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厨泉身负重伤,来在了原平城下叫门,可迎接他的是箭雨倾盆以及冷嘲热讽。
“左贤王,哦,非也,应该是单于大王啦!末将吴兰,乃张飞将军部将,在此久候多时了!放箭,恭迎单于!”吴兰一声令下,箭雨倾泻而下。
作为刘备心腹的结义兄弟,怎么可能不掌摄兵马?!刘备的部队,几乎是平分三份儿,两位兄弟及自己。张飞为什么只剩下了两千幽燕骑?
那便是,早在去借兵之前,就安排了吴兰带本部三千步弓埋伏在原平附近,好偷袭城关。本以为呼厨泉会分兵留守原平,谁料他几乎倾巢而出。这才让吴兰易如反掌得了城池,这一切都是张飞的筹谋。
有此一役,谁说莽将军智短?!
呼厨泉无奈,只好败回雁门向臧霸复命。与此同时,韩炜也接到了原平失守的消息。
甘柔的大葬刚刚完毕,众人依旧是缟冠素纰为褪。军中大帐,死一般的寂静,因为天罗监刚刚送上了原平失守的消息,众文武皆看着正襟危坐的韩炜。
“这真是闻所未闻,贻笑大方!刘备都死啦,区区一个张飞竟然还能获得大胜,攻取城池?!孤要治臧霸的罪,原平乃雁门扼要,竟然如此轻易的就丢了?!”韩炜恼羞成怒,怒吼道。
郭嘉出列奏报:“臣以为,原平丢失乃栾提呼厨泉之过,与臧宣高并无关系。据战报上说,栾提呼厨泉为报灭族之仇,倾巢出动,故而被张飞有机可乘。”
韩炜气的连战报都没看,听闻郭嘉如此说,拿起战报端详起来。不看还好,看过之后径直把战报重重摔在地上,拍案而起:“栾提呼厨泉,废物!尔妄称单于!!!竟然中了如此浅显的计谋,外族蛮夷果然不可轻信!孤意,强攻原平,事不宜迟,现在就发兵!”
“末将请战!”马超作为激进好战分子,率先出列。
“孟起将军所部皆为骑兵,还是末将的先登营最为妥善!”麹义傲然出列。
典韦也不服气,紧跟着出列:“老典不才,愿为主公生擒张飞!”
郭嘉见众将纷纷请战,急忙劝阻道:“还请明公消消气,眼下当务之急应先收复阳曲穆顺,而后再取原平。”
韩炜婆娑着乾坤重英矛,思索了半晌,这才言道:“也罢,奉孝所言极是。是孤意气用事了,即刻点兵,发往阳曲!孤亲自去见见这个首鼠两端的小人。”
大军开拔,韩炜亲自挂帅前往阳曲,并不是给穆顺面子,而是要收回并州营的军心。
阳曲城城门打开,穆顺持重礼三叩首,献上了张飞的宝刀“新亭侯”,而后亲自为韩炜牵马执镫,欢迎大军进城。
韩炜坐在将帅府内,将新亭侯刀拿在手中细细揣摸,并听着穆顺诉说如何得来的新亭侯,待穆顺说完,韩炜更加厌烦他了,本来是打算让他继续统领并州营的,就不追究他降了又降的罪过了。
韩炜明白的很,给张飞一根稻草都不行,更何况老卒劣马、粮草辎重?!旋即心中暗道:这个傻叉,竟然给了张飞八千人?!怪不得张飞能绝地反击拿下原平县,娘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敢还来谄媚?!
思量间,但见韩炜开口了:“来人,把这小人给孤推出去斩了祭旗!”韩炜皮笑肉不笑的用新亭侯指着穆顺。
穆顺额头顿时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连连求饶,可见韩炜并没有饶他的意思,转而破口大骂:“韩贼,尔不得好死……唔……唔……”
典韦身手极快,已然用穆顺的披风堵住了他的嘴。
韩炜摆了摆手,让典韦推开,而后扯下堵住穆顺嘴的披风,笑问:“有骨气,来来来,继续骂!”
“韩贼,尔欺人太甚,我献城于你,你却要杀我?!我就是死也不放过你!”穆顺双目欲裂,瞪着韩炜。
韩炜笑了笑,说道:“哈哈哈哈,死也不放过我么?!这句话是最可笑的。不过,孤懒得跟你多费唇舌!”骤然面色阴沉,冷声说道:“孤讨厌这个眼神!典韦,拖出去,先挖眼割舌之后,再行斩首。”
少时,一阵接一阵的惨叫传来,不堪入耳,紧接着,典韦拿着满嘴鲜血以及两个血窟窿的首级入内,众文武纷纷低下了头,不敢言语。特别是韩治众小,吓坏了,大气都不敢喘。
韩炜一提鼻子,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顿时嘴角一歪,挤眉弄眼的嫌弃说道:“速速扔了出去,孤最讨厌血腥味啦。”
马超此时才真正明白了郭嘉所说的“集权”是什么意思。想要集权,必先立威。而立威最有效的方式便是杀人。这里的杀人,还要会杀、敢杀,杀的巧妙且不会引起公愤。今天,穆顺惨死就是一个典型。首先,间接的告诉了韩炜麾下的众文武,要忠诚,不要做个首鼠两端的小人。其次,强调了不要轻易的跟韩炜戏谑玩笑,要有上下尊卑。
对于韩炜的转变,军议过后马超再次找到了郭嘉。
“先生啊,兄长他真的是变了!今日如此残暴就是为了震慑我等骄兵悍将啊!”马超压低声音说道。
郭嘉点了点头,依旧是那天的酒葫芦,依旧还是倒满一杯,递给马超,同时说道:“孟起将军言中了,不过只是一半而已。主公怕是不光今日啊,但凡日后有这样的契机,他都会如此杀鸡儆猴。就是为了告诉我等,不要以为他不敢杀人!”
“嘶……”马超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杯中酒,一饮而尽压压惊。
“不过呢,主公为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