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琪瑛明知外面已然打杀起来,可对陆逊依旧是不依不饶:“你我尚未分出胜负,岂可停手?”
二人确实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间难分高下。 陆逊无奈只好再与张琪瑛苦苦纠缠。
而驿置外解烦卫何其厉害?雏羽营已然渐渐不是对手,孙绍三兄妹也杀了出去,要助留赞一臂之力。
雏羽营皆是骑兵,步战哪里得过解烦卫,更何况又是被偷袭,而他们擅用的长枪也不在身旁,手里拿的都是普通的环首刀。
解烦卫却都是冷血动物一般,眼只有杀戮。
局势越来越危险,陈修已然杀入屋内,要对陆逊下手。
张琪瑛却不答应,怒道:“区区蟊贼,安敢放肆?”顿时与陆逊联手御敌。
陈修的武功路数,陆逊岂会不认识?过了两招之后,陆逊便骂道:“狗贼,果然又是尔等!”
“陆逊,少说废话,我等奉了凉王之令,要你项人头!”陈修顺势嫁祸给了韩炜。
天师府与韩炜的渊源极其深厚,张鲁亦是说过:宁做凉王奴隶,不做刘璋宾客。而韩炜对天师府也是厚恩,已然册封卢全为国师。
张琪瑛自然即刻骂道:“无耻之徒,凉王岂会擅杀前来论剑大会之人?我等皆是受了王命邀请前来。”
三人又是以命相搏,陈修以一敌二不落下风,可见其难缠。
为何陈修厉害?只因陆逊与张琪瑛都是堂堂正正的击剑之术,而陈修尽是些阴险毒辣的格杀技法,三人打起来,自然会是陈修更胜一筹。
陈修虽不落败,但也不好受,毕竟是腹背受敌。他只好把注意力集在稍微弱势的张琪瑛这里,以寻求突破。
三人继续激战,将屋里的土墙都打的轰然坍塌,顿时来到了外面。而三人的战场也离驿置越来越远,这也是陈修有意为之。
眼看张琪瑛招架不住,陈修一刀劈来,天师府的大xiao jie怕是要香消玉殒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二指粗细,直射陈修左肩,陈修左肩顿时被洞穿了一个血窟窿。
这是卢全的独门绝技,点空剑指。出指可缓可快,缓时潇洒飘逸,快则疾如闪电,但着指之处,分毫不差。
张琪瑛一见金色气剑,喜出望外大叫:“祖母,祖母,琪瑛在此!”
卢全从空飘然落地,也不搭理孙女,只是对陈修冷冷说道:“还不滚?”
陈修可不是傻子,眼前这个娇艳欲滴的道姑,很可能是修道之人,他可不敢怠慢,保命要紧。
至于陆逊,陈修也只能放下狠话:“陆逊,此番算你命大!不过,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都要死!”
只见陈修打了一个长长的马哨儿,解烦卫纷纷跟着他撤退了。
陆逊见卢全解围,急忙道谢:“多谢仙子出手相助!”
“哼,贫道可不是救你,你自不必相谢。”卢全冷声冷语道。
张琪瑛抱住卢全的胳膊撒娇道:“祖母,您若晚来些,等着作法超度琪瑛吧!”
“呸呸呸,莫要讲这不吉利的话!”卢全溺爱的打着张琪瑛的背,说道。
陆逊惊愕万分,张琪瑛头一声喊祖母之时,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又一听,还真是。
换谁也震惊,卢全与张琪瑛起来,单从面相了来看,也大不出几岁去。
卢全又教训了孙女几句,突然想起午打坐之时,韩炜说过:孤要陆逊陆伯言!
便问愣在原地的陆逊:“小后生,你报名来!”卢全只听刚才走了的陈修叫他陆逊,还不知其表字,故而有此一问。
陆逊赶紧恭敬施礼:“晚辈江东陆逊陆伯言。”
“嗯,嗯,善。你可是来自江东陆家剑堂吗?”卢全再次确认道。
陆逊见卢全什么都知道,又被张琪瑛称作祖母,便多多少少可以推断出卢全在天师府一定地位崇高。修道大能,驻颜有术,皆是。
陆逊明白了卢全不简单,便不再隐瞒,言道:“老前辈,晚辈再次施礼!晚辈确实来自陆家剑堂。”
卢全最忌讳别人说自己老,有些不悦道:“老前辈?我很老嘛?你放肆!”说着,点空剑指直点陆逊人,陆逊便应声倒地。
张琪瑛知道陆逊要遭殃,急道:“祖母,算他出言不逊,您也不至于杀了他吧?”
“傻丫头,他没死,只是大王要他有用。”说完,卢全收拾好乾坤双剑,一只手提着陆逊腰间大带,扛在肩,又把这画面格外喜感。
“啊?大王如今他难不成喜好男风了?”张琪瑛瞠目结舌道。
卢全没憋住笑,说道:“嘻嘻……不许胡言。快快去找两匹马,别被他们随行的人发现。”
这样,卢全下山寻孙女,顺手还捡了个陆逊,当真是一箭双雕,两全其美。
陆逊被拐跑了,这可哭坏了孙家姐妹,但论剑依旧要参加。而解烦卫也探听到了,陆逊失踪的消息。陈修大喜过望,即刻派遣快马通知解烦营并州分部。因为,解烦卫的任务完成了,他们为的是孙绍一人参加论剑大会。
次日,平城通光寺,韩炜已经跟陆逊正式相见了。
桌案是韩炜刚看过的陆逊全部情报信息。
陆逊被扯下眼前黑布,光线剧烈刺的他睁不开眼睛,毕竟昏迷的时间不短。
“陆逊、陆伯言?”韩炜问道。
陆逊径直问道:“敢问阁下为何擒拿在下?”
“陆伯言,你若知道了这位阁下是谁,便会明白了。”说话的是张琪瑛。
卢全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