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书院门前,蔡邕依旧不肯让步,高声喊喝:“今日,若要带人,除非从老朽的尸体上踏过去!”
一辈子温文尔雅的蔡老大人,此时宛若疯魔一般,面红耳赤,须发乱颤。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患了失心疯的糟老头子。
种辑不屑一笑,挥手示意吴子兰率兵冲进去。
吴子兰跟麾下亲兵相视点头,二人架起蔡邕,带到一旁。
蔡邕一把年纪,自然无法挣脱。见他们动真格的了,一边挣扎,一边大喊:“韩凉,快回府!快快回府呀!”
典满看着涌入书院的吴子兰以及一众兵卒,下意识握紧了拳头,隐忍不发。
待吴子兰前来拉扯韩凉的一瞬间,典满暴起,猛烈轰出一拳,直奔吴子兰鼻梁。
“啊呀!痛煞我也,小畜生,安敢偷袭本将军?”吴子兰哀嚎之后,就见鼻孔涌出鲜血,洒落一身。
吴子兰抽出利剑,刚喊了一声:“动……”动手的手字都没喊出来,韩治一脚便踹在了他的小腹,吴子兰顿时瘫坐在地。
典满见韩治也动手了,急忙喝到:“呀呀呸的,今日若被擒事小,丢了吾等将门之后的脸事大,弟兄们,打他娘的!”
马秋、马承也不说话,兄弟二人相视一笑,冲着身边两名兵卒就去了,二人动作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须臾间便夺了两杆长枪。
赵统、赵广则更为冷静一些,护住韩凉左右,谨慎的看着周围兵卒。
韩治洒脱一笑,说道:“哥,他们都骂咱家是反贼,今日咱就反一个给他们看看!”
说着,韩治又放倒一个刀盾兵,拿过刀盾也护住了韩凉。
种辑跟吴子兰见到这种情况,也是傻了眼。他们万没想到,眼前这些小子如此难对付。
俗话说,水火无情,刀枪无眼。种辑就要掂量掂量了,暗道:这些少公子们,哪一个都不能伤着。
吴子兰正在气头上,可不管那么多。见兵卒们不是对手,他便亲自上阵。
擒贼先擒王!吴子兰毕竟有些手段,他一抖手,剑锋划破空气,直奔韩凉而去。
典满看个仔细,纵身而来挡在韩凉面前,一探身子,两腿成弓步,抓住时机一晃身形,用后背迎上吴子兰。
“开!”
随着典满一声暴喝,施展出吕布传授他的铁山靠。
吴子兰结结实实挨上一记,脚下自乱,“噔噔噔”连退出好几步。
也就是典满年纪小,若在大上几岁,血气充盈,非把吴子兰撞得口吐鲜血。
吴子兰只觉得胸口闷疼,强忍着疼痛,点指典满:“小畜生,本将军绝不饶你!给我全部拿下,生擒韩凉者,赏五十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顿时,兵卒们来了精神,叫嚣着拿起兵刃再次将这些小子围了起来。
双拳难敌四手,别看众小有绝艺傍身,但这合围之势还是头一遭遇上,不免都紧张起来。
典满还鼓舞士气,说道:“弟兄们莫怕,今日若被这些杂鱼烂虾难住,他日如何驰骋疆场?”
“杀!杀!杀!”众小趾高气昂的喊起了号子,准备动手。
韩凉从刚才到现在都一言不发,他在考虑着要不要杀出去?
如今一看这阵势,还是算了吧。万一哪个兄弟负伤,且不说自己受罪。事情闹大了,他也无法跟父亲韩炜交待。
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韩凉还是妥协了。
韩凉单臂成拳上扬,言道:“都住手!”
种辑也急忙呵斥吴子兰:“吴校尉,住手!”
韩凉迈步走到种辑面前,不卑不亢的说道:“长安令,本公子跟你走一趟便是了。”
种辑旋即奸笑道:“公子颇识时务,不愧是武成公的大公子!来啊,绑了。”
吴子兰可出了一口恶气,亲自拿过绳索,要绑了韩凉。并开口道:“嘿嘿,大公子,末将倒要看看,你到了狱中是否还能如此嚣张跋扈?”
正在此时,只听远远传来一声:“孤倒要看看尔等如何将我儿带走!!”
声音如洪钟大吕一般扩散开来。没错,韩炜到了!
他悬缰勒住墨狮子,马蹄悬空,后腿直立,唏律律一声咆哮,宛若狮吼。摘下天龙破城戟,翻身跳落马背,将戟抗在肩头,龙行虎步朝长安书院正门而来。
只听蔡邕高喊:“孟炎,速救孩儿们!”
韩炜表情深沉,朝蔡邕点了点头,接着往前走。
种辑整理衣冠,恭敬下拜:“长安令种辑拜见凉武成公!”
韩炜走过来,看着种辑,笑到:“种大人,您老还知道孤是凉武成公呢?”
种辑瑟瑟发抖,不敢抬头,他知道全晚了,也全完了。没有赶在韩炜之前把韩凉抓走,这就无法要挟韩炜了。
周围不管是兵卒、百姓、书院师生,纷纷叩拜韩炜。
韩炜笑了笑:“诸位免礼,孤听说犬子鲁莽,在天子脚下械斗,特地来惩处逆子。诸位父老乡亲,孤要处理家务事,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诸位都散了吧!”
这话说完,百姓们纷纷散去,这热闹看不起呢。
韩炜朝吴子兰走去,满脸笑意:“哈哈,吴校尉好大的将威呐!来来来,孤替你绑了犬子……”
说话间,韩炜夺过吴子兰的绳索,拽过韩凉三下五除二就困好了。
而后接着说道:“来,校尉,把这逆子带去!哦,不,应该带往大理寺的诏狱,那里刑具颇多,也好让吴校尉好好解解气。”
看着韩炜拿着绳索在自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