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刚烈日夜兼程得赶路,终于在几天之后赶到了海边,腥腥咸咸的海风吹拂而过,令人好不舒服。
这天风和日丽,正如朱刚烈的心情,走在海边上,看着妇人围坐于岸边结网,渔民驾驶着渔船出海捕鱼,在岸边,晒着的各式各样的海鲜,几个孩童在沙滩上捡着贝壳,追逐打闹,玩的不亦乐乎。
“若是我寻访不到名师,学不到本事,能够回到此处,像这样过些恬淡的生活,其实也挺好的。”朱刚烈看着人们宁静安详的生活,由衷的发出了羡慕之情。
随即又无奈地苦笑,似乎是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太现实,尤其是当亲眼见过妖孽横行,屠戮百姓之后,朱刚烈更加清楚的知道,学艺不仅是为了自己能够得道成仙,更加为了守护眼前这安和景象。
有些人的一生,是注定与平凡无缘的。
只有跨过茫茫大海,才有希望拜师学艺,时间不等人啊。
想到这里,朱刚烈来到一户船家,问道:“船家,我想出海,不知您可愿载我一程。”那船家躺在甲板上,草帽遮着脑袋,嘴里叼着一根稻草,正悠闲自得地晒着太阳,听见有人在跟他说话,掀起帽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懒洋洋地说道:“你要去哪儿?”
“西牛贺洲。”朱刚烈回答。
“哪……哪里?”船家听完朱刚烈的话,噌得一下,翻身坐了起来,结结巴巴的问道。
“西——牛——贺——洲。”朱刚烈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地又回答了一遍。
“我说这位客官,你莫不是在拿我开涮?你知道西牛贺洲离这里有多远吗?那可是隔着几重大海啊!”
朱刚烈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船家见朱刚烈认真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只能无奈地说道:“客官,你这生意,我做不了,此去路途遥远不说,且凶险重重,能不能顺利到达都不好说,我可不能为了钱而陪你去冒险,毕竟我还有一家老小等着我养活呢。”
朱刚烈听了船家的话,深以为然,他知道,船家所说的都是事实,只得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可这些他早已知晓,若是就此退缩,还谈什么修仙拜师,于是,他不死心地继续问道:“船家,我知道你的为难之处,要不这样吧,我不用你陪我去,你能不能把船卖给我,我只身前往就是。”
船家摇了摇头:“客官你有所不知,这船就是我们的命,绝对不会卖的。不止我不会,我们这儿的人都是不会卖的。”
朱刚烈有些失望,正欲转身离开,另想办法。船家接下来说的话,又令他燃起了希望,“虽然旧船我们不能卖给你,但是我们可以帮助你再造一艘结实点的新船,为你出海增添一份保障。”
说完,他跳下了船,来到岸上。只见那船家大声吆喝了几下,然后向四周招了招手,不一会儿,七八个赤着上身的彪形大汉便围拢过来,他对着这几个人交代了一下,众人点头答应,随即便散去了。
船家重新回到朱刚烈面前说:“造船还需要些时日,要不客官你先到我家住下吧。”朱刚烈一听,连连感谢,随着船家来到了家中。
夜幕降临,船家盛情邀请朱刚烈一同吃晚饭。在饭桌上,船家忍不住开口劝说朱刚烈:“客官,听我一句,如果不是非办不可的大事,那西牛贺洲,还是不要去了吧。看你年纪轻轻的,若是因此丢了性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朱刚烈听了船家的劝说,不为所动,只是看着他,微笑着摇头,也不说明理由。
船家见朱刚烈去意已决也只好叹息着,由他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朱刚烈起身时,发现家里空无一人,他穿上衣服,来到屋外,发现昨天的几个大汉跟船家早已砍来了树木,正在帮他做船。
他连忙跑上去帮忙,扛木头,递工具,能帮的忙什么都帮,只希望船快点造好。大汉们看见朱刚烈这焦急的模样,放声大笑,手下也是加快了速度。
一周的时间就这样悄然而逝,一艘崭新的大船终于下海,朱刚烈激动地站在船边对众人抱拳感谢,由于所剩的盘缠不多,朱刚烈索性全都给了船家,那船家也不客气,收下钱,又替朱刚烈准备了许多淡水和食物,送朱刚烈上船。
船渐渐离岸,朱刚烈站在船头,岸边送行的渔民高举着双手挥动,渐渐变为小小的黑点,消失与海平线上。他看着浪尖折射着日光,熠熠生辉,对前途充满了希望,海的那边,他定能寻得名师!
站的有些累了,朱刚烈回到船舱。突然,他被眼前的景物吓了一跳,只见船舱里竟然坐着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美貌女子。
朱刚烈看的有些呆了,那女子明眸皓齿,体态翩跹,肌肤如玉脂,腰肢纤细,盈盈可握。半晌,朱刚烈终于缓过神来,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的船上?”
那女子扭过头,对着朱刚烈甜甜一笑:“朱哥哥,你不认识我啦,是你带我上船的啊!”
听了女子的回答,朱刚烈却是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我带你上船的?我怎么没有印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