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斩了白绕,震慑了黑山贼众。黑山二当家孙轻、三当家王当率众归顺。
张辽、高顺归拢兵马之后,前来向吕布复命。
收服了黑山军,吕布可谓不费吹灰之力。但吕布知道,这黑山军盘踞山野多年,实力虽然不强悍,但却是一件闹心的事。黑山东西两个山口,一个山口过去是幽州,另一个山口过去是冀州。黑山军左右逢源,时而劫掠幽州,时而入侵冀州。当年搞的袁绍、公孙瓒不厌其烦,争相结交黑山军的头领、当家。
如今袁绍已死,韩炜又看不上黑山军,这也是白绕跟公孙瓒关系密切的原因。白绕率众骚扰冀州边境多时,即使昔日的“女王”张燕,手书亲至,那白绕依旧是固若罔闻。毕竟,人走茶凉,韩炜也明白,可这确实是一个大麻烦,让他很是头疼。
如今吕布想要给张辽、高顺在韩炜麾下谋个好前程,自然要给韩炜一个小礼物。
吕布命人将捷报报之韩炜,韩炜大喜过望,即刻派了典韦带着钱粮酒肉犒赏,又带来一封手书,交给吕布。
三日后,一切安排妥当。
军中帐内张辽且道:“君侯,孙轻、王当二位当家帐外请见。”
吕布点点头,笑道:“嗯,这二人还算识时务,请进来吧。”
孙轻、王当进帐,只觉得这帐中压抑。吕布正襟危坐,面带笑意,左右两厢肃立着张辽、高顺。别看吕温侯笑眯眯的,可气场却是无比强大。
“我等见过温侯!”二人齐声说道,施礼下拜。
吕布笑道:“哈哈,二位当家请起。请入座吧!”
二人相视之后,显得有些拘束,谁也不愿意入座。
孙轻微笑道:“还是站着说,温侯这里岂有我等的座次?”
王当也是点头附和。
吕布一皱眉,肃声说道:“怎么?不给吕某人薄面吗?”
二人一见吕布变脸,急忙坐定。
吕布点点头,说道:“这就是了!二位当家已经考虑了两日,黑山之上的百姓准备如何安置呀?!”
孙轻起身说道:“回禀温侯,这山上百姓不愿下山迁往冀州。”
吕布听后,冷哼一声:“哼,果然不出孟炎所料。尔等还是贼性难改,非得要本侯提兵剿了黑山?”
二人听后,顿时下跪,连连恳求:“温侯明鉴,山中扶老携幼,迁徙不易。再有百姓们故土难舍,实在是无可奈何呀!”
吕布见状,又说道:“也罢,黑山迁徙一事暂缓。你们二人要尽心尽力,愿意走的就走,不愿走的徐徐图之。这是冀州牧下发的文牒,尔等拿好。”
张辽接过文牒,递给孙轻。孙轻二人这才返回黑山处理迁徙一事。
处理完黑山军的事情,吕布率众继续赶往韩炜处。
再说韩炜这里。郝昭带领掘子军依然挖到了易京楼下方,可想进入内部,恐怕没那么简单。
韩炜亲自下了隧道勘察,也是一阵惋惜,上来之后犯了难。
易京楼的台基之下,皆是巨大的八角木柱,纵横交错,想入楼内根本无从下手。为了满足木构架建筑防水避潮的要求。不仅为承重木柱提供了坚实的土基,而且通过土的夯实阻止地下水的毛细蒸发作用。
帐中,韩炜说道:“那八角木柱相距甚远,若要使起松动,恐怕要把整个易京楼之下的夯土全部挖空。这要挖到何时去?”
荀彧听罢,说道:“将军,为今之计只有火攻一辄了。”
“文若,用火我也想过,可这火要烧多久才罢?”韩炜不太赞成用火。
荀彧坚定说道:“烧,但凡木材,岂有不惧火者?将军,一日不成,便烧他十日,十日不成,便烧百日。如今攻不下易京楼,如何班师回朝?!”
韩炜见荀彧如此坚定,便也重拾信心。
谋士,不光要为其主出谋划策,这心理建设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在主公迷茫之时,为其树立自信心也是很关键的。荀彧做的就很好,他也不知道能不能烧毁那些八角木柱。但总不能让韩炜放弃吧?万一能烧毁呢?一旦韩炜放弃,不消两三日,三军皆知韩炜拿易京楼没有办法了。士气便会一落千丈,久而久之军心涣散,那便只有撤兵了。
眼下,一天烧一根八角木柱也算有进展。利用这些时间,再想别的计划着手易京楼。
五日之后,吕布也率军到了韩炜营中。
把经过说一边,韩炜连连咂嘴:“啧啧,我的岳父老泰山呐,您挟死公孙续实乃败笔!!”
吕布一撇嘴,问道:“嗯?你小子何出此言?”
韩炜有些不悦的说道:“若有公孙续,定能赚那公孙瓒出城啊!他与白绕相约共破我大营,现在公孙续不回,黑山十万大军不至,这公孙瓒还如何出那易京楼与我决一死战?!”
吕布老脸一红,说道:“这……”
荀攸见场面尴尬,急忙说道:“温侯不必自责,速遣快马搬来孙轻、王当,让他们前来。哦,务必把公孙续的尸首跟白绕的首级也带上!”
吕布纳闷问道:“先生,这……这死人有什么用?!”
荀攸说道:“在下自有用处!”
吕布急忙对张辽说道:“文远,快快前去,不可耽搁!”
十万火急,张辽夤夜兼程,把二人带到。
韩炜跟荀攸在一处空闲营帐之中回见孙轻、王当。
二人见了韩炜,倒头便跪,连连告饶,生怕韩炜记恨。
韩炜说道:“二位将军不必如此,黑山军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