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事情他们会自己处理,走吧,咱们回去歇着了,忙了一整日我快累死了。”
昨天便去了郭家陪着郭聆思,凌晨早早便醒了,陪着郭聆思说话看着她上妆,一直折腾到现在,她此时只觉得腰酸背痛的仿佛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扭一扭脖子居然会嘎嘣作响。
玲玥见冯乔脸上没有半点担忧,心里总算好过了些,她连忙轻声道:“等下回去之后,小姐泡泡澡,奴婢替您好生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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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蕲州在冯乔走后,便对着萧云素的画像絮絮叨叨说了许久的话,等到夜深了之后,他却并没有回房,而是就那么在书房里坐着,像是在等着什么。
三更将过,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二爷,廖世子来了。”
冯蕲州听见门外的声音,一直绷着的脸上总算是放松了一些,心中暗道还算这小子聪明。
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带着冯乔走时又是盛怒,如果这小王八蛋连半点上门承担责任的勇气和担当都没有,那哪怕冯乔再喜欢他,他也绝不会将自己的闺女嫁给这种孬货。
冯蕲州眼底多了些笑意,可是转瞬便又板起了脸,沉声道:“让他滚进来。”
廖楚修叹口气,他就知道会这样,他揉了揉脸颊,告诉自己里头这是他岳父,是他未来媳妇儿她爹,半点都不能得罪,心里连续的说了好几次,这才在左越一脸古怪的目光下推开门走了进去。
冯蕲州坐在上首,看着进来的廖楚修,他脸上的伤势大概是已经处理过了,只是青肿仍在,而他身上的衣裳也换了一套。
冯蕲州凉飕飕的说道:“廖世子漏夜来访,不知有何要事?”
廖楚修恭敬屈膝,连半点含糊都没有的直接跪下:“楚修前来赔罪,今夜之事是我之过,我不该与乔儿在外间那般亲昵,险些误了乔儿名节,冯大人爱女心切,教训于我是我应得。”
冯蕲州听着廖楚修的话冷声道:“岂敢,廖世子英明决断,又怎会有错?”
廖楚修知道冯蕲州生气,也没在意他口中嘲讽之言,只是以晚辈之礼俯身道:“楚修当然有错。我之错一在心悦乔儿却未曾与大人言明,私下往来误乔儿名节,二是在既觉心动,便该早日来府中提亲,免叫人误会。”
“我今夜前来,便是特地向大人请罪,另也是想与大人求娶乔儿,待她及笄之后,迎她入府为妻。”
冯蕲州本就还在气头上,听着廖楚修臭不要脸连他心里的气儿都还没理顺就直接提亲的话后,顿时黑了脸。
这臭小子是故意来气他的吧,赔罪就赔罪了,开口就想娶她女儿,他做梦呢。
冯蕲州直接将手里的茶杯朝着桌上重重一放,冷声道:“娶她为妻,你喜欢她?”
廖楚修点头:“是。”
冯蕲州冷笑:“卿卿今年才十二,你喜欢她什么?喜欢她年幼,还是喜欢她新奇,一声喜欢,便想要定下我冯蕲州女儿的一生,你算什么东西?”
廖楚修闻言张嘴想要说话,冯蕲州却根本就不给他机会,直接面无表情道:“你不必跟我说你所谓的那些誓言,在我眼里那些都是狗屁,你今年已经年过二十,先不说你比卿卿大上多少,我想你府中也早已经开始有意给你议亲。”
“过往之时,镇远侯府不得陛下看重,京中门阀世家为此疏远你们,可等你承袭你父亲爵位成了镇远侯后,你的婚事就成了人人眼中的香饽饽,京中媒人必定会踩破你家门槛,到时候这京中名门闺秀任你挑选,你敢说你不动心?”
冯蕲州沉着脸看着廖楚修,一字一句道:“我与你相识也不是一日两日,我看得出来,你虽没太大的野心,但是却也绝不会是甘于屈居人下之人,我的卿卿要的是平安喜乐一世顺逐,而不是随夫家颠簸。你将来若真是起了什么心思,难保不会纳别的女人,借他们母族之力来助你一臂之力,如果真有那一天,你又将卿卿置于何地?”
“廖楚修,你在我眼中,从来就不是卿卿的良人。”
廖楚修紧紧皱眉听着冯蕲州的话,却没有出声打断,一直等到他将话说完之后,他沉默了片刻后才抬头看着他说道:“冯大人,你对你女儿就这般没有自信?”
冯蕲州怒:“你说什么?”
廖楚修沉声道:“我知道乔儿年幼,也知道你不相信我对她真心,毕竟就连最初我自己也有些难以置信,我廖楚修会看上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小姑娘,可喜欢便是喜欢了,我在意她便绝不会虚伪隐瞒,我既认准了她,那便是一辈子的事情。”
“你说我不愿屈居人下,我承认,可这世上好男儿又有几个愿意为人驱使,我若没有滔天权利,没有富贵青云,我又怎么能让我喜欢在意之人,平安喜乐肆意生活?”
廖楚修背脊挺直,说话铿锵有力:“我从来没有问鼎至尊的心思,那张椅子对我而言毫无半点吸引力,更何况我若真有想要的东西,便会自己去取,断不会做那靠着女人才能成事的窝囊废。”
“乔儿在我眼中,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只要她说一句,便是这天下我也能替她夺了来,拱手想让于大人我也绝无二话。”
“冯大人若不信我,大可亲自看着,我若对不起乔儿,这条命你大可取去!”
冯蕲州听着廖楚修的话,冷沉着脸看着他,而廖楚修毫不避让的回视着他,半晌后冯蕲州脸上冷色才消散了一些,沉声道:“可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