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脾气坏了点,性子倔了点,可撒起娇来时却是让人招架不住,软软的,娇娇的,像只猫儿似得,这般小娇气包,他要是不答应,小孩儿一准得哭鼻子。
廖楚修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道:“所以以后别胡说八道,你要是喜欢宜欢,乔儿就是你嫂子,长嫂如母,别坏了她名声。”
说道这里,廖楚修又暗戳戳的在想,也不知道小姑娘到底喜欢他了多久了,她还夸他好看来着
百里轩被廖楚修的话雷的不轻,脑袋上黑线直冒。
长嫂如母
面对才十一岁的小丫头,他怎么就能说的出口?
眼看着廖楚修又露出一脸痴汉模样,画风扭曲到像是邪灵附体,百里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开口道:“行了行了,知道你喜欢人家小姑娘,可也不用这么炫耀,你这还没娶到人家呢。”
那冯蕲州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官居二品,又重权在握,深得永贞帝信任。
这半个月来,因是合作,他也曾见过那人,那可不是个好糊弄的,这京中人人都知晓,想要讨好冯蕲州,就先得讨好了冯乔,以他对冯乔那种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宠溺,想要从他手里把冯乔娶回家,怕是比登天还难。
更何况还有翁家。
那翁老爷子可是个护短的人,冯乔嫩的跟花骨朵似得,廖楚修却已经双十,他对冯乔来说
老了点?
百里轩心中腹诽了一堆,嘴里倒是没说打击的话,只是说道:“我来找你,是为了八皇子的事情,眼下八皇子的身体并不太好,今日他进宫之前,曾经开口让我替他拔除神仙草的毒,我来是想要问你,你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八皇子是留是去?”
想要拔除神仙草的毒,对他来说不是难事,而想要稳住萧元竺的病情,对他来说也是易如反掌。
萧元竺先天不足,后天又被人动了手脚,想要长寿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替他续几年命却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只是眼下冯乔和冯蕲州对温家动手,廖楚修也明摆着要处理温家和柳家的事情,甚至顺藤摸瓜去查当年镇远侯之死。
廖楚修把锦盒放在一旁,淡声道:“他暂时还不能死。”
先不说温、柳两家还没倒,就单是萧元竺和冯乔的关系,就暂时还不能动他。
萧元竺那人有些邪性,虽然不知道他和冯乔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以他在冯远肃的事情里做的手脚,他对冯乔绝无善意。
如果他真的没救,廖楚修怕萧元竺会玉石俱焚,拉着冯乔给他陪葬。
廖楚修想了想说道:“你先暂时稳住他病情,今夜之后,八皇子必然会和温家翻脸,冯蕲州已经准备好了后手,彻底断了他跟温正宏之间的后路,到时候温正宏为求自保,再加上独子在襄王手中,他十之**会投向襄王。”
“你想办法让萧元竺有精力去和襄王撕扯,这样才能迫使柳家动手,只有把水彻底搅浑,让他们乱了方寸,他们才会露出马脚。”
他追查了这么长时间,对温、柳两家的事情已经知道了十之**,可是有一件事情他却一直没有弄清楚,那就是温家和柳家,为什么会辅佐八皇子,甚至于温、柳两家中间,到底有什么东西,或是人,在维系着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
温家和柳家虽然同是先帝臣属,但是先帝在世时,两家并没有这般亲密,直到先帝死后,新帝即位,柳老夫人成为郑国公府主母,两家才同时开始退出人前。..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在表面上,两家这些年暗地里所做的一切布置,甚至这些年所有的手段,都是在替八皇子筹谋。
萧元竺的身份成谜,邵缙从行宫回宫之后,就一直在调查萧元竺那所谓的生母钱美人的事情。
当年钱美人诞下皇子,虽然难产而亡,但是萧元竺这般受宠,按理说钱美人就算不被追封,她的事情也绝不该无人知晓,可是邵缙费劲功夫,却发现宫里几乎没有人知道钱美人的事情,甚至就连当初宫里的老人,对那位钱美人也是没什么印象。
所有人都只知道,钱美人是萧元竺的生母,但是萧元竺这么多年从来未曾祭拜过她,就连永贞帝也几乎未曾提起过她。
廖楚修已经让人去查钱美人的母家,只是还需要些时日才能有消息传来,他总觉得萧元竺身上的秘密,就是温、柳两家一直在竭力隐藏的东西,也是冯乔一直对他隐而不说的事情。
而这东西,和他父亲的死,和先帝之亡,都脱不了干系。
百里轩说道:“行,等明日我便去忆云台,替八皇子拔毒。”
宫中的夜宴一派盛景,本该是热闹开心之事,只是临到子时,永贞帝与宫妃庆贺年节之时,却发生了一桩事情。
席间有人喝多了酒,醉语玩笑间说起了京中的趣事,不知道怎么的就提起了郑国公府公子温禄弦的fēng_liú韵事。
温禄弦那日女票女昌不给钱,被人扒光了衣裳丢在青/楼门前,后又因仗势砸了人家青/楼,被人一状告上了奉天府衙,此事京中之人知道的不少,那人虽然没有明言,可一提起温禄弦,却还是引得人人侧目,看向温家在朝仅余的人时都是神情鄙夷。
温家这些年一直隐忍,在加上永贞帝一直压着,所以除了郑国公温正宏外,也只还有一人还在朝中任了个不高不低的三品闲职,没什么实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