁鹄、梁兴,包括阎忠皆有股份投入。特别是阎家,占了将近三分之一的股份。不过,早些时,野马堂背后的大人物,是董卓。
想到此处,韩炜也就明白了。
接着问道:“现在野马堂的掌柜是谁?还是那个叫马仲运的?”
“就是他。师叔,你知道他父亲是何人吗?”锐金麒麟玩味的一笑,问韩炜道。
韩炜很好奇,说道:“是何人?!”
锐金麒麟一字一句说道:“落雁滩,坞堡,荡寇将军!”
韩炜释怀的一笑,说道:“竟然是周慎之子?”
“试想,师叔把他父亲砸了个脑袋开花,他岂能善罢甘休?”锐金麒麟分析道。
韩炜点点头,接着说道:“你们师兄弟给我查长安城中所有的客店、驿馆,发现什么线索及时汇报。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锐金麒麟点点头,退到房外,一纵身跃墙而走,消逝在茫茫夜色之中。
周毖字仲远,凉州武威人,其父周慎未曾买官之时,就在凉州贩马,那时便有了野马堂。
而就在周毖接到了朝廷的任命文书之时,前线却传来了父亲战死的消息。周毖从那时起便恨上了韩炜,他积蓄力量,隐姓埋名,苦心经营野马堂,同时也寻找机会准备报复韩炜。董卓也多次下诏,让他入朝,他都婉言而拒。一来为了报仇,二来放不下这偌大的产业。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韩家在凉州越发的强大,他心灰意冷,就把仇恨暂时搁置了。
直到董卓死,家眷全部下狱,周毖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依旧是平淡的一天,周毖还是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