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琼露被徐珞问得一怔,直愣愣地瞧着她看了片刻后便忽的笑了出来,“你怎么会这么问?”
七岁大的孩子就知道怀宝宝的事?
徐珞看着汪琼露一双带笑的眼睛瞧着自己,母亲那模样竟像是瞧见了一个白痴,她可不止七岁好吗,不要拿什么“你是捡来的”这类的鬼话糊弄小孩子好吗?
“我在襄平城的时候,看到好多玩伴儿的弟弟妹妹都是在他们母亲肚子里呀。【】”徐珞忍着一脸的尴尬说道。
汪琼露听完却笑了,“那是弟弟妹妹,出生在你之前的才叫哥哥姐姐。”
徐珞嘴角忍不住抽搐,她不过是口误才将这话说了出来,汪琼露倒真的认真为她解释听。
“那母亲说的哥哥是谁?”
“是你大伯母家的业文和业征两位哥哥,你可喜欢他们?”
徐珞听完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嘴上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汪琼露只当她是对这两个人的印象还不错,便心满意足地笑了。
“如今你大伯父大伯母都已不在人世,只剩下你的两个兄长无依无靠,母亲思量他们孤苦,便想接过来与你们兄妹一同抚养,一来他们有了照应,而来你们兄妹之间还多了个玩伴。”
徐珞见汪琼露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生怕从她的嘴里听到一个不字的小心翼翼,不禁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母亲的决定甚好,大伯母去世,两位兄长无人照拂,来日他们若是想念自己的母亲了,两个安慰的人都没有,若是能接过来与我们同住,将来也不至于孤单。”
“珞儿真是懂事。”汪氏见徐珞这幅坦然接受的样子,心中深感安慰,来之前的路上她还在担心该怎么跟珞儿说她才会接受,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就算是过了这关。
母女两人这顿饭吃的很是温馨,汪氏为了“犒劳”自己这贴心的女儿,在饭桌上不停地为她夹菜,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在襄平城时的模样。
没过两日,这个消息便在府中传开了,书玉去小厨房为小姐布置晌饭时听到府里的人都在议论些什么,她便上前听了一耳朵,没想到一听竟然是夫人要抚养大少爷和二少爷的事情,她飞奔似的就跑回了听风轩小院。
一进了院门就高呼“小姐!小姐!”
“书玉,你喊什么喊?”转过身来果然看见玉莹那张阴沉沉的脸,从前在襄平是刘嬷嬷管制约束着她,今日回了这京城,刘嬷嬷歇息的时刻比往常多了许多,久不在小姐身边服侍,倒是给了这玉莹耍脾气的机会,日日盯着他们听风轩里的下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也要耳提面命地在你跟前督导半天。
书玉虽不畏惧她跟过老夫人的背景,但却怕了她那没玩没了的念叨,二十来岁的年纪,怎么就有了四十岁的心?
眼下被她逮住,书玉内心犹如昆山上的冰雪化落垂下来一般地沉重,面上却仍是挂着看似恭谨适宜的微笑,“玉莹姐姐,您有什么吩咐?”
“看你这急匆匆的样子,我就是有什么吩咐也不敢劳动你呀!”
呸!不敢劳动不也劳动了嘛?在这假惺惺,拐弯抹角地准是又打着什么鬼主意!书玉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脸上仍是不动声色地笑道,“玉莹姐姐说笑了。”
“当然是在说笑!你身为小姐院里的二等丫头,又是曾经贴身侍奉小姐的人,怎可以如此没有规矩,这若是让外人瞧见了,一定会说小姐御下无方,甚至连小姐的声誉都要被你搅和了去!”
有这么严重吗?成天拿这些话来约束人,小姐都没有说什么呢!
“是!玉莹姐姐!书玉知道自己错了,以后一定规规矩矩地走路,不行差不踏错!”
玉莹边说着边瞧着书玉脸上的神色,对面那被训斥的丫头眼睛忽飘忽低,不耐烦的嘴角时不时牵扯到一边,满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这些话怕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说了也白说。
只是玉莹的脸上多了几分担忧,若是连小姐身边的人都这样,那旁人她真不知道该怎么管教了,而且这院子里的人似乎都是一副懒散的模样,百般说教竟没有一个人肯受教,反而在违逆的路上越走越远!
“好了,你去回话吧,叫这么大的声音,满院子的人都知道你有事找二小姐了。”想必二小姐也早,她若是再在这里拦着,先受罚的怕就是自己了。
“小姐小姐,”书玉才一只脚跨进门槛,嘴上就没了把门儿的,急匆匆地往里走,“小姐,方才我去厨房的时候,听见了一件趣事儿,也不知是谁在谣传?”
“哦?谣传?你倒是说来听听,”徐珞最喜欢的就是那些门里院儿里的趣事儿,眼下一听书玉这有个现成的,便来了兴致。
“听说二夫人要收养大少爷和二少爷了!”书玉满脸的窃笑,像是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徐珞的反应倒是平平,她眯了眯眼睛,打了个哈欠道,“这个事不是谣传,母亲确实要照顾两位兄长了。”
“啊?不是谣传?”书玉的脸上顿时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心里嘀咕着这怎么可能?忽的,瞪大了一双机灵的眼睛瞧着徐珞不解地问道,“小姐,二夫人要收养大少爷和二少爷,你怎么一点也不吃惊?倒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
徐珞听了书玉这句话,忽的笑出了声音来,清脆婉转“我是早就知道的呀。”
“什么?小姐…你莫不是开了天眼,什么天机都能先知道?”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