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你,那本宫自然也就没必要再留着她了。”

昭平郡主满脸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长公主脸上的冷漠之色,眼里泪水跟决了堤似得,哭得连声音都嘶哑了:“为什么,为什么…”

“是我偷偷出府的,也是我要进宫去见皇帝舅舅的…玉儿她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

安岳长公主闻言冷声道:“你是我的女儿,哪怕做错了事情,我也舍不得打杀了你,所以自然要有人替你受过,你是主子,她是奴才,这就是她的命。”

“如果她是主子,你是奴才,她就能安然坐在这里,而不是受你连累去死。”

昭平郡主紧紧咬牙死死看着安岳长公主。

安岳长公主见状眼底闪过抹戾气,突然上前走到了昭平身前,俯下身子冷声道:“你恨本宫?”

她伸手抓着昭平的下巴,目光锐利如利刃。

昭平心底刚升起的那点怨恨刺得消散了个干净,眼神不敢看她。

安岳长公主看着一脸害怕的昭平郡主,手中一松,直接甩开她的下巴,寒声道:“你有什么资格来恨本宫?”

“你的尊崇,你的富贵,你的高高在上,乃至你肆意张扬的资本,都是因为你是本宫的女儿,是大燕朝的郡主。你能留在这里,让人代替你去死,让人代替你去为你所做的事情赎罪,甚至有人为你的过错承担,也是因为本宫念着你我之间血脉之情,否则你以为若是换做旁人,经过今晚的事情,本宫还能让她安稳的活着?”

“让她用这种怨恨的眼神,用满心的怨怼,来看我这个给她带来一切,护她周全的母亲?!”

昭平猛的打了个冷颤,嘴唇发白。

安岳长公主站直了身子:“你以为你委屈,以为她们无辜,可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夜里坏了我多大的事情,你可又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本宫只是杖毙了你的丫鬟而已,你有什么好不知足?”

“本宫费尽心思,布局良久,好不容易才换来了今日这之事,可就是因为你这个蠢货,我多日布局终成流水,这么多年隐忍化作虚无,你那皇帝舅舅因此事对我生了疑心,那镇远侯世子和邵缙谋算不成反成祸害,你以为这个郡主还能坐的安稳?”

“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儿,如果你身上不是流着我的血脉,我恨不得能能亲手掐死你!”

想起之前在宫中的事情,安岳长公主眼中就满是戾气。

之前永贞帝分明就已经动了处置邵缙和廖楚修的心思,只要能顺利下去,她定能唆使着永贞帝撸了那两人的职,甚至让鲁啸取而代之,只要宫禁和城防落到了他们手上,往后无论是想要做什么,都是事半功倍。

可就是因为昭平,就是因为她没脑子的胡言乱语,因为她在殿上的那一番话,才打乱了所有的事情,让得原本顺利的事情变得复杂,不仅没有算计到廖楚修和邵缙,甚至还将襄王和温家牵扯了进来!

邵缙和廖楚修安然无事,定会对她心存恨意,报复于她,而襄王因昭平下狱,若是被处置了也就罢了,可若是他能够挣脱牢狱之灾逃了出来,他定会将她们母女恨之入骨。

更何况还有温家……

那个温家!

安岳还记得在御龙台时,永贞帝看她时那格外阴冷的眼神,更记得他口中那几乎于变相禁足的话。

她这个弟弟,对她再无信任。

昭平被安岳长公主眼中的戾色惊到,更被她那翻话吓得浑身发抖。

她惯来嚣张,可那是因为她知道她是长公主的女儿,她知道长公主会护着她,可是她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母亲会对她生了杀心。

昭平郡主到底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女子,所有的嚣张被恐惧所取代后,剩下就的满满都是不安,昭平伸手抓着安岳长公主的裙摆,边哭边说道:“母亲,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安岳长公主深深的看了眼昭平,看着她那张异常狼狈却与她有几分相似的脸,到底是忍住了杀意,只是开口道:“今天夜里的事情,你给我从头到尾的说一次。”

“你是怎么遇到那冯妍,又是怎么和襄王起了冲突,还有那个冯乔…你仔仔细细的跟我说一遍,不准漏掉半点细节!”

她熟知昭平的性子,之前在宫内的时候,昭平说的虽然是实话,可是她定然还有所隐瞒,至少她肯定将对她自己不利的事情瞒了下来,可是今天夜里的事情太过巧合,巧合的让人根本就不相信,这真的只是意外而已。

昭平选的时机那般的准,若是她能晚上半个时辰,所有的事情就全部都不一样了。

昭平郡主被吓了一通之后,心里早就有些崩溃,听着安岳长公主的话,丝毫不敢隐瞒,将她从怎么去看顾家,又怎么故意找冯妍麻烦,包括后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安岳长公主听着昭平去了顾家,求亲被拒,而且居然只是因为一张顾煦的贴身锦帕,就闹出了这后来的事情,她额头上青筋直冒,这次是真的生出了想要掐死昭平的心来。

她怎么能生出这么个蠢货来!

等着说完之后,昭平郡主跪坐在地上,哭着说道:“母亲,我不知道会惹这么大的麻烦,我不知道皇帝舅舅会生那么大气,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除了说你不知道外,还能说些什么?!”

安岳长公主看着昭平的样子,第一次怀疑她这些年将她养成这般模样到底是多大的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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