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杨帆心中犹如一团乱麻,毫无头绪。他和猴子各执一词,孰对孰错,至关重要。
“猴子,小翠她说你太抠……”杨帆看出猴子的戒备,为了打消他心中猜疑,信誓旦旦说出了曾经小翠向自己抱怨过猴子的短处。
“打住!打住!我们现在一致对外!”
猴子越听脸臊的越红,一把捂住了杨帆的嘴巴。
……
“说你呢!站那别动!”
猴子杨帆两人嘀嘀咕咕的议论着,想要从细节找出端倪。见阿力居然还不知死活的向他们靠拢,猴子骤然转身,用曾握在在阿力手中的那把猎枪,对准了他。
说也奇怪,阿力手中竟然空无一物,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将猎枪留在了营地。
“小子!你们没有在骗我?!”阿力面色阴沉,狠厉地追问。
正当杨帆张口准备反驳阿力时,瞿然察觉自己遗漏了一个诡异的现象,急忙问道:“猴子,跟你来的其他人呢?!”
“就我一个,老头因为要顾忌胡教授他们,所以脱不开身”
刚才明明至少有三四个人的脚步声!
饶是杨帆心理素质颇为硬朗,也有些经受不住接连的诡异惊悚。
竹林间,密集的脚步声,徒然再起,直奔三人而来。
杨帆喉头颤动,凝神屏息,注视着幽暗的竹林深处。
“可算找到你们了!”
黑暗中光束晃动闪烁,还未看见人影,就听见吴晗欣喜的呼喊声。
不仅是吴楠,营地的其他人无一遗漏的,也全都来到了这里。
虚惊一场的猴子,连忙迎了上去,向吴楠问长问短。
“小楠,我离开了多长时间”
“十多分钟吧,我们听到枪响,放心不下,就赶了过来……”
听着猴子与吴楠两人的谈论,杨帆渐渐捋清了些须头绪。
猴子说得没错,自己的确是在这诡异的竹林里待了近三个小时,并且是在自己毫不察觉的情况下。
还有就是,吴楠提及到的枪声,那是自己在遇到灰影时,迫于无奈开得枪。
姑且按在杨帆心中或许错误的时间线推断,那么消逝的时间应该就是在竹林里。
“杨帆,你还记得那灰影是向什么方向漂移的吗?”周士印走上前来,面色凝重。
“我一路追击,恍惚间就走出了树林,来到了这里”
杨帆简略地补充说明了猴子没有提及到的几处,然后将目光投向了石台上的磨盘。
石台面积不小,但却仅有不到两寸高,没有任何可供踩踏的阶梯,突兀的建设在空地之上。
阿力已经识时务地不动声色的回到胡教授身旁,杨帆也无需再诸多顾忌,毕竟人多起来,胆量自然也就大了许多。
杨帆一鼓作气迈上台阶,走到石磨前。
石磨边缘斜槽内光滑无垢,就连落叶也未有一片。磨盘上沟壑石纹,细密而艰深晦涩,彼此隐约间似聚成某种图腾异像。
杨帆回头望了一眼是台下的重任,深吸口气,推动了卡在石磨中央的死木。
受阴地和死气影响最深的往往就是生长在其附近周围的植物,诡柳木、黄泉花等无一不是如此。
而所谓死木,是指无外在因素影响,自然死亡的树木。
这些树少则百年,多着可存活上千年。寿终正寝之时,便是生机全逝,木中死气最为浓郁的时刻。而用这种木头做成了石磨,流传着骇人的传说--造畜!
石磨被徐徐推动,无比紧张的杨帆不禁沁出丝丝凉汗,警觉周遭风吹草动。
没反应?难道自己的推测是错误的?不是这磨盘搞的鬼?
杨帆心中如同打鼓,上下不定,已经有些没有主意。
正当杨帆抬脚准备走下石台时,无意间一个扭头,让他腿凝悬在半空中,再无法踏下。
那一抹刺眼殷红的骄阳从远处山洼中冉冉升起,驱赶长夜的孤寂与幽暗,本应代表着希望与温暖的阳光,却让杨帆如遭雷击。
不仅是杨帆,其余众人也近乎同时发现了这诡奇的景象。
当杨帆双手握住死木得刹那,他特意看了一眼高悬于头顶的朦胧月光,那时距离天亮最少还要三四个小时!
“教授……这难道是……古籍上记载的时流?”苏明颤声道。
“应该是不,时流的出现应该会伴随着飓风雷电,并且多半是在极高陡峭的山顶”胡教授双目紧盯石磨不放,似和杨帆有着相同的猜想。
在五十多年前,攀登珠穆朗玛峰的一只登山队,在距顶峰不足百米时,遭遇了千年难遇的诡异‘时流’。
时流无形无体,犹如幻境迷雾将人笼罩其中。在飓风中存活下来的三名队员,相互扶持着回了中段的营地,却骤然发现悬挂在帐篷中的石英表显示的时间竟然是星期五。
起初队员们都以为是石英表耐不住高海拔极寒的低温,内部出现了故障。可等他们抵达山脚的木屋时,牧民却告诉他们,距离他们出发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之久。
这件事情被传播开来后,各大媒体争相报道,一时间众说纷纭,舆论哗然。有人认为这不过是探险队哗众取宠,赚取赞助的卑劣手段。更有甚者认为,存活下来的几人是靠着啖食队友血肉才得以苟活下来,为了遮盖这个肮脏的事实,他们才会编造了一个这样的弥天大谎。
后有人翻阅野历、杂记,竟发现成在数百年前的明朝中叶,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件。
既已猜测出多半是因为自己推动石磨,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