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沉,李青莲知道这下麻烦大了,棺材上的长明灯点亮代表着棺椁里的这位格格还未诈尸,动了灯就是让这盏灯里的承受灯焰燃烧的魂魄附归本体。
这位格格三魂七魄皆被长明灯困住,分离在墓室之中不断承受灯焰燃烧的煎熬与无尽的黑暗折磨,积累了多少怨气,谁都不知道,她诈尸起来绝对不会是周老三可以比拟的。
熬油点灯,永不超生。
这八个字绝对不是说着玩的,道学院的手札之中记载:手札主人共与六人同下墓葬地宫降魔,结果只有手札主人一人活着回到了地面,留下了粗浅的记述手札之后就驾鹤西去了。
手札主人是谁李青莲不知道,但他知道那六人中其中一人是谁,北邙山上清宫在明朝重开之时的第一任掌教---刘玄清。
作为北邙山上清宫的掌教,这位刘玄清生前被嘉靖帝敕封为真人,死后还被加封为真君,足以证明他有多牛气,以及他的功绩有多大。
嘉靖帝可不是崇祯,容易被人忽悠的找不着北,这位皇帝能数十年不上朝还把满朝文武百官给压制的死死的,足以证明他的能力在明朝诸帝中数一数二,这种人又岂会轻易授人以名。
“周小哥,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说话之间李青莲腰间的新亭侯已经出鞘,并且停下了脚步。
这一突然举动让在后面抬着棺椁头部的两人都是一惊,樊勇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霍元甲则知道出事了,不过两人都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这位先生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但是正如你所说,有什么事出去之后自有我父亲处理,还请安心抬棺前行,就这前中两庭几步路,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
周玉这会不在沉默,看着止步不前的李青莲,给出了承诺。
“这棺材上的长明灯代表什么我想周小哥应该有数,我不知道周小哥和监正有没有对那两个雕塑做出防范,但我想告诉周小哥你一句,在我和这些鬼东西拼命之前,我一定会斩除所有不稳定的因素,至于后果有多严重,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先生的话我听清楚了,我还是那句话,只有几步路了,直行就是,有问题人头送上,如何?”
话音落下,周玉就迈开了脚步,李青莲亦步亦趋,但是手中的刀并未回鞘。
等到霍元甲和樊勇走出后庭的时候终于知道李青莲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了,他俩又不瞎,那么大的两个金银色的雕塑不在原地了他们又怎么可能看不到。
待到无惊无险的走过中堂之后,李青莲一把将新亭侯扔给了走在后面的霍元甲。
霍元甲在樊勇诧异的眼光中接过了新亭侯,目光如炬的斜看着后方,防止随时有可能发生的危险,但是直到出了地宫,都未曾发生任何不详之事。
“三位壮士还请加把劲,盛放棺椁的马车就在园外等候着,等到棺椁上了马车,三位壮士就可以和李大人自便了,玉儿到时候你驾着马车在园外等我,切莫让人触碰到十三格格的棺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周云逸就守在地宫门口,在他身后的是一众跪在地上不断叩首的工匠。
看来那金银雕塑果然还在地宫之内,前中后三庭未见,那就是在摆放陪葬品的左右耳室之内了。
微微点头示意,李青莲四人就绕过了周云逸,自工匠主动让出的的通道之中抬着棺椁走向墓园大门。
一路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意外的将棺椁抬上了侯在园外的马车上,这让总觉得周家父子会搞事的李青莲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多心了。
“哎呦喂,我说四位,这事情都完成了,你们怎么还一副死了妈的模样。
周公子,我们在京城里还一点事,就先行一步了,你待我向周监正说声抱歉,三位赶紧的上车,我们四人挤挤往回赶吧!”
看到棺椁出来,李福荫一下子就跑的老远,等到棺椁进了车厢之中,他又提溜的小碎步跑了回来,风骚的不得了,但是一开口就是往回赶倒是让李青莲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经历了地宫中雕塑消失不见那一幕的李霍樊三人也确实不想再在这里呆着了,连招呼都没和周玉打一声就直接上了李福荫让人牵来的马车。
上了车之后,樊勇忍不住了,想要向李青莲求证一些问题,但却被李青莲挥手止住了。
目光转向缩在车厢内的李福荫,李青莲率先发问:“你在外面是不是看到什么东西了?为什么急急忙忙的往回赶,东陵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你这么怕?”
缩成球的李福荫看到李青莲发问了,其他二人又将目光盯向了自己,面色略显挣扎,到最后才下定了决心:“我看到了周监正从殿堂一块地板下面取了一样东西,那东西取出来之后,鬼哭没多久就消失了。
还有我身上无缘无故的多了一块玉佩,虽然材质不错,但我确定,我从家出来的时候身上没这东西。”
“看来咱们这一路不会安稳啊,这事你直接跟你爹说说看,另外那块玉佩你就别装身上了,当心他下魇镇霍霍你。
还有,你个死胖子不是被吓得腿软了吗?你是怎么发现他从殿堂下面取东西的?”
“我这人别的不成,可就两样本事最成,一样是搜集情报,一样是眼睛灵光。
本来外面就剩下我和几个车夫了,那辆灵车又来了,我瘆得慌,就想着去找才进去的周云逸求道符保保平安。
可在大门口的时候我正好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