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索听着直接怔往，彻底怔在那里。
杀掉你……
永恩这句话很简单，但却让亚索彻底明白永恩先前的话的所有意思，永恩的确会如他所说的话一样不会再抓亚索，因为他一找到亚索，就会直接杀掉亚索。
都直接杀掉了，怎么抓回来？
“这么说，老哥……”
亚索忍不住苦笑起来，道：“我只剩一年可以活了，是吗？”
永恩淡漠道：“我从来没有这么说，如果你能逃过我的追杀，你当然能活下去。”
亚索没说话，只是继续苦笑，因为以永恩的实力，和对他的了解，要找他的话，亚索知道自己是绝对逃不掉的，而永恩又向来说到做到，所以说，亚索如果找不到真凶，就真的只剩一下年可以活了。
“有必要这样吗？”亚索忍不住问道，他真的想像不出，永恩是怎样产生出杀他的念头。
“我是艾欧尼亚人，亚索。”永恩道，声音很沉，还是那般冷漠，但亚索能听出其中带着的无可。
亚索沉默，意识到永恩的责任，不知道该说什么。
永恩是艾欧尼亚人，艾欧尼亚领袖人物之一，而亚索现在是通缉犯，所以缉捕亚索显然是永恩责无旁贷的事情，永恩现在不杀他真的已经是仁至义尽。
想到这亚索也不想多说什么，知道永恩处境艰难，收拾收拾东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然后就往海上走。
“你做什么？”永恩见亚索这样有些不解，不知道亚索要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
亚索喝了口酒，一下子从那遍体鳞伤的样子变成精神抖擞的样子，道：“赶着去诺克萨斯查凶，毕竟我的时间只剩下一年了。”
永恩道：“你就那么害怕我？”
“我不是怕你，我是怕向你拔剑。”
亚索似乎有些担心，道：“要是我真找不到真凶，一年后你不会真来找我吧？”
永恩道：“怎么了？你怕了？怕了现在就跟我回去，小子。”
“我不希望你来找我，老哥，我有一种预感……”
亚索也不知道自己那来的预感，沉声道：“你来找我的话，你可能会死。”
永恩听着不屑一笑，道：“你觉得你够我打？”
亚索当然不觉得自己够永恩打，但他就突然有这么一种预感，而且这预感并不是空穴来风，因为真到那一天的话，亚索显然要面对很多他不想面对的事情。
“总之，要是真到了那一天，老哥……”
亚索看着永恩，平静地问：“我们两个，会有一个一定会死，对吧？”
永恩也看着亚索，眼神极其漠然，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毫不迟疑道：“是的，我们两个，有一个一定会死。”
亚索沉默，知道说什么都没有意义，转身就走，只想尽快到诺克萨斯查凶。只是刚走两步亚索就忍不住回头，因为亚索受不了永恩那漠然的眼神，把他当陌生人一样的眼神。
“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眼神？”亚索道。
永恩还是那般冷漠，道：“我们是敌人，亚索，当你选择了反抗时，我们就是敌人。”
亚索无言以对，只好沉默，转回身继续走，他意识到是自己有些过分了，他有资格要求永恩用正眼看他吗？
显然没有资格。
只是永恩就真的不能对他笑一下吗？亚索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但亚索真的就只想看永恩对他一笑下，想看家人一个很普通的笑容，而永恩从见到他到现在都没有对他真正笑过一下。
亚索叹了口气，准备断掉这些念想，专心查凶，但这时永恩的声音又突然响起。
“嘿，亚索。”
亚索闻言回头，看向永恩，发现永恩竟然笑了，很简单，很纯粹地笑了。
“你吹的箫，挺好听的。”永恩笑道，很简单的一句赞扬，却让亚索听着怔住。
亚索意识到永恩还是他兄长，问道：“你真的会杀我吗？”
永恩笑道：“真的会杀。”
“既然如此，那……”
亚索听着永恩的话，知道这次分别后再见面自己跟永恩八成会是兵刃相见，但亚索还是笑了起来：“祝你好运，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