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炸弹挂满了卡普兰整个上身,可想而知,一旦这些炸弹被连锁引爆,那么它的威力将足以将这里的所有人都炸死,甚至到时连丁点的肉块能不能剩下都难说。
“哈哈,死吧,让我们一起死吧”,卡普兰仿佛失去理智般怪笑着,就要将手指放到了手雷的拉环上,手雷的保险丝早就去掉了,可以想象,他早就准备好如果一旦不能达成最好的计划,便和萧望他们同归于尽!
这个疯子,萧望心中低声叫道。只不过,早就察觉到卡普兰不对劲的萧望怎么会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进来的呢?他的手始终放在腰间手枪上,一旦不对,便开枪。
而现在,就是这个时刻,所以萧望将手枪拿住,抬起,对准,然后,他开枪了。
“砰”,第一声枪响。
子弹从枪口呼啸而出,以比拉环更快的速度射击到卡普兰就要拉环的手指上,子弹贯穿了那瘦小的手指,手指尖和手指尾之间的地方只剩下丝丝肉丝连接着,有气无力晃动着,他这手指始终没有拉开拉环,并且将永远也没机会了。
“怎么会?”,感受手指上传来的剧痛,卡普兰似乎不敢相信,怎么会有人射击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精准!
不得不说,萧望选择的首要射击部位是正确的,不论是射击卡普兰的要害部位如脑袋,抑或是手掌也好,都是阻止不了卡普兰的。区别仅仅是前者卡普兰先死,但手指仍会贯彻死前神经发出的信号,引爆炸弹,然后萧望他们死;后者则是卡普兰可以强忍剧痛拉动拉环,然后大家一起死。
但射击手指就不一样了,可以确保一定能阻止卡普兰拉动拉环的动作,不论卡普兰是如何想要让大家同归于尽也好,拉动拉环的手指都没有,自然就做不到,为萧望争取更多的时间。只不过,这样对射击精准度要求很高,但萧望他还是做到了。
“为什么?”,卡普兰还在疑惑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失败,但已经没有时间再让他去迷惑了。
“砰”,第二声枪声响了。
再次飞动而来的子弹呼啸着贯穿了那个仍在惊疑,只是想为自己同伴复仇的可怜人脑袋,将它击穿,红的,白的,花花绿绿的东西随着子弹的轨道从他脑后飞散开去,溅落到控制台上,将那里也变得一片肮脏。
已经黯淡的眼中满是遗憾,是在为不能为同伴报仇成功而遗憾吗?
“扑通”,卡普兰的身躯倒在地上,“fu.......”,他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连一句咒骂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完整,便咽下最后一口气,手中的手雷咕噜的滚到一边,这被它主人寄托了复仇希望的手雷终是没有机会被它的主人拉响了。
望着卡普兰倒下的身躯,萧望也说不上同情,他的意愿固然也是正确——为队友报仇,却也天经地义,也可以敬佩,但既然是敌人,那么便只有让他死去的一条路可以选。
“真是难看,不是吗”,一个嗤笑的声音从萧望的身后传来,萧望转身看去,只见来者正是嚣张青年。
只是,明明他的话语内容是讽刺,但语气却不是那么恶劣,甚至是有些复杂,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刚才的一切他也看在眼里,似乎卡普兰的表现让他想到了什么。虽然一个是老大,一个是敌人,但他们在有些地方是那么的相似啊。
“你来了?”,萧望随意打了一个招呼,也对,资深者们也不应该是傻瓜,卡普兰这样不合理的表现没理由不叫人来监视,如果真的那么不智,那么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是啊,峰哥对卡普兰并不放心,只不过那批新人围着他,走不开,所以只好叫我过来这边看着卡普兰......果然这卡普兰并不安好心”,嚣张青年述说着他到来的缘由,语气倒也平和,似乎不带对萧望的恶意。
但这份平和并没有持续多久,话锋一转,他再次开口,语气中便满是嘲讽,“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救了所有人,自己很伟大?——天真!新人,你当我们傻瓜的吗,这些我们就不会想不到,不会戒备吗?就算没有你,我们也可以活得好好的,你做的都是多余的”。
嚣张青年仿佛在讽刺萧望所做的并无意义,随意一个人都可以做得到,但真的如此,那般射击速度,射击的精准度,恐怕连嚣张青年他自己都不一定可以做得到,换言之,如果不是萧望,恐怕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了,嚣张青年的话倒是充满了偏见。
但是,连嚣张青年自己也注意的是,尽管话语中充满讽刺,嘲讽,恶意,但偏偏那份轻视已经不见了,甚至称呼萧望也是叫他新人,而非废物了,只不过嚣张青年强迫自己不去正视这一点吧了。
萧望沉默着,对嚣张青年这样的人,他觉得和他说话都是浪费口水,不论他说什么,抑或不说,他都会吠过来的,那么干脆不说算了。
嚣张青年将萧望的沉默当成默认,似乎以为萧望的确这样想,只不过碍于他是资深者,不敢反驳,所以只能憋屈的沉默,这样让嚣张青年一时间心情大好,明明是封闭,沉闷的蜂巢内,却分明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他大步走了进来,一脚踢开了卡普兰的尸体,在那堆花花绿绿的东西中寻找起来,尽管有些讨厌这些污物,但为了寻找想找的东西也只能暂时忍耐,片刻之后,他总算找到了,那是一块主板模样的东西——正是对萧望或者嚣张青年他们都十分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