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凉怀揣请柬,贾穆紧随其后,二人来见诸葛玄。那失礼的遮云众自然是没有资格进门了。
来在待客厅门前,韩凉远远的就笑着跟诸葛玄打招呼:“呵呵,使君安好啊?凉奉家父之命递上请柬。”
诸葛玄紧走几步近前,恭敬接过,言道:“多谢大公子挂怀,不知是何事相请?”说着,便打开请柬观看。
“这……小侄孔明并不在府内,如何赴宴呀?”诸葛玄合上了请柬,揣着明白装糊涂。
“哦?确实不在吗?”韩凉凝视着诸葛玄,皮笑肉不笑。
“确实不在。”诸葛玄斩钉截铁的说道。
贾穆谈谈一笑:“呵,使君如此说话,是不是小看了我闇月司的手段呢?实不相瞒,这州牧府有几只苍蝇,在下都了如指掌,更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诸葛玄听后,看着贾穆瘆人的笑容,额头上汗就下来了,依旧是矢口否认:“尽管如此,孔明也不在。他如今在荆州求学,岂会在徐州?”
贾穆阵阵邪笑之后,目光陡然犀利,意欲跟诸葛玄继续争辩,却被韩炜阻止了。
“伯肃退下吧!既然州牧大人不愿实言,咱们告辞就是了。”韩凉依旧是面带春风,和煦微笑。
诸葛玄见状,心中更加忐忑了,暗道:此二人若去而复返,怕是孔明危矣。
韩凉跟贾穆朝诸葛玄一拱手,就这么走了。
诸葛玄身后衣襟都湿透了,腿都软了,还好老管家及时搀扶,不然就瘫在地上了。
“去,叫孔明收拾行装,夜里我便送他离开彭城。”诸葛玄吩咐道。
诸葛亮此时正在跟诸葛瑾纵论此次讨伐袁术的战事,老管家慌忙到来,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
还不等诸葛亮发问,诸葛玄便拄着拐杖匆匆而来,急道:“孔明,快快打点行装,今晚就离开徐州。否则性命堪忧呐!”
诸葛亮纳闷极了,便问道:“叔父,为何会有性命之忧?”
诸葛玄见侄子还不慌不忙的,急道:“唉,武成公已经知晓你回来,还派了他的大公子送上请柬,请你去英雄楼赴宴,自然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凶多吉少呀!”
诸葛亮泰然自若,微微一笑:“英雄楼呀?小侄还不曾去过呢!哈哈,正好去见识见识。”
“孔明,你……你胡说什么呢?如今武成公在肃清汉朝老臣,长安闹得人心惶惶,为叔迟早难逃,绝不能连累了你呀!”诸葛玄苦口婆心的说道。
“叔父此言差矣!武成公可曾罢黜了叔父州牧之职?”诸葛亮问道。
“不曾。可武成公至彭城多日,阖州官吏逐一召见,唯独为叔尚未……唉,你说这些何用?”诸葛玄不解。
诸葛亮点头说道:“这就是了,只要叔父还在徐州任上,就安然无恙。武成公手段向来雷厉风行,绝不会拖泥带水。既然叔父无事,那侄儿去英雄楼赴会自然无事。请叔父安心,莫要太过忧虑。”
诸葛瑾也是频频点头,赞同诸葛亮的观点:“二弟言之有理,请叔父放心,说不定二弟此去还能被封上一官半职。”
“谢大兄吉言!若得武成公青睐,也是极好的。”诸葛亮笑着说道。
诸葛玄擦了一把汗,将怀里的请柬递给诸葛亮,依旧忧虑道:“孔明执意要去,为叔也不再相阻。只是……”
诸葛亮接过请柬,边看边说道:“叔父无需忧虑,小侄料定武成公绝不会为难于我。时辰差不多了,小侄整理仪容后,这就去英雄楼。”
时值正午,但天气并不太好。天空阴霾阵阵,像是要下雨了。
英雄楼天字别院,韩炜仰望天际,但见细雨霏霏,这头一场春雨果然来了。
韩炜鼓掌击节,笑道:“哈,春雨贵如油,徐州今年又是好收成呀!公达、凉儿,尔等都说说,孔明会来吗?”
此次前来作陪的,只有荀攸跟韩凉。
“若来,便是他的造化。公盼孔明如旱苗盼甘露,必会重用之。而诸葛亮‘卧龙’之名传颂于荆扬,重用于他,也可使此二州的儒生士子倾心于公。”荀攸侃侃而谈,说到了韩炜内心所想。
韩炜频频点头,赞道:“孤得与公达之计事,天下当何忧哉?”
“明公谬赞!”荀攸深施一礼。
韩炜伸手接着丝丝春雨,背韩凉道:“那凉儿说说,若孔明不来何如?”
“儿以为,若孔明不来,父亲也会强行将他带来。不能为父亲所用者,便杀……”说道此处,荀攸急忙递过去眼色,又摆了摆手,万幸这个“杀”字连音阶都没发出。韩凉心领神会,急忙改口:“岂可便宜他人?”
要知道,荀攸对韩炜也算了解之深,他知道韩炜可不喜欢过于歹毒之人,若是自己的儿子如此行事,恐怕更不能接受。作为未来世子人选的韩凉若与韩炜产生了芥蒂,反倒不美,荀攸也算帮了韩凉一把。
韩炜听后,转过身接着问道:“便宜何人?!袁术?刘表?孙策?”
“袁术万不可能,但凡有识之士,皆知袁公路乃冢中枯骨,孔明自比管、乐,岂能不识明主?刘表自不必言,庞德公多次举荐,刘表皆不屑一顾,认为孔明沽名钓誉,对其不屑一顾。”韩凉分析道。
韩炜点点头,觉得儿子长大了、成熟了,接着试探道:“那唯有小霸王孙伯符咯?”
“孙策嘛,比起袁术、刘表却是强上百倍。然则,根据儿手中的情报消息,他麾下已然有了周公瑾辅佐,更有江左周郎、文武奇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