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宇儿!快…将为师背到武室去,为师…咳…呃…要调动内息疗伤。”过来约一刻多钟,老头幽幽醒转了过来,他用极其微弱的声音,朝郝宇唤到。
站在武室的门外,郝宇满脸焦急的走过来走过去,不时转头朝房门看去,他将师父背到这房里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除了初始还能听到师父的咳嗽声传出来,现在却是一点动静也听不到。
正当郝宇向着要不要敲门问一问时,武室里传来师父的声音:“宇儿!你进来吧。”
赶忙打开房门,郝宇看到,师父仍坐在屋中间的蒲团上,脸色看起来稍稍好了一些,不再如之前那般灰暗惨白。
“师父!您疗好伤了?真是太好了,师兄他……”
老头伸手打断了徒弟的话,双手撑地,想要站起身来,不想怎么也撑不起身来,一旁的郝宇,连忙连搀带扶的,将师父扶了起来:“师父!您之前重伤,刚刚稍好,身体一定还很虚弱,还是让徒儿来背您吧?”
没有让徒弟背自己,老头就那么在徒儿的搀扶下,朝着房间中一个陈旧的木柜走去,走到木柜前站定后,老头慢慢打开柜门,想要做些什么,或许是不放心,他让郝宇去关上了房门,这才小心谨慎的,在这一人来高的柜子里,好一阵摸索。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木柜前半丈处,那看着毫无痕迹的泥土地面,突地咔嚓嚓打开一个半丈多大的洞口,洞口处,一条看着有些破烂的土石阶梯,往下通去,不知道通到哪里。
“咳…为师老了,这身体,看来真是不争气了,宇儿!背着为师下去。”
坚持着走到洞口,老头终于再也站不住,有人扶也不行,他脚下一软,就往地下瘫去,幸好被郝宇馋了住,却似乎是引动了伤处,不由得又咳出了一些血沫。
石阶不多,郝宇背着师父只走了二十来级,就已经走到底,他看到,自己来到的,是一个破旧的地下洞穴,洞穴居然比地上的小庙还要大。洞里似乎还有过古代建筑,不过都已经成了废墟,只剩下几根雕刻过的石柱,还撑在那里。
“那里…有个石台,背着为师…去石台。”老头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的微弱,这让郝宇的心底,有了种不好的感觉,脸色变化时,脚步不由得快了些。
让师父在这个处在洞穴中间,圆桌大小的石台上坐下,郝宇连忙从腰间取下小水壶,又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个温热的小皮包,打开来后,里头有些散发冲鼻味道的粉末,看样子是一些草药磨成的粉末。
看着焦急想要喂自己吃药的徒儿,老头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朝着郝宇摆摆手,他制止了少年的行动:“小宇!你跟着为师,也有快五年了吧?为师…也没教会你什么,反倒是你和…唉!跟着为师吃了不少的苦,不要忙了,坐到这里来,好好听为师讲。”
看着师父虚弱的样子,听着他像是遗言的话语,郝宇的双眼,渐渐发红发酸。
极其小心的从贴身的衣物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里头是一个扁平的小玉壶,看着这个玉壶,老头沉思了一会儿,才慢慢拔出瓶塞,从中倒出一枚小拇指大,黑乎乎的小丸,凝视这黑丸片刻后,老头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决定,这才将那药丸,递向郝宇:“把这个吃下去。”
满脸焦急苦色的郝宇,没有丝毫犹疑,接过师父手中的小黑丸,张嘴就吞下了肚。
见徒儿已经把黑丸吃下去,老头脸上最后一丝犹豫,散了去,他向郝宇点了点头,突地身形摇晃了一下,就见他一张脸扭曲起来,而嘴角处,一缕血迹,流了出来。
“师父!您…啊~”
郝宇一把站起身,还不等他做些什么,突地感到一阵腹痛如绞,痛叫一声后,斜倒在地上,他那年轻的脸上,刹那间,就通红一片,豆大滴的冷汗,也跟着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一只手,努力向师父伸了伸,郝宇已经痛到不能说话,只听着他的嘴里,发出细长的嘶嘶声。
好像一点也不奇怪自己的徒儿会变成这样,老头嘴里冒出血花时,看着郝宇,笑了笑,他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慢慢的从石台上站了起来,来到徒弟面前,伸出他那双干瘦的手掌,抚上郝宇的脸:“小宇!坚持一下,马上…马上就不…不痛…了……”
再没有声音,老头的话没有说完,就这样捧着自己徒儿的脸,微笑着,嘴里血流如注时,一头仰躺在地,没了动静。
“嗯…呜呜…唔……”
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怎么的,郝宇的眼角泪水流了出来,他眼睛圆睁,像是想努力看清自己的师父,嘴里更是发出急促的嘶声,又那么痛的抽搐了几下后,少年带着满目的不甘,闭上了眼睛,他痛昏了过去。
这个地下洞穴里,再没有声息,石台前,一老一少,就那么躺倒在地。可以见到,老头闭着眼睛的脸上,还带着笑。而郝宇这少年,脸上挂满苦痛,紧闭的双眼旁,那从眼角划落的泪痕,依然清晰。
旧历2686年5月13日,一场前所未有过的雨雪,席卷全球,雨雪不大,却很均匀的,照顾到了全球每一个角落,沙漠冰川,海洋河流,就连南北极这样的极端地区,也不例外,在这一天,同样飘起了雨雪。
与这场雨雪几乎同一时间,分布全球的九个人迹罕至地点,没有任何征兆的,或从地下,或从水里,冒出一座五六十丈许大小的漆黑金字塔,这些金字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