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册封诏书以及魏公的衣物已然顺利送达。 曹彰也一起被放了回来,曹操呢,也很守信用,点起兵马退出了济南。
韩炜率军进驻济南郡治东朝阳县,韩凉与诸葛亮立刻便拟定了各县县令名单呈报韩炜。
可曹操退是退了,却留于禁与青州营夹在济南与济北的历城,自己退往泰山郡。意思很明白,只放曹彰,而不放夏侯惇,这于禁的兵马便不能撤走。
又三日,程昱出使韩营,并说出了条件:以济北再换夏侯惇。
韩炜一听,遂说道:“仲德先生且回复魏公,孤明日便答复。”
程昱躬身施礼离开,便回复曹操去了。
“大王,曹阿瞒让于禁屯兵历城,完全没有和谈的诚意!为何不抓住程昱从而胁迫曹操。”甘宁看着程昱离去的背影,忿忿不平道。
这一句话,问出了主战派将领们的心声。
韩炜无奈一笑,言道:“和谈嘛!难免谈条件,有来有往便是了。他曹操想要夏侯惇,孤给他便是。只是……孤要把于禁跟青州营都留下!”
说完,韩炜眼放光,满脸贪婪的神色。
臧霸与张宁的到来,预示着青州营的解体,而于禁怕是要被韩炜麾下的大将们合围生擒。
先说说青州营的武将体系,在于禁没有调任青州营以前,青州营有两员大将,分别是管亥与孙康,管亥是当年青州黄巾的渠帅,孙康是臧霸麾下四岳将孙观的兄长,这两拨人可谓水火不容。
从当年开始便摩擦不断,又是抢地盘,又是搏命厮杀,闹得不可开交。直到曹操的出现,将双方统统收拾的服服帖帖,而后又收编他们进入青州营受于禁节制。
管亥、孙观虽然切骨之恨,但如今来了于禁要在他俩头作威作福,这俩人还能坐的住?果然,二人还真一致对外啦!
可于禁为人处世规矩,自打来到青州营没有一点儿得罪过二人,又时常与二人推心置腹,久而久之,二人还真对于禁服气了,最起码从排兵布阵、训练士气这些方面,二人确实与于禁相差悬殊。
曹操是曹操,知人善用的手段端得厉害!
再来说说青州营两个关键人物,管亥与孙康。
管亥自不必言,那是太平道的核心人物。张角天罡三十六徒之武力第一者,手一杆狼牙棒,也是万夫不当之勇,号为:“天勇”,乃青州黄巾天勇部渠帅,统率黄巾军最为精锐的黄巾力士。
当年汉廷围剿黄巾,管亥兵败,带着残部隐退山野之,依旧做着杀富济贫的买卖。心对恢复太平道大业念念不忘,张宁三峰山后土殿起事,他便想要出山相助,怎奈张宁败的太快,管亥还没出青州,传来了张宁兵败身死的消息。
怅然若失的莽汉郁郁寡欢的再次回到山,在府内的祠堂之内,将张宁的灵位放在了张角三兄弟的旁边,日夜供奉着。
这么浑浑噩噩的度日,直到被曹操收编。而此次韩炜兵伐曹操,正管亥下怀,他意欲为小师妹报仇,故而斗志盎然,想要亲手杀了韩炜。
岂料,曹操归附朝廷,受封了魏公!
这让管亥无愤慨,却又无可奈何,自打这天起,管亥意志消沉,整日闭门酗酒,概不见客。
当晚,府便来了不速之客,管亥与其大打出手,追出数里,来到城郊一片密林。
林赫然站着太平道的圣女,张宁张青争。
酒意未散尽的管亥,使劲揉了揉朦朦胧胧的醉眼,那服饰,那容颜,不正是小师妹魅娘吗?身旁站着太平左右使者,黄龙儿、白雀儿,一个捧着拂尘,另一个怀抱太平玄黄剑。
而那黑衣人扯下蒙面巾,呵斥道:“太平道天勇部渠帅管亥,见了圣女为何不跪?”
说话之人正是甘宁甘兴霸,奉凉王韩炜之命特来保护王妃。
管亥老泪纵横,踉跄前行几步,推金山,倒玉柱跪在张宁面前道:“末将管亥,cān bài圣女。”
“师兄不必多礼,速速请起吧!”张宁面带和煦的微笑,说道。
甘宁见抱着膀子聊有兴趣的看着这莽汉动情,说道:“管亥啊管亥,你可记得某家?”
本来是夜里,哪里看的真着?管亥默不作声的摇了摇头。
甘宁从怀里拿出一对金玲,哗楞楞一摇,笑对管亥。
“甘铃铛?竟然是你?”管亥恍然大悟,抱住了甘宁的臂膀。
甘宁也是笑道:“哈哈,老兄贵人多忘事呀!”
“不敢忘当年江救命之恩!”管亥躬身施礼道。
当年管亥势单力薄,想着做些水勾当贴补一下,谁知不精水战的他,反被jiāng zéi围困,全赖甘宁出手相救。只因这伙jiāng zéi冒充锦帆贼败坏了甘宁名声,甘宁苦苦追查,终于找到了他们,还顺手救了管亥。
二人一见如故,也算交情不浅。这也是为何甘宁能来的重要原因之一。
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也不必见外了。张宁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把事情说的明明白白,管亥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答应下来,不过,他打算留在青州营,以备与韩炜里应外合。
如此,管亥这里很顺利的拿了下来,只剩下了孙康所部。
孙康这里可绝非管亥那般简单。孙康与孙观初为陶谦部将,跟随陶谦讨伐黄巾立下战功,官拜徐州校尉,怎奈弟弟孙观内心并不看好朝廷,遂返回故里与结拜弟兄们占山为王过着杀富济贫的日子。
作为亲兄的孙康认为孙观从贼有辱家门,与其断绝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