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末露回到听音阁的时候索鹰已经准备好晚饭等着她了。
二人用了晚饭后,索鹰便拉着韩末露来到花园散步。
走着走着,韩末露忽然出声道:“我今天听人说莹夫人病了,你可去看过?”
索鹰微微颔首,不甚在意的说道:“没什么大事,已经叫太医去看了。”
韩末露听到索鹰去看了唐若莹,心里有一瞬间的吃味,转念一想,又笑自己太过小气。
“太医怎么说?病的厉害吗?”
“不知道,这不归我管。”索鹰淡漠的说道。
因为索鹰对唐若莹的态度,韩末露心里小小的开心了一下。
世间女子,怕是都这么别扭吧。
一方面劝自己不要太过小气,一方面却因为种种小事而吃味,又因为对方的一个小举动而感到暖心。
索鹰低头看了眼韩末露,嘴角含笑,轻轻拉住对方的手,缓步而行。
而此时的唐若莹已经药效尽去,坐在窗边痴痴的望着窗外的月色。
索鹰不会放过她的。
她知道。
白日里索鹰的态度,已经让她知道对方一定察觉到了异常。
这一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蔡嬷嬷端着洗漱的热水走了进来,见唐若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急忙放下水盆,走上近前。
“夫人怎么穿的这样少,夜里行宫风重,当心着凉。”说着,蔡嬷嬷便拿过一旁的薄纱外衣,给唐若莹披上。
唐若莹满不在意的说道:“着凉了又能如何?终究他是不会在意的。”
蔡嬷嬷叹口气,安慰道:“夫人就算不为了王爷,可也得想想侯爷啊,侯爷现在就您这么一个女儿了,如果您有个三长两短,侯爷可怎么办啊?”
唐若莹神色一顿,接着略带怨气的说道:“父亲心中只有姐姐,我怎么样,他又怎么会在乎呢?”
“夫人不要这样说。”蔡嬷嬷安抚道:“侯爷是很在乎夫人的,这么多年老奴都看在眼里,这次夫人和王爷的亲事能成,也是侯爷放下面子求了皇上的,夫人可不能这么误解侯爷啊。”
唐若莹闭了闭眼,声音懒懒的说道:“算了,不要再说了,终究我这一生也就这样了,和索鹰不会再有机会了。”
蔡嬷嬷看着唐若莹如此意志低沉,失魂落魄,心中既焦急又疼惜。
沉默了片刻,忽然眼神一亮,悄声说道:“夫人,既然王爷这里行不通,那我们就从王妃那里下手吧。”
唐若莹狐疑的看向蔡嬷嬷,问:“嬷嬷这话是什么意思?”
蔡嬷嬷小声道:“我们可以把软骨散用在王妃身上啊,到时候我们来个抓奸在床,看王爷还能不能真的无所介怀的和王妃在一起。”
唐若莹思忖了一下,渐渐神色也变了。
这个主意虽然很是危险,而且有很多漏洞,可一旦成功,就绝对会一击即中,彻底击垮高慕雪。
唐若莹仔细考虑了一下,忽然说道:“我觉得这个主意虽然很好,可还不够,我要的是彻底打败高慕雪,击垮她的心理防线,让她对王爷失望,主动离开王爷。”
蔡嬷嬷不解,狐疑的看向唐若莹,却见唐若莹低眉浅笑,一脸阴险的样子,让她浑身一颤。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是平静。
皇帝和贤妃整日待在一处,贺兰西在住处养伤,其他的人则是自顾自的找乐子。
但忽然有一日,一个消息忽然传到了行宫的众人耳中。
传言说,贺兰爵不是皇帝的儿子。
有人说贺兰爵是皇后和人暗通款曲的私生子。
有人说贺兰爵是皇后从民间抱养来的孩子。
还有人说,贺兰爵本是宫女和侍卫珠胎暗结生下来的孩子,后被皇后抢走,还将那个宫女和侍卫给残忍杀害了。
这些不同版本的消息传入行宫中,顿时炸开了锅。
皇帝对贺兰爵的态度旁人是一直有目共睹的。
从前贺兰诚还在的时候,皇帝为了牵制贺兰诚和贤妃,对贺兰爵也曾委以重任,可却并未真正给予实权。
就算是后来封了镇北王,也是个挂牌的王爷。
以往种种,倒像是印证了这次的流言一般。
因此,在旁人眼中,这毫无根据的流言却一下子成了铁打的事实一样,让人深信不疑。
而当皇帝知道这个消息后,简直暴怒到了极点。
就连一直以来深得圣心的如妃去劝解也是没什么用。
对于贺兰爵的身世,皇帝是一早就知道的。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在贺兰爵北上出使大应国的时候暗杀过对方。
皇帝每每看见贺兰爵就会想到皇后对他的欺瞒,以及贺兰爵低贱的身份,却顶着他贺兰家的姓氏。
只是他从未想过,这个秘密居然会被人发现。
事关皇家威严,皇帝已经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贺兰爵的野心皇帝很是清楚,知道若是此时不除去对方,早晚会是个大祸患。
他贺兰家的天下,决不能就这么落在一个野种手里。
想到这里,皇帝唤来秦良,低声吩咐了几句。
秦良面色微变,却终是颔首领命,退了出去。
韩末露听到这个消息后,很是震惊。
她看向索鹰,问道:“这个消息怎么传出来的?”
索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已经叫人去查了,不过现在这个消息传的人尽皆知,贺兰爵怕是完了。”
韩末露站起身在屋子里踱了几步,然后说道:“贺兰爵的身份虽然我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