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僧说:“糟了,师父,这是来讨债来了。这小妖脸上的伤,就是拜大师兄所赐。”
陈袆哀叹一声,心说我们那天是做的有点过份。瞧这样子,青脸儿是怀恨在心。打完了猴子,接下来估计就轮到我了。
不过万幸的是,青脸儿没向胡孙下死手。陈袆心中又升起了一线希望:可能他有所忌惮,不敢要哥几个的命。
徒弟被打,当师父的不出面,好象有点说不过去。陈袆孤注一掷,放声喊道:“青脸儿,你只会捡这种现成便宜嘛?有种你和悟空单挑……呃,选悟能悟静也可以……”
青脸儿狞笑道:“小兔崽子,你特么当我傻啊?单挑?我挑你可不可以?”
陈袆心说挑劳资的话……还是免了吧。不过你既然接话茬,看看能不能套出你的来意,也算是目的达到。
“青脸儿,你跟着你家黄狮混,没前途的,他就是个没背景的。九灵元圣和我有旧,改天我给你推荐一下,你不如及早改换门庭。”
“哼,姓陈的,你花言巧语,逼人太甚!可怜我两个兄弟死得好惨啊,全身骨骼寸断……我特么今天就是找你们出气来了!不揍得你们几个找不着北,我青脸儿特么就不是人我!”
陈袆暗暗点头,心说这家伙果然是泄私愤来了。大哥啊,你本来就不是人,你咋呼个啥呀你?你两个兄弟?不是躺在旁边的刁钻古怪和古怪刁钻吧?嗯,妖怪做到这个份上,算还有几分妖义气。
青脸儿瞪着陈袆,咬牙切齿说:“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让我在人前丢尽了脸面。这笔帐,我们今天好好算一算!”
喂喂,会化骨绵掌杀人是胡孙,有事你找他去,别赖上我啊……唉,你一妖怪要什么脸面?你不是磕头保证改邪归正了嘛?靠,妖怪果然不靠谱啊!
沙僧说:“师父,早说过他以后不好混了。这不,肯定是让人给说了,抬不起头,找我们讨利息来了。”
“啪啪……”青脸儿右手钢管在拿着手电的左手里虚拍几下,一张创可贴脸在陈袆眼前放大,眼睛里露出激动嗜血的光芒。
陈袆心中惊惶,身体扭动,喊道:“别打……哎,哥们,跟你商量一下,别打脸行不行……”
钢管举到空中,“呼”地一声,奔着陈袆的面门就砸了下来。
“啪……”
陈袆紧闭着双眼,全身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咦,怎么身上不疼?没打中?靠,你个妖怪,准头也太差了吧?虎头蛇尾的,我这么大个儿人躺在这儿,你都打不中?
睁开一只眼睛,陈袆偷眼瞧去,发现青脸儿手里的钢管正掉落向地,人也慢慢地软倒下去。
怎么回事?这家伙前一刻不是还牛皮哄哄么?怎么这会儿自己晕了?
手电光翻滚之中,照定青脸儿身后一个身影。陈袆张大了口,目瞪口呆。
仿佛追光灯定格,万千目光聚集。那个身影长发飘飘,貌美如花,手持一块硕大的板砖,赫然竟是谢莉莎。
板砖!又见板砖!
八戒嚷嚷道:“小姑娘,打妖不留手,好样的。再给这家伙来一下子……对,照着他后脑勺,打呀,快打!”
“哦……”谢莉莎犹豫着,要不要再给青脸儿来一下?见这家伙躺在地上,手脚抽搐,仿佛要挣扎着爬起来。狠狠心,举起砖头,闭着眼睛敲下去……这回青脸儿彻底没戏了。
扔掉砖头,谢莉莎向着陈袆扑过来,搂着他的脖子说:“陈袆,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莉莎,谢谢你救了我……不过你可有事了,这小妖是黄狮的手下,要是让黄狮给知道了,饶不了你。对了,你不是跟你爸回去了嘛?怎么又回来了?”
谢莉莎得意地说:“我如果不跟他回去,怎么能偷跑出来救你?”
“救我?你故意跟九灵元圣回去,就是打算找机会回来救我们?”
谢莉莎指着地上的青脸儿说:“对啊。我爸把我扔在家里,就不管了。我一路跟着这家伙进来的,他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没好事。这黄狮也真是的,好好一幢公寓楼,居然用地条钢。现在出事了,听说里面还埋了人。”
八戒说:“地球人都知道,开发商是黑良心。小姑娘,闲话少说,先把我们解开来再说不迟。”
陈袆瞪了他一眼,心说你不是说她其心必异嘛?这会儿倒求上人家了?
八戒老脸一红,喊了声“师父”,一时不好意思吭声。
解开绳索,将青脸儿反锁在门内,五个人走出门去。
外面是一条走廊模样的通道,五六米长短,高度接近三米,身处其间,居然不觉得狭小局促。
走廊两侧,除了刚刚的那扇门外,还有两扇门。八戒在身边的一扇门上踹了一脚,门没锁,居然开了。
陈袆用青脸儿的手电往里照去,发现里面是个酒窖。我的天,整整两大架子的酒,全是茅台和名贵的红酒。
老猪这家伙欢呼一声,过去捡了一瓶也不知道什么年份的拉菲。随手在货架上磕掉瓶嘴,不顾有没有玻璃碎屑,往嘴里龙吸鲸吞,倒一半漏一半,看得陈袆直摇头。
陈袆看了看谢莉莎,说:“这是你爸的藏酒?怎么放在坟墓里?”
谢莉莎皱皱眉,说:“他单位里什么酒没有?没必要弄酒窖吧?”
八戒在那边一边打酒嗝,一边说:“师父,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叫投资性藏酒。若干年后,这一屋子酒不知道能赚多少。就是九灵元圣不搞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