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檀台”,是一种台阁式的华丽建筑。
其巍峨高峻,气魄宏伟,每登台远眺,旭日东升,晨曦茫茫,日出自天涯海角;夕阳西坠,太行山群峰争辉,惟檀台高峻,阳光灿灿,气势甚为壮观。
信宫便坐落在檀台之内,属于赵国的行宫。
檀台之华丽程度,绝不亚于无忧宫。
韩炜游览之后,站在信宫门前,叹道:“土筑台丘,花木点缀,实乃盛游之地。”
“将军若是喜爱,可入住信宫。”袁尚立即说道。
韩炜厌恶的看着袁尚这副嘴脸,可还是面带笑意,但心中暗道:哼,这早晚的事儿,不过要先把你弄死,我才安心。
思量间,开口说道:“不可,不可。州牧在此居住,本将军岂能鹰占鹊巢?”
韩炜故意改了字眼,言外之意也是讽刺袁尚是鹊,自己是鹰。
袁尚听罢,尴尬的沉默不语。而后再次笑道:“酒宴业已齐备,请将军入席。”
韩炜三人跟随袁尚进了信宫赴宴,而宫内一名值守的卫士,瞧瞧的离了岗位,出了信宫。
审配、高干、高柔都居高位,自然要出席,而埋伏刺杀韩炜的任务便交给了高蕃,得知韩炜将在迎宾驿入住。
高蕃自然也收到了消息,他安排好了数十名剑术高超的剑客,早早的埋伏在驿馆附近,蓄势待发。
此次的剑客首领,名为祝奥。剑术卓绝,曾经师从王越,本是王越的大徒弟,虽天赋奇佳,但其人心狠手辣,出剑必饮血。王越多次教诲,他却屡教不改。
当年跟随王越在燕山行侠仗义,山中剿匪。痛下杀手,山寨之中不论老幼妇孺,统统格杀勿论,连在襁褓之中的婴儿也不放过。
王越见他有违侠义之道,便将其逐出师门。从此,史阿变成了剑神的首徒。
而现如今,祝奥自立门户,在冀州开设剑馆,美其名曰:公道剑馆。可私底下却尽干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可谓收人钱财,为人消灾。
只要有钱,他便可以杀人。当然,只限于达官贵人,商贾富户,毕竟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仇家。
像这样的剑馆,大汉各州郡比比皆是,但祝奥这里,从未失过手,可谓名声在外,算是整个行业内的龙头。
这一次,刺杀韩炜的委托只要办成,那他祝奥定然能名扬天下。
刺杀韩炜之事,袁尚一无所知,可偏偏审配等这些主战派的表现过于异常,让郭图心中感到不安。
酒宴结束,韩炜醉意盎然,与荀攸、典韦离开了信宫,返回迎宾驿。
郭图对袁尚说道:“主公,审正南等人每日里喊打喊杀,今日却无动于衷。特别是审配,竟然与韩孟炎推杯换盏,相谈甚欢。这太过于诡异。难道这其中?不妙,他们要行刺骠骑将军吗?”
袁尚也是醉意朦胧,听到此处,顿时醉意全无。
即刻说道:“公则不可妄言,这无凭无据的。”
“主公可知那公道剑馆?”郭图问道。
“岂能不知,听说那祝奥乃是剑神王越之徒。”袁尚答道。
郭图点点头,接着说道:“在下寒舍与公道剑馆比邻,今日来时,剑馆竟然歇业关张。这不是过于凑巧了?”
“啊?如此说来,果然如此?”袁尚此时深信不疑。
郭图忧心忡忡的说道:“若是骠骑将军被刺,那信都危矣。不但郭嘉会奋起而攻,恐怕天子也会降罪。更何况,龙骧营也在城外驻扎,有任何风吹草动,定然杀入城中。”
“快,先生亲自走一趟,带着我麾下亲兵前往驿馆,务必要保证骠骑将军的安全。”袁尚即刻下令。
韩炜三人借着月色,往驿馆而去。当进入大街中间,快到驿馆的时候。一阵凉风袭来,让三人不寒而栗。
看着寂静的长街,韩炜只觉得心神不宁,眼皮也不停跳动。
正在此时,只觉得一股寒意侵袭了全身,座下金眼墨狮子也是不停的打着响鼻。
“吁,吁。”韩炜勒住马缰,拍了拍墨狮子的马头。
典韦此时也是摘下了玄铁大戟说道:“将军、先生,速速退出长街。”
话音刚落,只听见暗处弓弩机扩声响,紧接着“嗖嗖嗖”一阵阵乱响。
典韦早就有了准备,旋转铁戟将射来的弩箭格挡出去。弩箭碰撞铁链,伴随着声响激起火花。
连弩激射之后,典韦三人已经被一群黑衣蒙面者团团围困。
韩炜抽出腰间龙兴剑,对荀攸说道:“公达在我与老典身后躲避,不可轻举妄动。”
但见荀攸,也是抽出利剑,声音丝毫没有畏惧的说道:“将军莫要小看在下,剑术虽然拙劣,但却不愿躲躲藏藏,此非大丈夫所为。”
一众黑衣剑客剑拔弩张的盯着三人,这些人训练有素,见机弩暗箭没有得手,便有序的将三人围了起来。
此时,韩炜三人已经下了坐骑,背靠背三面拒敌。
为首一人,正是祝奥,他一抖手从背上抽出长剑,剑锋趁着月色泛起阵阵寒芒。
“韩孟炎,你走不了。”话音刚落,一剑袭来。
三人迅速散开,躲避剑锋。
不出所料的这一剑正是奔着韩炜而来。
这一剑速度太快,虽然典韦能捕捉到祝奥的身形,但想再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毕竟,这祝奥的身法十分敏捷。
可韩炜就不一样了,平时对阵马超的伏波惊鸿剑,那速度也并不亚于这一剑。
他沉着冷静的攥着剑柄,用力往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