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门罗出来,倒在地上的护卫们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纷纷出声赞同先前开口的护卫,异口同声的控诉萧望。
“是啊,门罗大人,你不知道,这斯巴登有多么嚣张,明明我们都好心提醒叫他停下,他却偏偏不停下,反而冲过来”。
“门罗大人,一定要好好教训这斯巴登,要不然之后还会有人把西宫大人的规则当一回事吗”。
“居然敢将作为西宫大人护卫的我们撞伤,我们受伤事小,关键是这样等于斯巴登这根本就不将西宫大人放在眼中啊!”
种种不同而又类似的话语从护卫们口中说出,在他们口中萧望成为一个大胆妄为之徒,嚣张的没天理,简直就是不将西宫大人放在眼里,而他们就是被欺压的小小护卫,奋力抗争之后仍然惨遭揉捏,是萧望这份嚣张的证明。
“的确就是这样,我亲眼所见的,这斯巴登将我这帮尽忠职守的兄弟撞伤的,挨,我可怜的弟兄们,他们居然伤得如此之重,天知道他们还能站起来吗”,这一句却是站在一边的蓝衣青年说出的,眼见同伴受伤,他也迫不及待站出来,作为一个人证指责萧望。
仿佛为了响应蓝衣青年的话,为了证明他们受的伤害之大,不少倒在地上的护卫干脆就是“勉强”说完后后,就装作是重伤的样子,倒在地上不住的发出呻吟声,要多惨就有多惨,偏偏他们在控诉萧望的时候又是那么的中气十足。
对于他们这份低劣的表演,周围的人虽然看不过去,但却什么都不敢说,毕竟他们要么是受到两张邀请函,属于贵宾那一列,那些护卫又没得罪他们,至于只收到一张邀请函的“贱客”,就更不敢得罪属于西宫这边的人了。
假装倒在地上的护卫们还在发出呻吟,如果说演技有十分,那么可能他们连一分都拿不到,只不过,他们也只是要借此表达一个态度——我们被欺负的很惨,门罗大人你一定要帮我们好好教训这狂妄的斯巴登。
果然,如同他们期望的一样,他们的控诉似乎起了作用,只见门罗皱起了眉头,一副十分不满意的样子,他对着萧望的马车开口道,“来者是斯巴登吧,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见一下面呢,难道有什么不可见人的?”
车厢的帘子缓慢打开,淡漠的声音从来面穿出,“也是,既然已经来了,那么便出来见见你们吧”。
眼见那出现的人影,门罗微微吸了一口气,一如传闻一样,这斯巴登家族唯一直系后裔长得有一副妖异的脸蛋啊。
如果将他的头颅割下来,一定会是最顶级的艺术品。门罗心想,他内心不禁产生一股冲动,恨不得现在就出手将萧望的头颅割,那回去保存。他眼睛一瞬间变得有些通红,带着钩爪的手蠢蠢欲动。
只不过,这个念头刚刚产生,他便想起西宫以前调教他们的冷酷手段,肌肤仿佛条件反射般生出刺痛的感觉,立刻就将这可能会对西宫大人计划有影响的冲动压下去。
他深呼一口气,勉强稳定住自己的心神。
“是吗,斯巴登,那么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为何要冲撞这些护卫呢?”,淡淡的质问,却高高在上,似乎是在问罪一般。
“解释?他们的行为冲撞了我,我看他们不顺眼算吗”,争锋相对的语气,萧望伸手指向那些倒在地上的白衣护卫,仿佛在指着一群低微的蚂蚁。
尽管是这件事的确是这些白衣护卫敲诈在先,只不过真相真的那么重要吗,又或者说有用吗?所以萧望的做法是这仿佛挑衅一般的回应。
“不顺眼?不顺眼!哈哈!!!”,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事一样,门罗顿时大笑起来,带着钩爪的手掩在眼前,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感到狂喜一般。有意思,有意思,这斯巴登果然有意思,果然十分合他的胃口,是啊,看不顺眼,就去撞,就去杀不就好了吗,理这么多干嘛?
声音中狂喜,众人分明也可以听得出,难道,这斯巴登反而因祸得福了,如果因此和门罗交好,那么这件事就是小事,并且还等于和西宫大人有了联系,抱上了一条粗大腿啊!这样一想,众人望向萧望的眼光反而有些嫉妒。
门罗的狂喜,赞同,萧望也听得出,一时看向他的目光也有些怪异。果然是个怪人啊,萧望心想。
“大人,不行,不能饶过这斯巴登啊,西宫大人,这件事还代表着西宫大人的脸面啊!”,护卫见门罗有放过萧望的可能,不禁也急了,大声用这一点提醒着门罗。
“哈,西宫大人?也是”,大笑声刹那停了下来,门罗重新变成那副冷酷阴险的脸孔,他盯着萧望,继续质问道,“是呢,虽然这些护卫,如果是在其它地方,不管你是撞了他们,抑或干脆切碎了喂狗也好,但在这里他们就代表西宫大人的脸面,不容挑衅,斯巴登你还有什么解释吗?”
门罗的话让护卫们有些受伤,只不过不敢说什么,只能将越发凶恶的目光移向萧望,发泄这点怨念。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是作为被邀请的客过来的,只不过既然东道主没给与响应的尊重,那么我又何必客气呢”,对此萧望连多说的yù_wàng都没有。看来今晚如果要进去是要打进去才行。
“是吗,那真的可惜,看来我只能给予你们惩戒了”,门罗叹息道,似乎有些可惜。他钩爪高高举起来,举过脑袋,利刃在夜色中反射出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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