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里波再次迎来了新的征服者,不过这一次是一位女王和一位女大公。
当卡里波的当地官员们向两位尊贵的夫人介绍卡里波的情况时,让他们颇为意外的是,女王突然然后有兴趣的询问当地是否有一座叫圣赛巴隆的修道院。
当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那不勒斯女王立刻露出了很感兴趣的样子,而且立刻决定前往修道院拜访。
女王的这个举动让官员们颇为意外,虽然这可以解释为女王的虔诚,只是看她兴奋的样子却又似乎不像那么回事。
只是索菲娅显然对去看什么修道院并没有兴趣,她现在正在学着写信,虽然一个个的字母拼写起来十分困难,不过因为这些信是写给远在瓦拉几亚照顾她的儿女的女侍官,所以她还是很耐心的一点点的叮嘱要照顾好他的孩子,唯恐忘记什么。
箬莎来到圣赛巴隆修道院的时候,事先已经得到通知的修道院长已经让人打开常年紧闭的大门,看着在随从们的陪同下沿着缓缓走来的那不勒斯女王,修道院长的眼中闪过奇怪的神色。
“陛下,您能如此虔诚一定会得到上帝的保佑,而您能够成为修道院的保护人,这是我们大家的荣幸。”修道院长陪着年轻的女王在修道院里慢慢走着,时不时的向她介绍着这里的一切,而且还不忘用适当恭维的语气赞扬一下女王,只是这在旁人听来倒更像是在暗示“现在该是掏钱的时候了。”
可惜女王却似乎完全听不懂院长大人如此明显的暗示,她只是饶有兴趣的在修道院里参观,直到她突然停下来有意无意的与修道院长之间拉开了距离,然后才像是很随意的问了一句:“这个修道院的地牢在什么地方?”
修道院长的神色瞬间一变,他想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只是看着女王那似笑非笑的神色,在这一刻他意识到自己也许可能要面临大麻烦了。
“我知道这里有个地牢,”箬莎站在一个安全的距离外看着面前的这个修道院长“其实我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我想有一个人你应该认识,就是他告诉我你可能会在这。”
听着箬莎的话,修道院长慢慢抬起手,他这个动作立刻引起了四周侍卫的警惕,他们纷纷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火枪,一排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修道院长。
“我想我知道您说的是谁了,”缓缓摘下了帽兜的修道院长露出了一张对箬莎来说的确很陌生的脸,不过如果亚历山大在这里却一定很熟悉这个人“我想应该是您的舅舅莫迪洛伯爵告诉的您,不过我想他没有对您说我是谁。”
说着,修道院长摊开手臂恭敬的向箬莎行了个礼:“向您致敬尊敬的陛下,克立安愿意为您效劳。”
冬天的加利西亚很温暖,至少在亚历山大记忆里,在几年来持续的不正常气候影响了大半个欧洲的时候,加利西亚的温暖就显得十分突出了。
特别是在这最冷的严寒的日子里,其他地方早已经是白雪皑皑,即使是伊比利亚也有很多地方寒冷彻骨的时候,能够看到一群年轻女人掀起裙摆,光着脚在河里洗衣服,也是很特别的景致了。
那群女人的衣着有着加利西亚特有的绚丽色彩。
事实上后世人们印象中那无比深刻的烈焰红唇的西班牙女郎,正是从加利西亚当地人那里逐渐演变而来,在很多年后那奔放而又让人痴迷的形象甚至一度和同样由加利西亚发源的斗牛一样,成为了西班牙的象征。
不过现在的加利西亚在卡斯蒂利亚却是个很特别的地方。
与葡萄牙错综复杂的关系让加利西亚一直被视为卡斯蒂利亚的异类,以至很多当地贵族在巴里亚利多德的宫廷里被视为是葡萄牙人的同谋。
特别是在曼努埃尔首先发动了战争之后,在巴里亚利多德已经有人提出是否应该立刻派军队进入加利西亚,以防止当地人与葡萄牙人勾结。
河对岸快马而来的一队人马引起了谢尔的注意,他招呼着旁边的巴尔干卫兵们。
看着那些在对岸停下来的骑士,亚历山大从坐着的石头上站了起来。
下了马的贡萨洛淌着河水向他走来,当踏上岸之后,他立刻扯下湿漉漉的靴子,然后光着脚走到亚历山大面前。
沉默的停顿了一下后,贡萨洛终于开口:“公爵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卡斯蒂里亚,不过这好像都不重要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说到这儿,贡萨洛似是要把淤积在胸口的沉闷完全抛开般深深吐出一口气,然后才接着说:“女王陛下,可能要不行了。”