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堂的正前方是我的巨大雕像,坐在那里伸出双手几乎环住整座大厅,双手各握着一把在枪口和枪托插着双刺刀的手枪,肩侧还缠着一条蟒蛇。
我扶额。
“白井辉,这是什么……”
白井辉摇头,然后召唤来了卖女孩。后者恭敬行礼说道:“冕下您召唤我?”
我指着正前方的巨大雕像问道:“这是什么……”
“是的冕下,是神。”
……这神为什么长着和我一样的脸?
“门口的两个雕像是什么……”
“回禀冕下,是誓愿守护神的女骑士,和杀尽一切神敌的女刺客。”
我刚转身向指门口,却发现门扉背面居然还有雕刻!一侧是名身着轻装的男子,左手拎着一条拴着蒙眼囚犯颈环的锁链,右手藏于身后握着一柄匕首,一只脚还踏在水中;另一侧是衣裳华贵的男子,右手提着一袋货币,左手垂于身侧握着一枚戒指,身后远远站着数名穿着动力铠甲的士兵。“和……这俩?”
“是的,帮神暗中抹杀和囚禁敌人的盗贼,以及帮神创造财富及军队的贵族。”
……
他没事吧?
对我忠诚是好事,对此我一直很欣赏,但……我看了看周围的雕像。这是不是有点过?
“对了,你儿时是在树根村吧?”
卖女孩听完一怔,随即微笑道:“并不是。很抱歉,我经常会对其他人胡乱说一些故事,竟令冕下混淆了。请允许我正式的简单介绍。”
卖女孩的出生也颇为离奇。他自出生就在一个巨大的下水道里,那里有他的母亲,以及许多其他人。他们全部都是逃离文明与开化区的人们,每日将荒野上的路人猎杀并下锅,在里面加入从南部荒漠采集到的幻觉植物。那味道很美味,并且令人疯狂的跳舞。每当饭后,所有人都会整夜围着篝火舞蹈,并把混有幻觉成份的肉汤涂抹在彼此身上,并展开luǒ_tǐ的乱趴体,并对着一个羊头人身的雕像大声欢呼。
或许是因为卖女孩打娘胎里就每日饱尝幻觉物质,大约在六七岁起他成为了这群疯狂异教徒的奇特之人。他开始质疑这位羊头人身的「神」的真实性,并且坚信在下水道的外面一定存在「真正的神」。渐渐的他不再对吃人肉感兴趣,而是喜欢饲养俘虏。终有一天他踏上了地面,开始了冒险。凭借着对人性「过分透彻的了解」,和「饲养人类」的技能,很快在湖底匪窝拥有了一席之地。
他疯狂的对自己「贩奴」的工作尽职尽责,并且无人出其右。
终究还是厌倦了。他才想起来自己不是来开阔视界的,也不是来探索人性的,而是寻找那位超越「羊头人身」的真神。如果找不到,他的心将会永恒空虚。
我听完不禁后退半步:“姑且问一句,你现在找到了那位……真神了吗?”
他笑了。默默低下头,对我90度深鞠躬,双臂高高展起如同海鸥,然后同时转了几个圈并在胸前划了某种图案……咕咚一声,双膝跪地。
……这莫非是他儿时那个恶魔崇拜组织的膜拜礼仪?不,一定是我想多了。
我特么咋成了邪神了?
我找了个借口说是出去透透气,自己就好都,不必跟来。话是这样说,但有两个女人是执拗不过的。
白井辉挽着我的手臂就算了,人家是明媒正娶,为什么f91也凑热闹似的挽着另一侧?
这是左拥右抱呢还是被两个人劫持呢?我就这样大摇大摆在跪地俯首的两侧人群中央踱步向大门,门前塔上的卫兵纷纷对我敬礼。七夜浊与天地同辉的喊声重复了七八遍,直至白井辉摆了摆手才作罢,前一秒气势浩瀚后一秒鸦雀无声。
我得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形象问题。
我们在镇外漫无目的散步。废土已经不再是废土,到处都是一片新绿,踩在草原上的沙沙声令人心情还不错。
蓝天绿地,这和我刚来的时候天壤之别。
正在我感慨良多时,迎面传来轰轰声和风,一架垂直升降的喷气式小型飞机缓缓降落至我们的前方。
是夜信者和元启源。
她跳下飞机直奔我跑来,“冕下!”然后一个熊抱险些将我扑倒。抱就抱吧,还双腿盘在了我的腰上,嘴上对着我的脸乱亲一顿,颇有一种要当场野战的节奏。
我将手高高举起。
敲头!
她这才湿润着眼眶从我的怀里不舍的下来,收了收神,“帝国皇帝夜信者,向七夜浊冕下问安。”如此说完却对我吐了吐舌头。
我没注意到她那生硬的调皮模样,却被那拎起华贵长裙翩翩行礼的优雅和高贵所深深触动。那短短的三五秒,自信满满的谈吐,典雅高贵的气质,自然而然的正式问候,这才有个女皇帝的模样。或许这才是她本应有的模样,甚至除了在我面前之外大概都是用如此模样示人吧。
若在一张美丽的画卷上涂满浑浊浓郁的白色液体,确实有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和占有欲。但那之后呢?当画卷被沾污难看并且发出阵阵腥臭之后,确实有些令人于心不忍,甚至不快。
我毁了一个女人?
“女儿,把丹维带来。”
f91听罢便瞬移消失了,不消多久就将丹维带了过来。后者向我问候,我则对他说道:“是时候教我如何使用「小团体女神」改变其他人设定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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