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武库起火,城中大乱。阖城百姓人心惶惶,他们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家人打自家人
自有人前往黄忠府邸报信,一名受伤的鹰扬卫跌跌撞撞闯入黄府见黄忠卧病在床的儿子黄叙。
“公子,将军被困武库,张允已经放火了,还请公子想想办法呀!”
黄叙脸色本就苍白,病体沉疴的,听闻父亲危在旦夕,那脸上是一丝血色都没了。
别看病殃殃手无缚鸡之力的黄叙,但脑子好使。可以说老天爷是公平的,既然剥夺了他继承黄氏绝学的资格,便让他变得睿智机变。
黄叙在脑中飞速思考,有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可以救父亲他暗暗思忖:父亲昨日与我说了看中虎痴许褚的资质,二人颇有惺惺相惜之意,说不定……也罢,权且试上一试。
“那虎痴可在城外”黄叙问道。
鹰扬卫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道:“应该尚在。老将军回城时,那虎痴言道要等老将军回去再战!”
“快,扶我去城头!”黄叙果断说道。
在管家与鹰扬卫的搀扶下,黄叙艰难的来到北门。北门守军皆是鹰扬卫,见公子前来,纷纷施礼。
黄叙也顾不得他们,即刻吩咐人将自己架上了城头。
果然,许褚还在城下,不曾回营。
黄叙一眼便看到了威风凛凛的许褚,卯足力气高声喊喝:“请虎痴将军搭话!”
许褚闻言,抬头一看竟是病殃殃的一个少年郎,也是一头雾水,他带着好奇心打马来到城下,再次看了看黄叙,问道:“在下便是虎痴许褚,你这少年是何许人也为何与某搭话”
“将军,我乃黄忠之子黄叙,只因家父遭难,还请将军出手相救!”黄叙言道。
许褚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小儿莫要逗我,这从古至今哪里有相救敌人一说?我看你是病得不轻,病傻了吧?”
“将军,在下绝不说笑,家父与张允交恶,如今被他困在武库,这张允已然放火,意欲烧死家父……”
不等黄叙说完,许褚打断道:“烧死倒也了账,省的某还要与其缠斗……嗯你小子的意思是要开城放某进去”
许褚耿直,但他不傻,还是反应过来了。
黄叙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只要将军愿救家父,在下这就开城门迎将军进城。”
“哈哈,老匹夫有个好儿子!好,某答应你啦!今番你开城门,某救你父,这很公平。大丈夫一言九鼎,小子开城吧!晚了就要与你父亲送终了。”许褚答应了下来。
黄叙与许褚的对话一众鹰扬卫听的清清楚楚,这虽然是下策,但是唯一救黄忠的办法了,自然无人反对开城门。
城门一开,许褚带人长驱直入,黄叙下来城门,对许褚躬身施礼:“还望将军信守前言!”
许褚一拍胸脯,震的周身铠甲作响,言道:“放心吧!许某从不食言,快快叫人引路,某这就去武库救你家那老匹夫!”
在鹰扬卫的带领下,许褚率许氏卒兵杀奔武库营救黄忠。
大火冲天,引燃了武库周边房舍,百姓们惶惶不安,纷纷攘攘逃避火厄。
张允满意的望着这一场大火,而后恶狠狠的骂道:“杀千刀的黄老贼,看你他娘的哪里逃?”
骂声刚落,只听“嗖……嗖……嗖……”在烈焰之中射出数十余雕翎箭,射翻了不少张允的兵卒。
张允周身被橹盾护着,高声喊喝:“生擒黄忠者,赏百金,封为校尉!”
依旧是屡试不爽的重赏之下出勇夫,兵卒顿时嗷嗷嚎叫,杀气腾腾。在财富与权利的驱使下,一个个从胆小鬼变成了杀人狂,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黄忠身先士卒舞动银龙锁日月,连着砍翻数人,一时间鲜血洒银髯,长刀卷狼烟。
鹰扬卫们也是拼上了性命,要与老将军一同走完这最后的沙场之路。
可张允、王威带来的兵马太多,人海战术送人头都能把黄忠等人累死。
张允见黄忠如此难缠,狠心下令道:“弓弩手,放箭!”
王威听闻急忙劝阻道:“不可,此时放箭岂不是伤了自家儿郎们”
“哼,王将军岂不闻慈不掌兵吗?更何况此战是本都督指挥,你想僭越篡权吗?”张允可不买王威的账。
张允还是毅然决然的放箭了,敌我不分的箭雨倾斜而发,直奔黄忠等人。
黄忠毕竟叱咤疆场一辈子了,战斗经验老道,他急忙扯过正与自己交战的张允兵卒挡在了身前,这兵卒顿时被射成了血刺猬。
黄忠暗道:张允狗贼,何其恶毒竟然如此行事
黄忠毕竟是黄忠,手眼身法步都是寻常人不能及的。但他手下鹰扬卫就不行了,这一阵箭雨过后,有近半数的鹰扬卫被射的不成人形,体无完肤。
黄忠与几十名鹰扬卫被团团围住,面对箭拔弩张的弓弩手,性命岌岌可危,只要张允一声令下,黄忠等人必定惨死。
射箭的祖宗啊,难道要死于弓箭之下吗?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一声雷霆巨吼:“虎痴来也,当吾者死!”
张允见状,带马上前意欲迎接,毕竟拿下宛城就是为了献给韩炜,这虎痴许褚就是自己人嘛。
张允面带笑容,大呼道:“来得好,来得好呀!”
这一句话是为了表达张允见到许褚到来的欣喜,可许褚多楞啊?要不然怎么叫虎痴
虎痴可不愧对这个“痴”字,他以为这是张允在挑衅嘲讽自己,双手一横虎啸九环刀,眼神充满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