郿坞驰道宽二十多米,高七丈,气势宏伟,有如现代高速路,让人惊异。
韩炜一边看着这不可思议的工程,一边信步由缰,让墨狮子缓慢前行。
他感慨道:“这些日子,疲于奔走,还不曾看看这驰道。所谓,北修长城,南筑郿坞。此言非虚呐!”
身旁是成公英,刚从咸阳码头回来。
成公英笑了笑,说道:“公子,你常说江山代有才人出,看来董卓老贼无才无德,所以无法长久。如今站在这里的,却是公子。”
韩炜谦虚的微笑,摆了摆手,又问道:“咸阳码头安置妥当了?!”
成公英如今是骠骑将军府的长史,他正色说道:“嗯,一切完毕。”
韩炜皱眉说道:“父亲他们此次前来长安守岁,那些‘有心人’应该不会放过这个契机,我担心的紧,恐有意外。”
成公英再次言道:“徐公明带棘门军已经清剿了不少水贼,估摸着这些个贼厮吓破了胆,不会再轻易出没于咸阳湖之上了。另外,城中夜狼卫也尽数安扎,以确保万无一失。只等主公一行人前来了。”
韩炜点了点头,朝成公英一拱手,笑道:“多谢兄长,辛苦了。”
成公英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分内之事,公子不必如此客道。”
说完,二人朝郿坞而去。
这一年,韩炜决定让韩遂带着一家人前来长安过年,毕竟,他想家人了。
金城韩府可谓倾巢出动,只留了几个老仆看院子,剩下的家奴园工都被遣散了。
此次,从陇中码头行船直达咸阳湖码头,顺流而下的有两艘楼船,一艘上面是韩遂一家人,另一艘则是马腾一家。
行船多日,终于要抵达咸阳码头了。
韩炜携两娇妻,以及一众心腹元从,亲自迎接韩遂的大驾。
咸阳湖水之上,波光粼粼。
韩炜剧目眺望,只见两艘楼船映入眼帘。他兴奋的说道:“来了,来了。”
成公英听罢,抬手示意吹鼓手们开始奏乐。一时间,喜气洋洋的旋律响彻码头。
一旁闲谈的将领们,急忙整理仪容,集结起来,肃立两旁。
少时,船渐渐的离码头越来越近。
韩炜紧走几步,来到岸边,大老远他就看到了在船头耸立着的韩遂。
韩炜开心的一边挥手,一边大喊道:“父亲,父亲。”
韩遂眯缝着眼,仔细确认之后,抚须大笑。他对身后的阎行、韩烟儿夫妇说道:“哈哈,快看,那是我的九曲儿!”
说话间,船驶入码头,韩遂迫不及待的走下了船。
韩炜单膝跪地,激动的说道:“儿,见过父亲。”
韩遂笑得合不拢嘴,急忙搀起来,说道:“嗯,吾儿免礼。让老夫好好看看当朝的骠骑将军!”
“父亲取笑了,儿纵然是大将军,不也还是父亲的九曲儿?”韩炜笑道。
一句话,说的韩遂老怀大慰,旋即再次仰天长笑,夸赞韩炜孝顺。
此时,周围众将纷纷施礼,齐声道:“吾等见过老主公。”
韩遂打眼观瞧,频频点头,急忙还礼说道:“诸公不必多礼。承蒙诸公辅佐犬子,且受韩遂一拜。多谢了!”
众将见韩遂如此客道,纷纷躬身施礼,不敢抬头。
韩炜搀起韩遂,又对众人说道:“众家兄弟,不必多礼。”
“谢骠骑将军!”众将这才起身。
韩炜一转身,见到马腾一家也上了岸,急忙走过去,躬身朝马腾跟滕丽施礼:“见过叔父、叔母。”
马腾急忙搀起韩炜,说道:“九曲侄儿贵为骠骑将军,不可如此,不可如此。”
韩炜笑了笑,朝马超喊道:“超弟,岱弟,快来。”
马超、马岱二人急忙跑了过来,跪地施礼。马腾夫妇急忙搀起二人,而后嘘寒问暖。
这时,只听一声娇呼:“夫君!”
韩炜一转身,只见赵雨抱着他儿子,任秀儿搀扶着她,身旁还站着云贵霜。他顿时觉得热流涌上眼眶,三步并作两步往前走,来到切近抱住了赵雨跟儿子。
赵雨一时间哭的梨花带雨,泣不成声。旁边云贵霜、任秀儿也是眼含热泪,不停的劝慰。
此时,韩炜一岁多的儿子竟然开口说道:“你是何人?竟然惹我娘伤心?”
赵雨听罢,止住哭声,呵斥道:“阿凉,不得无礼。这可是你父亲!”
韩炜见儿子开口,一把抱了过来,问赵雨道:“他叫阿凉?!”
赵雨点点头,“嗯,奴家以西凉的凉取了个乳名,夫君以为如何?!”
韩炜抱着小阿凉,连连点头道好,别提多高兴了。
他扯了扯儿子的小脸问道:“儿啊,想不想爹爹?”
阿凉认真的观察了韩炜一会儿,根本不怯生,问道:“你就是爹爹?”
“嗯,让爹爹亲亲。”韩炜亲了一口小阿凉。
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小阿凉被韩炜一亲,竟然“咯咯“直乐。
此情此景,冲淡了刚才久别重逢的悲伤。
韩炜又跟云贵霜、任秀儿等人纷纷问好之后,这才宣布:“启程,回府!”
一行人浩浩荡荡,鼓乐齐鸣,一路上欢声笑语便返回郿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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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内,刘协问毕岚道:“朕听闻骠骑将军告假,说是去咸阳码头迎接韩遂去了?”
毕岚回复道:“启禀陛下,韩凉州已经到达郿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